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继续说啊”
叶北枳坐在那,双手自然的放在膝盖上,像是真的在等着他们继续说。
剩下两个江湖人呆了片刻终于回过神来,“腾”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叶北枳,摆好了架势,其中一人站起来时还不忘从桌上拿起了兵器。
“真是太不友好了。”叶北枳也站了起来。
“你他娘的呃”手拿兵器那位江湖人用刀指着叶北枳,色厉内荏的打算说些什么,不过话才说出口,一道亮眼的光滑过,他就看到自己握刀的手臂从自己眼前飞过,越过头顶,最终落在自己身后。
鲜血喷涌而出。
这位江湖人转过头呆呆的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手臂,手臂还紧紧地抓着刀,又呆呆看了看自己正不停喷涌着鲜血的小臂。他看向叶北枳,眼睛越睁越大,眼神渐渐变得惊恐。
叶北枳见刚被自己断了一臂这人正一脸吓坏了的表情看着自己,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
“嗬嗬我的手”断臂人剩下那只手抓着断臂处,嘴里哈着气,盯着叶北枳不自觉的往后倒退,“我的手啊我”
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说了么别太大声啊。”叶北枳将唐刀从这人颈子里拔出来,再看向旁边那人。
“只剩你了”叶北枳脸上挂着几滴溅上去的鲜血,歪了歪头,“还要继续说吗”
“我我,别”唯一的这个江湖人此时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筛糠似的打着摆子。
“哦”叶北枳从桌子后绕过来,在吓得不敢动这人衣服上擦了擦刀上的血迹,然后看着他的眼睛,“我忘了你一个人已经说不了了。”
一股恶臭传来这人了。
“你是在怕死吗”叶北枳看了看这人打湿的。
“呜嗯”这人咬着下唇,不停地点着头,涕泗横流。
叶北枳收刀归鞘,伸手替他拭掉滑落在嘴角的泪水:“没事”叶北枳的手滑落到此人脖颈处,缓缓收紧。
“不要别,”此人一脸哀求的看着叶北枳,眼泪流的更凶了,小幅度的摇着头,“求求你别,别杀我”
“很快一下就好。”
“嘎巴”
叶北枳从那三个江湖人的房间出来,轻轻替他们掩上了房门。手上脸上还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清洗了。
路过池南苇房间时,“吱呀”,门开了。
“嗯哑巴”池南苇头发还未干,探出头来,她看了看叶北枳,又疑惑的看了看他身后,问道:“你你怎么从那边过来”
“打老鼠”叶北枳不动声色的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打老鼠”池南苇皱着眉头显得更疑惑了。
“嗯三只大老鼠。”叶北枳越过池南苇往自己房间走去,“已经解决了,准备吃饭吧。”
“呃好,好吧。”池南苇把头缩回去再次关上了门。
吃饭时,池南苇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叶北枳也换了衣服,不过他是因为原先那套衣服上有血腥气,怕池南苇闻出来。
叶北枳把在门外叫了小二进来收拾碗筷,答道:“天亮便出发,午时就能到。”
“那么早啊我肯定起不来啊”池南苇苦恼的说道。
“你可以在车上继续睡。”
“车上哪有睡得舒服”
无事。
第二天,鸡叫第一声时叶北枳便睁开了眼。收拾好了自己的行装,打成包袱跨在肩上。
先吩咐小二去把马车牵到门口,然后再去敲池南苇的门。
“咚咚咚”没动静。
“咚咚咚”还是没动静。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大清早的叫魂啊”这是其他房间里的客人被吵醒了。
叶北枳叹了口气,伸手在门上略一使劲,“咔哒”一声,屋内的锁便被压断掉在了地上。
叶北枳轻轻推开门进去,看到池南苇的外套披肩都挂在衣架上,而她本人穿着内衬正裹着被子蜷在,睡得正香。
叶北枳替她把东西整理好打包,待全部收拾完了,才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池南苇肩膀。没反应。叶北枳又摇了摇她,池南苇翻了个身,面向床内侧,又继续地睡。
这时小二来催,站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客官,马车已经给您放在门外了。”
叶北枳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小二下了楼去。
叶北枳坐在床边看了看熟睡的池南苇,然后弯下腰去将池南苇打横抱起,轻轻往楼下走去。
待把池南苇放进车厢,再用车厢里的被子给她盖好,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池南苇终于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看着眼前正给她蹑着被角的叶北枳,迷迷糊糊的喊着:“唔哑巴”
叶北枳刚想应,却才发现池南苇又已经睡着了。
池南苇睡醒后已经快到中午,她伸了懒腰之后才发现自己是在马车里。
正在驾车的叶北枳听到车厢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是池南苇起床在穿衣服了。
果然,不多时,穿戴好的池南苇一把撩开车帘,问道:“哑巴,我怎么一觉醒来就在车里了”
“我放你进去的。”
池南苇脸红了红,大概是想到了这个“放”是怎么个放法。
“那你不会叫醒我么”池南苇脸红红的说着。
“叫不醒。”
“怎么会叫不醒”
“就是叫不醒。”
“骗人,你肯定没大声叫。”
池南苇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我房间明明是锁了的,你怎么进来的”
“”
池南苇一把抓住叶北枳肩膀:“好啊你个臭哑巴居然还会偷鸡摸狗那一套老实交代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跑别家姑娘闺房里去”
“没。”
“你犹豫了你肯定在骗人”
“”
二人这样打闹着,远远的,一座城池渐渐浮现出来。
泸州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