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刀不语 >第九十五章——偷酒贼
    第九十五章偷酒贼

    待菩萨蛮从城墙上下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雪沏茗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中央,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却又一时想不起了到底是哪儿不对。他抓了抓后脑勺:“算了不管了先找地方弄点酒来喝。”

    无奈事与愿违,在走过了四条街后,雪沏茗仍然没有看到有哪怕一家开着门的酒楼。

    “这到底怎么回事”雪沏茗轻声嘀咕道,“北羌人都睡这么早的吗”

    正疑惑间,前面街道拐角处传来了脚步声,雪沏茗大喜过望,正欲迎上去问问原委,脚步声的主人就已经从街角转了出来。

    雪沏茗刚一看清那边的人影,立马就是一个闪身躲在了街边的屋檐下。

    来人并不是一个,而是一队,这些人身披铁甲手持长戈这是一队军士。这些人脚步虽不整齐队形却并不散乱,前后分明,落错有致。一路行来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肃穆。

    “这是”躲在阴影里的雪沏茗疑惑地看着这群军士走远,“巡逻”

    雪沏茗这下终于知道为什么城内见不到一个人了宵禁

    可是一般来说,除了皇城会每日宵禁以外,就只有在战争期间才会执行宵禁,但这又不是最内里的皇城,为什么要执行宵禁呢雪沏茗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关我屁事”雪沏茗摇了摇头,把这些问题全都抛之脑后,“还是先饱了口腹之欲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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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香”雪沏茗贴在一家小店的门上,的吸着鼻子,一脸的陶醉,“嘿嘿终于找到你了宝贝儿。”

    这是一家小酒肆,此时屋子内已经是黑灯瞎火,看来店主人也已经入睡了,淡淡的酒香隔着门板飘了出来。雪沏茗眼珠子一轮,有了主意。

    只见他绕到屋子后面,来到后院的墙外,轻轻一跃便越过了矮墙,来到了小院里。

    小院旁边就是屋子,断断续续的鼾声从屋子里传来。雪沏茗咧嘴无声地笑了笑,屏息凝神,寻着酒香的来源。顺着味道,这偷酒的小贼找到了一处酒窖,酒窖大门紧闭,门上还挂着一把铜锁。

    雪沏茗抓了抓头,似乎是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禁不住酒香的,慢慢把手伸向了铜锁。他捏住锁头,略微一使劲,只听“咔嗒”一声,铜锁应声而断。

    大门打开,雪沏茗看着黑洞洞的酒窖,酒香愈发的浓郁了,他了嘴唇,那两只眼睛如同一只黑夜中的野猫一般有神。

    “嘿嘿嘿”雪沏茗抱着一坛酒在酒窖里坐下,一把拍开了泥封,伸手进去蘸了点酒放进嘴里着。

    “啧啧”雪沏茗失望地瘪了瘪嘴,“没劲这酒喝着没意思。”

    但总比没有好,雪沏茗最终还是往葫芦里灌上了满满一壶,最后在酒窖里喝了个饱。在院子里的公鸡叫响第一声时,雪沏茗知道自己该离开了酒肆的人一般都起得早,别到时候被人给抓了个人赃俱获。

    当公鸡叫响三声不久,酒肆的老板打着哈欠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在小院里还有些迷糊。

    “嗯”酒肆老板揉了揉眼睛,“诶这是”老板看着大开的酒窖和落在地上的铜锁,心中暗道不好。老板快步走进酒窖,看着这一地的狼藉目瞪口呆:“这,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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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阳城里闹鬼了。

    这已经是雪沏茗和雪娘来到北羌国都的第五天了。

    这天下午,雪沏茗正坐在临时租来的屋子门槛上惬意地晒着太阳,酒葫芦就摆在脚边。雪娘在门前不远处晾衣服。

    “诶,你听说了没”两名抱着一盆子衣物的妇人从门前走过,看样子是要去河边洗衣服。

    “咋啦啥事儿”另一名妇人疑惑地问道。

    “元阳城闹鬼了”说话的妇人一脸的惊恐,说得煞有介事。

    “真的假的你莫吓我啊”

    “还能有假据说都有人看到了”

    “真的快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据说就是这几天的事,每到晚上,就会有酒楼被偷了酒去,只留下空酒坛子。”

    “这怕只是小贼干的吧”

    “嘿要是小贼早该抓到了,这几天元阳城里在宵禁,夜夜都有将士巡城,小贼哪有这般厉害况且,就算真有那么厉害的小贼也该留下蛛丝马迹吧偏偏至今都没有人能看清偷酒这人长什么样不过听说醉春楼的小二起夜时在屋顶看到了那人的身影,说是长了两个脑袋,肩膀上扛着一个,肚子上还长了一个哩你说这不是鬼怪是什么”

    “竟有这事不过想想也是若是只有一个脑袋一张嘴,怕也喝不了那么多酒”

    两名妇人慢慢走远了,声音渐渐也听不见了。

    雪娘转过头来望向雪沏茗,眨了眨眼睛。

    雪沏茗嘿嘿干笑了两声,不动声色地把葫芦藏到了身后:“这个这个那醉春楼的酒还不错,那晚喝得起劲嘿嘿没注意有人来了”

    雪娘不再理他,回过头去继续晾衣服了。

    雪沏茗摇了摇葫芦,酒又见底了,他不禁暗自苦恼:现在怕是不好再去城里偷酒了这可怎么办

    北羌的皇城相对于闰朝的皇城来说,并没有太多亮眼的金黄和火红,整个皇城用的最多的颜色是厚重的黑色。如果闰朝的皇城是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的话,北羌的皇城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威严压抑。

    此时,整个北羌王朝的最高统治者耶律解甲。这是一位正值壮年的汉子,身上有着太多北羌人特有的风格,魁梧,粗犷,他也确实是一位在马背上出生的北羌汉子。但这人身上也有着大多数北羌人没有的东西,比如睿智的眼神和细腻的心思,以及野心。

    耶律解甲此时正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封书信,这封信是岐黄社不久前加急送来的。信上的字不多,但是内容却预示着一场地震

    一场足以改变两个国家格局的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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