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冷笑了几声，把刚刚扯下来的纱布给随手扔到了一旁。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把一个npc的容貌毁了，这种事，在李末看来非常的不可思议和难以理解。
“为什么？呵呵，我也想要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公主拿手摸向自己脸的疤痕，修长的手指触摸着每一个疤痕的凸起。
“曾经的我，和那些普通的npc一样，没有什么自主意识，但是，虽然没有主动的意识，但我们也是有记忆的，我们见过的所有人，遇到的所有事都会记在我们的脑海里，我们也能够感觉到痛苦！”
公主闭眼睛，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我依稀记得，十年前的一天，我在圣伦王国的王宫里迎接第一批到来的异世界玩家，原本我以为他们是友好的，还主动举行了典礼来欢迎他们，可是当时的我并没有看懂他们眼的贪婪和欲望，在那天晚，他们迫不及待地对我做出了……”
公主说到这里，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她似乎不想往下说了，在微微叹了一口气之后，便陷入了一阵沉默之。
公主不说话，李末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虽然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但李末其实也能够猜得出那天晚，人类玩家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虽然公主脸有着很多的疤痕，但是李末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她以前一定是绝美的。
遇见美女，更能够激发死人类内心的欲望，尤其是在他们不需要承担任何后果的情况下，这种欲望会被无限制地给放大。
公主和李末全都陷入了沉默之，马车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
“呵呵，怎么样，没想到吧？”
马车里的沉默被公主给率先打破，她转过头看向李末。
“你没有想到的事还有呢，在第一批玩家得逞之后，我居然还在玩家间出了名，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出入圣伦王国的玩家络绎不绝，他们全都是抱着和第一批玩家同样的目的而来的。”
公主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疯狂。
“哈哈，可笑我堂堂一国公主，却成了人尽可夫的娼妓，我堂堂圣伦王国的王宫，却成为了他们发泄欲望的首选场所！哈哈哈，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看到公主这么疯狂的样子，李末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想不到什么话能拿来安慰她，没有亲身体验过她的所有遭遇，根本不能理解她所承受的痛苦。
“你是什么时候具有自我意识的？”
李末沉默了很久才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如果公主在一开始具有自我意识的话，那她一定会采取措施进行反抗的。
可是李末从公主刚刚说的话可以听出来，她当时并没有反抗，这说明，那个时候的她还依然是没有意识的，自我意识的觉醒还在以后。
“哦，说到这点，我倒要感谢那些玩家，他们不仅让我尝受到了痛苦，也让我终于拥有了自我意识。”
公主脸带着嘲讽的表情。
公主拿手指向自己脸的疤痕。
“……”
李末摇了摇头，公主的遭遇实在是太悲惨了，他现在都有点不敢直视公主的眼睛。
“呵呵，男人发泄完了，会招致女人的嫉妒，那些女人为了不让男人再到我这里来，拿刀在我的脸划了十几刀，把我的容貌给毁了，哈哈，其实我还真应该感谢她们，在我的容貌被毁之后，那些男人还真的没有再来过了。”
公主低下头，又一次笑了起来，笑得她的两个肩膀都在下颤动着。
“对，我确实应该感谢她们，不仅是那些该死的男人不来找我了，在承受极度的痛苦之后，我还成功地觉醒了自我意识。”
公主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李末。
“你知道我拥有自我意识之后唯一想要做的事是什么吗？我唯一想要做的，是把他们施加我们身的痛苦全都还给他们！我要把他们所有人都杀了！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公主的情绪很激动，李末叹了一口气，从马车里的座椅站了起来，他伸出手想要安慰一下公主，但是手伸出去一半又缩了回来。
李末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和资格去安慰公主，因为他自己也是公主口，一个曾经毁掉一个村庄人口的暴行施加者。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我相信伤害npc的玩家应该只是少数，你找他们报仇算了，为什么要让所有玩家都跟着一起陪葬呢？”
李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心里面的话说了出来。
“像林安和维娜，他们两个在面对食人魔的时候，还依然不愿意丢下你们，愿意牺牲自己来保护你们。他们也是玩家，和那些对你施加暴行的玩家有本质的不同，你为什么要连他们也一起害死呢？他们应该是无辜的啊。”
“哈哈哈，他们无辜？你居然说他们无辜？哈哈哈，真的太可笑了！”
听到李末这么说，公主再一次笑了起来，她这次笑得之前还要大声，她的表情好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最好笑的笑话。
“你知道吗？这些人最不无辜的是他们两个！”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末不解地问道。
“林安，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当年侵入圣伦王宫的人，他可是第一个！”
“林安？”
李末愣住了，他没想到林安居然也做过侵犯npc的事。
“还有，知道我脸的疤是谁找人划的吗？呵呵，是你口那位无辜的维娜小姐啊！”
公主愤怒地质问李末。
“你说他们无辜，他们哪里无辜了？你告诉我啊？”
当知道事实的真相之后，李末才发现他一直都被表象给迷惑了。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李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公主刚刚说的，连李末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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