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之溪每一次这样想时都忍不住怕得全身颤抖,仙祺见她这个样子知道再这么下去连洛之溪也要毁了,他又一次动了带洛之溪回天界的念头。 .在他仍犹豫不决的时候,洛之溪忽然跟他商量,要重新回到美术学校去教小孩子画画,给自己赚一份生活费。

    洛之溪把洛家的万贯家财都散尽了,一分钱也没有给自己留,仙祺明白她的想法,是想用这种苦行僧式的生活方式来惩罚自己仍苟活于这个世。

    仙祺自然不会饿着洛之溪的,但让她出去工作,在人群之散散心也好,仙祺便同意了,洛之溪重新回到了美术学校,教几个学龄前的小孩子画画,有时候画着画着神游天外了,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活死人一般。

    二皇子灵乐回到天界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三界,厉支休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有些恼怒,在白羽手吃了这么大的亏,厉支休一直着急报这一剑之仇。唯施的伤基本好利索了,他思索着问烈威和凤鸣:“是不是衔岐也快回来了,天界让两位皇子都回来,壮大他们的势力来对抗我们?”

    厉支休猛地击掌,怒声说到:“还等着什么,我们四个人率兵这攻打到天界吧,趁着衔岐还没回来,天界现在也是伤兵满营。”

    烈威沉吟着不语,之前黑山找人捎话给烈威,说他一直守在天界,没有去十里桃林,言外之意自然是烈威最好不要亲自打到天界,否则父子相见,尽管烈威表面是同黑山断绝了父子关系,但黑山实在不愿意朝着自己的父皇出手。

    凤鸣正盼着衔岐回来,此刻不能让厉支休动兵,一旦厉支休真的把仙族给灭了,占领了天界,衔岐再回来便晚了,会对她更加恨之入骨,他们之间是仙魔的隔阂,再也无法超越了。

    所以凤鸣这个时候才把真相说了出来:“厉支休大人,唯施大王,你们稍安勿躁,灵乐是我引回来的,引他回来的目的是将衔岐大皇子也引回来,他若回来了,非但不会帮着他父皇攻打我们,反而会为我们所用,所以攻打天界,先不急于一时。”

    厉支休跟唯施一听愣住了,不知凤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凤鸣冷冷一笑:“唯施大人,还记得我跟你借过那个盅人,为我制成了一只蚀心盅吗?

    如今这盅虫被我种进了灵乐的身体里。盅虫在他龙族里身体里扎根以后,我被天帝强迫服下的丸药便失效了,所以我才能在魔界里来去自如。而这只盅虫极其凶猛,灵乐以后会完全听命于我,我让他生他便生,我让他死他便死。所以,他是我们威胁衔岐的最好筹码。”

    厉支休听完和唯施对望一眼,两人脸均现出难得的喜色,厉支休哈哈大笑:“凤鸣尊主果然出手不凡,如今说来我们倒还要盼望着那衔岐赶紧回来,助我们一臂之力了。”

    凤鸣微微一笑:“魔王过奖,那衔岐,早晚会回来的,而且,逃不出我的手心。”

    灵乐擦干脸的泪,急切地往司命处走去,此时此刻他想重返凡界,也只有司命能够帮忙了。司命掌管着每个人的命格簿子,自然也知道灵乐在凡界发生的一切,灵乐打定主意,不跟司命打诳语,只是苦苦哀求他,再帮自己一次。

    果然,灵乐走到司命的府,大门是开着的,显得司命已经知道灵乐要来了。灵乐推门进去,走入正厅,司命正端坐榻,眼睛看着灵乐:“二皇子,别来无恙。”

    灵乐走到榻前,恭恭敬敬地向司命施礼:“星君,灵乐这一次,又要来给星君添麻烦了。”司命叹了一口气:“二皇子,司命劝你,莫再执着下去,天音是前任天帝的小公主,命里自有她的坎坷波折,这也是大皇子二皇子所不能相救的。若再执着下去,或许对天音无益,对二皇子你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灵乐落泪:“星君,天音她太可怜了,我们夫妻一场,说好生生世世不分离,我却负了她,如今我不能再一声不响地扔下她不管,这样伤天音的心,灵乐做不到,求星君助灵乐回到凡界,前方是火海刀山,灵乐认了。”

    司命起身,看着灵乐:“难得二皇子有如此坚贞之心,或许这也是天音的造化。我已算过,天音这一世早晚还是要回到天界的,与其由别人带她回来,不如让她跟着二皇子吧,你们本缘分至深,是月老儿牵线的天作之合。”

    灵乐大喜,拱手相谢:“多谢星君相助!”

    司命对灵乐说:“你闭眼睛,我会送你回去,至于回去后如何解释你这消失的理由,我会放在你的神识盒子里。但你速去速回,我可向天帝解释说你不了尘缘便回天界,不合规矩。二皇子,这一次你不要耽搁太久,时间若是长了,我也救不了你和天音。”

    灵乐点头:“灵乐明白了,我下界后便带天音来,剩下的还请星君替我善后,我那凡间父母对我感情很深,希望星君莫要让他们再伤心。”

    司命星君点头:“在凡间与你有恩有情之人,都是为成全我们仙界做了贡献,理应得到奖赏,放心,这一切我来做是了,会给他们一个交待的。”

    灵乐这才放心,合眼睛,司命在灵乐的头轻轻一拍,灵乐便睡了过去。

    灵乐再醒来,便在躺在了自己家的床,他赶紧搜索神识,才知道司命给他安排的是昨夜回来的,之所以会失踪是因为在山里采风时不小心摔下山受了伤,直到昨天才被老乡送了回来。灵乐起身,感觉到头昏昏沉沉的难受,一摸头还缠着绑带,心想这司命也真是做戏做足全套,还真让他吃了皮肉之苦。

    灵乐走下楼,纪凡和司徒明早等在餐桌前了,看到灵乐,纪凡紧张地迎过来:“儿子,你还好吧?头还疼不疼了,如果还头晕不要下来了,妈妈把饭给你端屋里吃。”

    这久违的琐碎的温馨令灵乐心头一暖,他一笑,搂住纪凡:“妈,我没事啦,别这么紧张。对了,小溪呢,昨晚你们俩不是说好,要替我打电话给她,约她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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