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取闹天渡那是对即将要死去的人才进行的法式,而浅汐是活生生的,你们算什么天渡你们根本就是想要杀人吧,要烧死她”明净义愤填膺的说着。
绑在十字架上的浅汐一下懵了。
她一开始只是猜测这些人要烧死她,可是当话说明净嘴巴里说出来,把东西确定了之后,她都有些傻了。
天渡就等于火葬。为什么为什么要烧死她
“阿弥陀佛。”之前一直和浅汐说话的那个五官端正的和尚站了出来,他便是二师兄,明悟:“明净,你认为我们会无缘无故对这位女施主,进行天渡吗昨夜她夜闯东苑,那是我们寺庙最神圣的地方,存放着我们禅月寺,最珍贵的经文,文物。并且也是尊主住的禅院。她以外人的身份擅长东苑,打扰了尊主清修,我只是按照我们寺规进行惩罚天渡她罢了。”
“对呀对呀,谁谁知她有存什么心思或许是窥觊我们寺庙里的东西”明和在一旁疯狂的添油加醋着。
明净皱起了眉头,抬眸望了一眼十字架上的浅汐,浅汐呀浅汐,你怎么晚上不好好睡觉,竟擅闯了东苑打扰尊主清修呀
被明净盯着,浅汐也咽了一口唾沫,她这会儿总算是才明白怎么回事,感情是因为昨天晚上闯了东苑的事情被抓到了。
可是就算她擅闯了东苑,打扰了那个什么尊主清修,也用不着要烧她呀,不是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吗
现在算什么个情况
“二师弟,三师弟,就算浅汐误闯东苑,那也并不是什么大罪,用不着这样吧。”
“明净你说的对呀,误闯东苑确实不是什么大错,我们平常也会出入东苑,但是时间是深夜,而且风浅汐并非本寺之人,况且还是女子之身,这玷污了佛祖。”
“二师兄说的对,昨晚我做梦,还梦到佛祖给我启示了。”
明净急了:“三师弟,出家人不打妄语,你别胡说,什么佛祖给你启示你根本对浅汐心怀怨恨,对她就是公报私仇”
“喂,喂”浅汐在上面也听急了,眼看明净一个人都快说过不这一堆人了,赶紧大喊了起来,。
三人齐齐抬头向她看去。
浅汐郁闷的说道:“去叫道空禅师来呀天渡既然是这么大的法式,为什么不去叫道空禅师来主持大局”记得当初南宫绝走的时候,可特意交代过道空禅师。她不相信,道空真会让她去死。
明净皱起了眉头,要是能请道空师祖来就好了,哎
“风施主,你死心吧,道空师祖昨天下午就下山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的。”明和一抹窃笑。
什么
道空不在
难怪她会这么名正言顺的被绑在这儿呢,原来头儿走了那怎么办南宫绝可是把她交代给道空的呀,那可是她现在的监护人呀,我去
“二师弟,三师弟,你们别以为道空祖师走了,就没有人主持大局了,我刚刚已经让人去叫了我师傅过来。”
“呵呵,明净,我刚刚也让人去请了我师傅过来,谁有理谁说喽。”
两个人僵持着。
寺里,除了这些小僧弥之外,主持大局的道空下山,随行的还有,三大禅师其中的一人。此时留在寺里的,只剩下两大禅师。
一个是明净的师傅,圆休。
另一个是二师兄明悟的师傅,圆流。
没有一会儿,两位禅师赶到,一路上的事情,已经完全都知道了,局面越来越糟糕,二师兄,三师兄这边,手里提着油,准备泼在柴火上,蓄势待发的要点燃火堆,而明净这边,放着水桶,准备救人。
风浅汐第一次这么可怜巴巴的被当做了生死边缘垂死挣扎的玩偶。只有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局面,完全就没有办法阻止。
这情景,只有罪糟糕,没有更加糟糕了。
“阿弥陀佛。圆流,这是怎么回事你又怎么能够纵容弟子们,做如此事情呢赶快放人。”赶过来的圆休站在了明净这一边说道。
“圆休,事情自有公道理论,我认为我的弟子并没有做错,即使是对这位外来客,施行天渡,也是理所当然的。”
“出家人,慈悲为怀,又怎可草菅人命”
“圆休,自然是因为我们慈悲为怀,才要度化这位女施主,早登极乐。”这个圆流,虽然口口声声说的好听,但外表看来,远不如圆休那般慈眉善目。
原来和尚也是人呀。
这一刻,浅汐才明白,她一直以为这禅月寺在山野之中,与世隔绝,不会有社会纠纷,但是错了,这里的人,只是比普通人更加向佛一点而已,他们也是普通人,各自都有彼此说不清的道理。
什么六根清净
这不知道是要多么佛法高深的人才能够达到的境界,眼下的人,和她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她的职业是猎人,而他们的职业是,出家人
“圆流,你纵容弟子,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两大禅师,争执了起来。
两个人辈分相同,谁也不让谁,事情并没有得到一点的好转,反而变得更糟糕了起来,让这一场口舌之战,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那圆流根本听不进圆休的话,固执的扭头对自己的弟子说道:“明悟,明和,已经是午时了,这是天渡的最好时机,可以进行法式了”
“是师傅”
“是师傅”
二、三师兄立马低头,紧接着,几桶油泼到了柴火上面。
“你阿弥陀佛,住手,给我住手”圆休要上前动手,可是却被圆流挡住了。
“师傅”明净也急了,想要上去帮忙,去呗明悟和明和围住了。
“点火”圆流一声命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