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袖里青锋秋水寒 >第十三章 藏危机暗潮汹涌
    修罗场,修罗场。 .韦嫣千里投奔萧错,遭逢柏芳的冷嘲热讽。羞愤离去又碰巧撞,一路寻妻而来的张麒朝,这场乱局该如何收拾呢!

    “淑德郡主!”拓跋诗若最先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韦嫣没有看拓跋诗若,而是一直盯着她旁边的张麒朝,眼神羞愤,含泪呆呆的站在那里。

    拓跋诗若扭头看了眼张麒朝,心已然明了。

    在此时,萧错也追了出来。

    张麒朝看着郡主委屈受辱的眼神,心如刀割,又见一青年男子,从后面跑了出来,登时误会了。

    一时激愤,张麒朝冲着萧错奔了过去。

    “不好!”拓跋诗若放下拴着敖玄瑛的绳索,冲到萧错和张麒朝之间。

    萧错愣了……

    韦嫣反应过来,挡在愣了的萧错身前,下意识的推了下张麒朝“草包,你这是做什么!”本来是想分开他们的,可没想到。

    张麒朝愣了下,痛心疾首的看着韦嫣。拓跋诗若挡在前面,他没有觉得什么,当韦嫣也站在他面前挡住时,他愣了。

    萧错看这情形,也明白过来。解释道:“这位兄弟,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麒朝完全没有听到萧错的话,只是盯着韦嫣,眼满是绝望。

    当看到张麒朝绝望的眼神时,韦嫣感到自己又做错了,哭着哀求道:“草包,不要再这样了。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张家!”说完,拔剑要抹脖子,拓跋诗若忙得抢下了剑。

    眼见局面如此混乱,萧错和张麒朝没有动作,相互对峙着。拓跋诗若抢下韦嫣的剑,正安慰她。梅颜歆守着敖玄瑛,寸步不离。这时,柏芳也从客房出来了。

    她是何等聪明,旁边稍微一看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双手抱胸,倚着柱子,看如何收场。不过,她唯一没看明白的事,是梅颜歆怎么如此老实的守着敖玄瑛。

    张麒朝长叹一声,已经从方才的气昏了,缓了过来。对着韦嫣道:“郡主,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单独谈好!”拓跋诗若巴不得如此,忙撺掇着韦嫣道:“什么事情谈谈好,何必闹成这样。”

    韦嫣看着张麒朝,也觉得有必要说清楚。遂先往客房走,到了柏芳边还瞪了她一眼。紧接着张麒朝跟在身后,也去客房。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了。

    “怎么回事啊?我完全糊涂了!”萧错原来也只是懵懵懂懂“刚才那个是郡主的丈夫吧,样子斯斯的,怎么这么凶。”

    拓跋诗若白了萧错一眼,没好气道:“还不是你!惹来这么多桃花劫!这下好了,人家丈夫找门来了!”

    “冤枉啊!这关我什么事啊?”萧错开始喊冤“郡主只说逃婚出来,没地方安身,我才让她留下的。”

    “怎么不关你事啊!”拓跋诗若也怒了“听说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没有?”

    萧错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听过。

    拓跋诗若耐心说道:“ 这件事和你没有直接关系,却是因你而起。当初郡主也是一心想找你,结果你眼里只有陆瑶。现在郡主也是想找你,你又惹出柏芳,让别人怎么能没有意见。”

    “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喜欢郡主啊!”萧错更加糊涂了,“怎么怪到我头了呢?”

    “既然你不喜欢郡主,为什么要收留她?你应该让她立即回去!”拓跋诗若耐心的说教“她可是新婚之夜跑出来的,你居然收留!是爱心泛滥,还是没头脑!”

    萧错觉得无辜“我……我也是刚让她住下,她连行李都没放呢!你们来了!”

    拓跋诗若无奈道:“算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客房内,张麒朝和韦嫣对视,有许多话想说却无法说出口。

    最后,还是张麒朝先开口道:“郡主,我只问你最后一句话,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韦嫣被这个名为“父母之命”的婚姻压得喘不过气来,如何肯回去。

    “我现在真的很乱,暂时不想离开女王寨!”韦嫣没有正面回答,“我始终认为,不应该存在父母之命的婚姻。”

    张麒朝闻言心凉如水,脑子也是一片混乱“那好吧,我临行前曾保证过,如果你不肯跟我回去,我愿意放手。”说着,从包袱里拿出房四宝,开始动笔写休书。

    韦嫣没想到会是出人意料的结果,她只是想好好思考。没想到张麒朝直接开始写休书,一时愣在原地。

    “你真的想休我吗?”韦嫣艰难得吐出一句话。

    张麒朝边写,边说道:“是你不愿意跟我回去的。我能怎么办?还要我怎么办?欢天喜地的留下来,看你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

    这话当真说得过分了,韦嫣一听,前面的闲言碎语也跟着来了。登时怒了,一把抓过写了一半的休书,撕了个粉碎。

    韦嫣悲愤道:“我再说一遍,我只是不喜欢那样的婚姻。是,我承认对萧错还存有一丝幻想,可是已经荡然无存了。我只想好好地冷静下来,思考一下。”

    “哼!心存幻想,是因为他身边有那个女人吧!”张麒朝对韦嫣瞪眼的女人有印象,“如果他孤身一人,你会撕我的休书吗!不会,你会欢天喜地的等着我写完!”

    “你!”韦嫣只感到气血翻涌,一句话说不出来。若说没有这方面的假设,那是骗人的。若说真的如张麒朝所言,也是不可能的。一路,韦嫣从来没有停止过这样的思考。答案却是不可能,只是她内心希望做个了结而已。

    然而两人斗气,被张麒朝拿话堵了嘴,一时无从辩起。

    “你从来都不曾为自己的任性好好反思,难道是我做的不够吗?”张麒朝也是气糊涂了,什么话都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在新婚之夜跑?你知道吗?当时我掀开盖头,发现不是你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痛。一夜之间,满建业城传遍了我的笑话。”

    韦嫣吼道:“原来你很是介怀!那你还来做什么!啊!”

    “我来找你啊!”张麒朝说话没轻重了“如果不是找你,谁跑这么远!”

    “我要你找了吗!啊!”韦嫣斗气了“谁要你一厢情愿来找我,你可以走啊!”

    “我一厢情愿?!”张麒朝愤怒道:“我爹说,妻子走了,丈夫有义务找回来。我……我……”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韦嫣自知理亏,也泪如雨下。自己一时冲动,造成今天尴尬的局面。

    张麒朝又继续拿着张纸,边流泪边写,心乱如麻。一张休书,百十余字,竟半天也写不好。不是用力过猛,笔透纸背,是写出了错别字。一会儿,纸张也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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