厉支休冷冷地问到,又是一巴掌。 !毁月被打得愤怒,壮起胆子朝厉支休私吼到:“是,我有其他男人了,烈威不是你叫我去哄骗的吗?你把我像个贱人一样送给烈威,又说什么我有其他男人了。”

    厉支休心烦意乱,毁月若不能助他一臂之力,同仙族宣战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天帝那个老家伙虽然老了,可法力尚在,他若不能时刻保持力量与体能的充沛,是无法同天帝抗衡的。

    厉支休愤怒地扔下嘤嘤哭泣的毁月:“从今天起,你给我老实地呆在这儿,谁都不许见!”说完甩袖而走。

    毁月难过得哭个不停。哪有什么真正的恩爱与宠爱,自己如果不能帮助厉支休保持法力,将马会被废掉。

    她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原本倚仗的阴阳之术失去了作用,仅凭貌美如花,她怎么可能强留住厉支休的心?

    正哭得伤心,一个颤巍巍地声音说到:“别哭了,吃点东西吧。”

    毁月低头一看,一个衰老的虫人,正捧着一碗粥端在她的面前。

    毁月想起这是自己的父亲,虫人井,她恶心于他的丑陋不堪,更为自己的身世而感到羞辱,她一把打翻虫人井的粥碗,怒吼到:“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我死也不想看到你。”

    虫人井被她推倒,也不在意,颤巍巍地爬起来:“你同兽人结合了,体内的兽妖两族之气失去了平衡,所以阴阳之术不好用了。

    你需再同妖人结合一次,才能重新拾回阴阳之术,这妖人的法力仙术,需同兽人烈威一样强大。”

    虫人井本不想告诉女儿这个秘密,可是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哭花的脸同她母亲画枝一般的美,虫人井又不得不说出这个秘密。

    毁月愣住,第一次正眼瞧了虫人井:“你的意思是?”

    虫人井点点头:“妖族的唯施大王,是唯一的人选。”

    毁月想起唯施大王那张尖尖的狡猾的脸,想起他是母亲的男人,忍不住腹内翻江倒海,打了一个冷颤。

    虫人井前一步低声说:“这个秘密我只会告诉你一人,你若不肯,便是现在这样也好,或者,跟我回兽族吧,总有一席之地。”

    毁月一咬牙:“我不回去,我不能让贬损我的仙族看不起。”

    虫人井看着女儿,知道她跟她母亲画枝一样心天高。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哆哆嗦嗦地向外走去,再也不回头看毁月,毁月却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叫住他,然后问到:“你为何帮我?”

    虫人井佝偻的身躯停住,静默了一会儿,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消失在后花园里。

    厉支休不让毁月出宫门,毁月便苦苦哀求虫人井去打母亲画枝来,虫人井老而浑浊的双眼望着毁月:“你决定了?”

    毁月点头。虫人井的目光忽然涣散在远方,他的妻子女儿,终究不过是别人的工具,包括他,都不算完整的人。

    一个人的灵魂如果从未曾独立过,他怎么算是一个真正的属于过自己呢?虫人井说不多爱毁月这个女儿。

    虫人井越来越怀疑自己的选择与追求,算不惜生命与尊严将来当了兽族的大长老,他也永远是一个被妻儿背叛唾弃的老态龙钟的虫人井而已。

    井问毁月:“你为什么不告诉厉支休大五,只要你接近唯施大王,你可以重新获得你的异能。”

    毁月冷冷地瞅了虫人井一眼:“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若告诉厉支休大王,我跟别的男人睡过了才能重获异能,然后厉支休大王再去求唯施大王,以后我在他们的眼里更加不堪。

    唯施大王如果知道了内情和厉支休大王的秘密,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虫人井仔细想了想,不得不佩服毁月的思维缜密,若唯施大王发现毁月是厉支休的软肋,难保他不以此作为胁迫,来跟厉支休提一些要求,甚至直接控制毁月,从而来控制厉支休。

    厉支休又怎么可能是受制于人的人,最终一切都会牵怒于毁月,让毁月成为牺牲品。

    毁月同唯施大王这件事,只能秘密进行,那么能帮助毁月的唯一人选,是她的母亲画枝了。

    “可是,你确定你的母亲画枝,会帮你这个忙吗?”

    虫人井迟疑着问出。她的女儿要去同自己母亲的男人亲热,还要母亲从周旋,这种有违伦常的事,算是并不太讲规矩的兽族同妖族,听起来也是那么的龌龊不堪,令人难以接受。

    “她必须要帮我。”

    毁月冷冷地说到。“为何?”

    虫人井不解。

    毁月冷笑到:“是她让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虫人井想了想,不言,默默地走开了。幼时的毁月还是秀月,天姿貌美,日月失色,无论是在兽族还是妖族,都是人人垂涎的美人。

    母亲画枝阴错阳差地嫁给了虫人井,却怎么甘心一生委于这个猥琐的虫人身边?

    自打秀月懂事起,母亲画枝不断向她灌输攀龙附凤的念头,不断诋毁虫人井的名声,所以秀月从来没有将虫人井当成自己的父亲,她只是一个美貌绝伦的,有母亲而没父亲的孩子而已。

    毁月贪慕虚荣的本性,跟母亲画枝是一模一样的,毁月知道,画枝在乎的是毁月在厉支休心目的地位,她可不在乎女儿在夜里流连于谁的榻前。

    虫人都有自己的消息传播方式,在妖族王宫里养尊处优的画枝,通过后花园里的一片叶子的低语,知道女儿有了麻烦,需要她立刻去一趟魔族。

    画枝貌美妖娆,却已不年青,然而唯施大王对她仍是宠爱有加,蛇妖天生的冷魅诡艳,是别的女人所无法可的。

    唯施大王同厉支休不同,他贪婪,好色,狡诈,他野心不大,不要过多的领地跟疆域,可他喜欢看着天下大乱,看着天界跟魔界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画枝有的时候也送年轻的妖族美女到唯施的榻前,可唯施不是嫌她们瑟瑟发抖不解风情,是嫌她们瘦削单薄毫无风致,他这么贪心的人,天天围着画枝,竟是一副痴情专一的模样了。

    画枝跟唯施大王说,她要去魔界看望女儿毁月,唯施看着她,微微一笑:“怎么,想女儿了?平日不见你多关心她,莫不是魔界那边有什么事?”

    唯施这个人很多疑,轻易不相信任何人,即使对画枝,他也是留了三分。画枝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冷冷一笑:“大王是觉得厉支休会看我这个老太婆吗?”

    唯施不但多疑,而且善妒,被画枝说破也不羞恼,反而直接说到:“你非但不老,还很有味道,毁月同你,也是空有一个躯体罢了。”

    画枝走进唯施,跪在他的脚下,用身体摩擦着唯施的双腿,一双手在唯施的身抚摸来去:“大王,只有您不嫌臣妾,臣妾和臣妾的女儿怎能忘恩负义?

    据毁月说,那厉支休不贪恋女色,每日只是练功很勤奋,只喜欢她一个人。臣妾了年纪,唯一的亲人是这个女儿了,时间长不见她,总是有些惦记的。

    再说,毁月待在厉支休的身边,得到宠爱,对我们妖族,也总是有好处的。”

    画枝的身体柔软而香浓,唯施大王只觉一阵酥痒由腿部袭心头,而画枝难得说这么多的话,句句情真意切,唯施起身,一把卷起画枝的娇躯亲吻:“速去速回,我最讨厌一个人睡。”

    画枝将唯施大王伺候得妥妥贴贴,这才顶着疲惫赶往魔界。那片叶子说,毁月魔王妃有难,求母亲画枝速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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