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噙着的两行清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这样做才是对的是吧”他喃喃着。
这晚的林风并没有离开，他在百酒门外站了整整一晚，直到天破晓，他转眸看了紧闭的门一眼，随即带着一身的风霜离开了。
而那晚的百酒也没有睡觉，坐在床上，双手抱膝，蜷缩着，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门外那抹身影上，呆呆的，眼中情绪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近不知道是因为药师大比的原因，还是其他原因，涌进无涧城的各国人，各个势力很多。
听说是饥荒在大陆大规模的发生，各国君王实施的票据政策在最开始的时候，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但随着时间的推迟，国库的发展趋向变成坐吃山空，为了缓解国家的灾情，获得更多的生存资本，各国君王纷纷派出使者前往各地，寻求粮食等。
而各国的必经之地就是无涧城。
原本的无涧城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平平常常路经之地罢了，但是这一次来到无涧城，听闻的事，看到的变化，却让他们停住了脚步。
或许，他们不用走那么大老远的路就可以带着让君王满意的物资回国了。
他们最先去的地方自然是凌云商会。
首当其中，遭受他们抢购的就是最近在无涧城风靡的保暖符。
在第一个人见识到保暖符的作用时，其他人就再也按捺不住去疯抢了。
“我的楚姑娘啊，你就行行好吧，再卖我些保暖符。”东方锦没有一点少主形象，如同一个乞求别人施舍的乞丐般，央求着乔莞莞。
乔莞莞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低垂着头，抿了抿杯中的清茶。
她淡然悠闲自得的模样让东方锦更加抓狂。
“我的楚姑娘啊，是死是生，你就给句话吧，反正都是一刀的事。”东方锦一贯性急。
乔莞莞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终于正视他了，“东方少主，实在是没办法，最近我很忙很忙。”
“可是，我那里有很多人要买保暖符啊。”那些人可都是可以大宰的呆头鹅啊，他们自动送上门来给他宰，他不宰岂不是对不起他们。
只要一想到卖给他们保暖符后收回来的钱，他就双眼发光。
“那就跟他们说没有了呗，东方少主，这钱是赚不完的，再说了这次的药师大比，你们凌云商会不也能赚个盆满钵满嘛，就不要计较那些小钱了。”乔莞莞依旧老神在在道。
东方锦刚想反驳，忽然脑袋里那根筋忽然一接通，他反应过来后，立刻跳起来，哀怨道，“好啊，楚姑娘，我东方锦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居然觊觎我的钱”
他看着乔莞莞的小眼神，就如同一个怨妇看着自家没良心的相公一般模样。
乔莞莞，“”你这表情被我相公看到会被打的。
不过，她还是淡淡道，“我可没有那么说。”我只是心里那么想而已，你可不能冤枉我。
莞莞的意思后，就开始冥思苦想。
乔莞莞也不催他。
许久，他在绞尽脑汁后，终于开口，“这样吧，保暖符，我们之前是六四分，现在我们七三分。”
乔莞莞刚想开口说话，东方锦立刻道，“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啊，这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乔莞莞扶了扶额，她有那么财迷，那么逼迫他吗
她可是很善解人意的。
“我想说的是，保暖符我可以提供给你，但是我数量限制，一天只有两百张。我只提供十天，我就不提供了。
还有，保暖符的分成还是按照之前我们谈定了，只是”
“只是什么”东方锦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般，他跳离了乔莞莞的身边，用难以置信的哀怨的眼神看着她，“楚，楚姑娘，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乔莞莞蒙圈，我又怎么了。
“你说，你是不是觊觎我的美貌，所以，想，想让我跟着你，楚公子做大，然后，我，我做小。”
“你，去，死”他的话刚嘀咕完，乔莞莞一个茶杯就丢了过去。
得了，她怎么会去跟这种脑回路如此清奇的人谈生意呢。
气死宝宝了。
“啊你不是要我做小啊那就好那就好”东方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随即嘀咕着，“我就算要当也要当大的，嗯，对，最起码是平妻，啊呸，是平夫”
乔莞莞听着他嘀咕的声音，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在心里默念着三遍我是淑女后，她才平静下心里的怒火。
不想再和他废话，乔莞莞那直接开出自己的条件，“保暖符的买卖，按照之前的约定，但是我要药师大比进门费的一半。”
这话一出，东方锦伸出颤抖的手指向乔莞莞，“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你这样比让我做小还要让我心痛吗这根本就是要我的命啊。”
乔莞莞，“一句话，答应的话，今天下午保暖符我奉上，不答应的话，好走不送”
说着，乔莞莞起身就要离开。
路过东方锦看到后者因为挣扎而精彩的表情时，不由地抿了抿唇。
“哎，有的人啊，就是太鼠目寸光，一点也没有远见啊。”
“站住”
乔莞莞那一声感叹完后，东方锦立刻就开口。
最终东方锦还是认同签下了条款。
虽然他知道乔莞莞那这人是在坑他，但是她有一句话却是说对了。
就是做人要有远见。
交好楚莞莞，就是东方锦赌下的“远见”。
东方锦走后，乔莞莞就把楚宅里的所有人召集到了一起，除了楚卿。
最近的楚卿因为雪族的事情经常东奔西走，就连林风在今天早上也被他派走了。
这段时间，乔莞莞那除了修炼，除了绘制灵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研究雪族人的毒。
奈何都没有取得什么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