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去哪”池南苇冲走在前面的叶北枳问道。
二人此时已经是走在了泸州城外的山间小道上。
“嗯”叶北枳沉吟了一下,“京城。”
“京城去京城做什么”池南苇很诧异。
叶北枳没有答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她,正是在马家村那位自称是救了他的那人所留的那封信。
池南苇展开书信细细看完,眉头微皱没有说话,良久才又说道:“无凭无据的你怎么就确定这信上说的是真的”
“我不确定。”叶北枳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着。
“那你还而且这写信之人明显是欲将祸水东引”池南苇像是有些着急,“他是在拿你当枪使”
“我知道的。”叶北枳从包里拿出了一些干粮递给池南苇,二人走到现在都还水米未进。
池南苇不去接吃食,而是继续焦急的说着:“就算就算镖局的事真和宰相有关,就凭你一个人去了又能做什么”
叶北枳见她不接,自顾自吃了起来,边吃边说:“就算和他无关,他也应知道这信是何人所留,若是真是他干的那就更简单了。”
“更简单了”池南苇冷笑了一声,“先不说你能不能见着他,难道你觉得你还能杀了当朝宰相不成叶哑巴你是不是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去送死”
叶北枳抬眼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怒气冲冲的女人:“不会的京城有个朋友,他应该知道镖局一事的前因后果我们去找他。”
“当真”池南苇挑了挑眉毛。
“嗯。”叶北枳递给池南苇一个包子。
池南苇不再说话,伸手接过来,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
包子早就凉了。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剑气近会帮我们”饶霜看着面前的唐锦年,不解的问道。
二人此人在湘西一座小城的酒楼上,唐锦年悠闲的端起茶喝着,听蝶恋花问来,遂答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的杀父之仇是我给他报的。他这人从不欠人情,大不了去的时候给他带点好吃好喝的,他一准答应。”
“一个堂堂剑道高手会被你一点吃食收买骗小孩子呢”蝶恋花明显是不信。
唐锦年也不着恼,端着被子看向窗外:“你懂什么,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深受剑气之苦,连人多的地方都不能去,平时哪能吃上好的”
“这么说”饶霜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他也是个可怜之人。”
“呵可怜”唐锦年冷笑一声,“望北关那数百亡魂可不这样想。”
“那不过是他”饶霜似乎是想辩解几句。
“不过什么不过是他无心之失还是说是他无意为之”饶霜话还没说完便被唐锦年打断了,“可笑杀了便是杀了,既然已经无法改变,还不敢承认有什么意思蝶恋花,这点你可比不上他,他至少不会去争辩什么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不过,他却又比不上我,若是我,杀区区几百人又算什么呵没有能力,死了便是死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过弱小抱怨责怪不过是那些虫子的祈求罢了。”
眼见再让他说下去不知又会说出什么来,饶霜只得找个由头岔开了话题:“既然你说我们要去北边找那剑气近,那为何我们此时要绕路来湘西”
“来求一味药。”凤求凰嘴角一提,勾起一抹冷笑。
蝶恋花见他这样一笑背脊就起了鸡皮疙瘩,她可不确定待她帮唐锦年偷到葫芦后,会不会被卸磨杀驴。
“那是什么药”饶霜试探性的问着。
“锁魂葵你可听过”凤求凰放下了茶杯,把旱烟袋拿了出来,在身上摸着火折子。
“锁魂葵这我倒是听说过据说是湘西五神锋一派镇派之宝不是吧,你是想”饶霜捂住了嘴,压低声音凑近唐锦年,“你要去偷别人镇派之宝”
“偷说出去多难听直接抢吧”唐锦年找到了火折子给烟枪点上,舒服的吸了一口,“这锁魂葵我是志在必得,是提炼点睛石的必要材料之一,所以呵,五神峰,什么五神五鬼还差不多,其实就是一群捣鼓死人的人。其宗源始自百年之前湘西赶尸一门,精通控尸之术罢了。”唐锦年往后靠了靠,整个人都舒服的窝在了太师椅里,十足一个多年的老烟枪,只听他继续说道:“大多江湖人谈五神峰色变,无非是因为五神峰一门的门人多与死人打交道,身上死气森森令人惊惧,再加上人们对死人的忌讳,才造成了这种情况。”
“可是也听说五神峰控尸之术实属精妙,尸体不惧水火,不惧伤痛,着实难缠得紧。”饶霜小心翼翼的说给唐锦年自己的见解,还打算使他改变主意。
“这有何难”唐锦年笑了笑,目光颇有意味的扫了眼蝶恋花,“把他们全变成死人不就行了”
饶霜只觉得被这一眼一扫,自己那点小心思顿时被洞察无余,只得直接了当的说道:“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去夺人镇派之宝,先不说你一个人能不能抢得过来,就算抢过来了,你就不怕在江湖被千夫所指吗”
“千夫所指”唐锦年一口青烟全喷在了蝶恋花脸上,“与我何干”
“咳咳你”饶霜顿时一阵咳嗽,厌恶的挥散青烟,怒瞪着眼前男子。
凤求凰唐锦年对女子瞪来的目光视若无物,在桌子腿上磕掉烟灰,站起身来,只听他说道:“走吧,该上路了去跟我见识见识这五神峰的控尸之术,到底是有多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