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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二九章攻守转换

    望月罴一脚踹在黑熊的上,骂骂咧咧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

    那黑瞎子打了个哆嗦,畏畏缩缩地朝雪沏茗看了一眼,然后便撒开了四只熊掌跑回了军阵中。

    望月罴回头恶狠狠看着雪沏茗,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

    雪沏茗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说道:“闰朝有句古话,叫做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说的可不就是那畜生”

    望月罴提着双勾朝着雪沏茗缓缓走来,道:“我们大羌没有那么多古话,草原儿郎向来喜欢用拳头说话”当最后一个字说出口时,望月罴已经狂奔了起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被瞬间拉近,望月罴将吴勾高高举起,就像是螳螂举起了双臂,下一刻就要对猎物施展致命一击

    杀机迸现

    “噹”

    吴勾下落的气势一滞,一条凭空多出来的锁链绷直了拦在雪沏茗头顶,将吴勾稳稳架住。锁链的两端被雪沏茗紧紧拽在手里,头顶三寸处便是那截如毒蜂尾钉的倒钩,两截弯勾上闪烁着冷冽寒光,饶是望月罴把脸涨红了加大力气,却也再难下落一分一厘。

    雪沏茗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但顺着脸颊滑落的那滴冷汗却显示出他其实也招架地颇为吃力,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嘎”响声,二人谁也不肯率先卸去力道。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雪沏茗突然发难,只见他身形突然后撤,微微低头险险避开弯勾。望月罴措不及防之下吴勾顺势落下,却只削下了雪沏茗一撮头发,几根在风中飘飞而去。眼见雪沏茗后撤,望月罴再次一提吴勾就欲跟上,可这一抬手却发现吴勾纹丝不动,他低头一看顿时大怒原来雪沏茗在后撤时便将锁链往回拽去,锁链依力而动,丝毫不差地被弯勾所勾住,难怪望月罴拉扯不动。

    就在望月罴大怒之时,雪沏茗手中忽然发力,双臂筋肉暴起虬结,锁链猛地绷直了

    望月罴只觉一股大力从吴勾上涌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着雪沏茗倾去,他下意识向前一步想要稳住身形,谁知刚迈出一步,雪沏茗突然出腿如电,一脚直跺向望月罴

    “砰砰砰轰”

    在这一瞬间雪沏茗连踹三脚,每一脚都结结实实地踹在望月罴上,前两脚每一次落在望月罴身上都让他身子一震,到最后一脚时他终于是再拿捏不住兵器,被雪沏茗一脚踹回了军阵里望月罴双脚在地上拖出了两道长长的痕迹,站在最前的北羌军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望月罴巨大的身躯迎面撞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顿时又是一阵尘土飞扬,人仰马翻。

    雪沏茗收回脚来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脚踝后把锁链挂在了脖子上,然后饶有兴致地掂量着手中那对吴勾,啧啧有声。

    北羌军纪严厉果不是徒有虚名,在短暂的喧闹过后军阵又安静了下来,望月罴从阵中走出,阴沉着脸向着雪沏茗走来,在走到雪沏茗身前三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雪沏茗手中吴勾。

    雪沏茗似乎是对吴勾失去兴趣了,他把吴勾抛向望月罴,望月罴顺手接住。雪沏茗道:“怎么样姓望的,你可服了”

    城守大人周仝在城墙上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好像很痛苦地捂住了脸:“这人脑子有病吧把兵器还给别人来杀他吗他他到底把打仗当成什么了”

    望月罴对雪沏茗又一次交错了他的名字已经不生气了,他揉了揉,裂开嘴笑了:“我又小看你了,不过这一脚还没有上次你打我那拳力气大你可以再试试。”

    “皮糙肉厚”雪沏茗低声咕哝了一句,然后突然一脚跺下

    “咚”土地猛地一震,雪沏茗大喝一声:“看好了”

    话音一落,雪沏茗人影几乎和声音同时到达望月罴身边,凌空便是一记肘击掠向望月罴喉结雪沏茗已经是不再留手,出手便是杀招

    而望月罴此时也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他本就不如雪沏茗灵活,却还一直想着主动进攻,所以才屡次吃亏,此刻他站在原地巍然不动采取守势,如一座铁塔般立在原地,自有几分不动如山的气势在里面。

    雪沏茗速度奇快,望月罴却不慌不忙把手一抬,手掌后发先至拦在了手肘和喉结之间,发出“啪”的一声闷响,轻描淡写化解了雪沏茗攻势,稳如泰山。

    雪沏茗本也没想过这一击能够得手,在手肘被拦下后又迅速变招,手臂回弯,一记足以开金裂石的掌刀立时切向望月罴脖颈。

    望月罴刚拦住了肘击的手掌并未收回,顺势竖臂一架,再次阻住了掌刀去路,这一次不等雪沏茗变招,望月罴左拳突然探出这是他转为守势后递出的第一拳,只见这一拳毫无花哨可言,却是稳扎稳打地递向雪沏茗前胸。二人此时贴身缠斗离得及近,雪沏茗来不及再变招,却也不见慌乱,只见他猛地提膝撞向望月罴左拳,一拳一膝转瞬撞在一起发出肉体相撞的闷响。

    望月罴一击没有得手也不气恼,立马收回手来去擒雪沏茗手臂,想要拦住他再在自己的要害部位兴风作浪。雪沏茗右臂被抓在望月罴手中就像根竹竿一般细,却始终让望月罴拿捏不稳雪沏茗蛮力惊人,被望月罴擒住手臂不到片刻就又挣脱开来,像条泥鳅般滑手。

    雪沏茗始围着望月罴身周打转,不时递出一拳一脚打得望月罴身上啪啪作响,而望月罴不动如山,始终把自己要害部位护得严严实实,而那些躲不过去又力道不大的攻击则直接选择了无视,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便由着雪沏茗去打了,并且还一直抽冷子趁着雪沏茗旧力用老时反打一手,倒是频频让雪沏茗险象环生。

    一时之间拳风猎猎尘土飞扬,二人打得是难解难分,却又都奈何不了对方。雪沏茗再一次绕到了望月罴身后,这一次他眼中狠戾之色一闪而过,左手往望月罴肩上一搭,右手往腰间一探,葫芦便被他握在了手中高高举起然后以泰山压顶的气势朝着望月罴当头砸下

    望月罴只听见身后一阵哗啦作响的锁链声,心中顿时明了雪沏茗是再次祭出了独门兵器如果酒葫芦也算兵器的话。望月罴见识过那葫芦的厉害,这一次可不敢再心存侥幸,猛地扭腰转身,身体后仰避开要害,双手间不容发探出,下一刻葫芦便带着万钧的威势砸进了他的怀中

    视线中,望月罴被这力道硬生生砸得往后了好几丈远,他双手抱在怀间,弯着腰俯低了身子,脑袋垂向地面看不清表情。

    锁链一端被雪沏茗拉在手中,另一端连在望月罴怀中的葫芦上。雪沏茗心中微微一紧,试探性地拽了拽锁链锁链纹丝不动,雪沏茗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呵呵呵呵”笑声从望月罴那边传来,雪沏茗目光凝重地看着那个即使弯着腰也同样高大的人影。

    望月罴缓缓抬起头来,逐渐与雪沏茗的目光对上了,他眼睛睁得的,眼球里的血丝清晰可见,嘴角勾着一个狰狞难看地笑容。

    望月罴对雪沏茗轻轻歪了歪头,笑容愈发狰狞了起来:“姓菩的我又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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