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这院子热闹得不得了,来来往往的人快将门槛踏平了。孔子,子路,子贡都忙着回绝一批又一批的,上门提亲的人。昨天,泠潇露出了自己的真容,人人都惊为天人,于是,许多人都想娶其为妻,这便有了今日之盛况。

    “潇潇,你不能出去。”公冶长拉住快要暴走的泠潇说道,“放心吧,夫子他们会帮你解决的。”

    “哎呀,可是我还是不放心诶。”泠潇撅起小嘴,不满地说,“我可还不想嫁人呢,而且就算要嫁也得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吧。”

    公冶长一滞:“那潇潇可有喜欢的人了”

    “我,我还是出去看一下吧。”我当然有喜欢的人了,只是,我不能嫁他罢了。泠潇说完便甩开了公冶长的手,跑到了前厅。

    众人一见泠潇来了,都围到了她的身边,七嘴八舌地说着。泠潇不想浪费时间,大喊了一声:“先全部听我说。”顿时,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正主儿都发话了,他们怎么能不听呢

    “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我,绝对不嫁给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好,你们现在都可以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干人等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这时孔子开口了:“各位都听见了吧,泠儿并无意嫁人,所以各位还是尽早回去吧。”众人无奈只得悻悻地回去了。孔子望着门口,眼中隐隐透着担忧。

    “泠儿,你真的不要嫁么”孔子来到泠潇的身边说。

    泠潇抬头坚定地回答:“干爹,我已经决定了,你也不用劝我了,我自己心中有数的。”

    “唉”孔子深知泠潇的倔强,决定的事是无人可以改变的,叹了口气,只得随她去了。

    阳光洒在树叶的缝隙之中,在地上投射出斑斑点点的光圈。泠潇靠在树旁,细碎的光点落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双眉轻蹙,似有什么难以排解之事。风源守在她身旁,静静地看着,仿佛想要等到地老天荒。

    自从上回跟着泠潇回来之后,风源便也与他们住在了一起,不过若不是看在泠潇的面子上,估计他早就被赶出去了,谁让风源除了泠潇其他人都不理呢,而且从早到晚一直跟在泠潇的身后,幸好大家已经可以做到完全忽视他了。

    慢慢地张开了眼睛,泠潇看了一眼风源,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性格,怕是会吃亏的呀。”

    “如果是为你,我想我愿意。”风源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说。

    泠潇心中一紧,但又无可奈何:“你,这又是何苦”何苦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而执着。

    风源难得的轻扬嘴角,带着深深地温柔和哀伤:“不苦,从来就不苦,遇见你以后就再也没有苦过了。”

    泠潇又叹了一口气,世间痴人何其多,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

    多久了呢,来到这里,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很久了吧。那么以后呢,他们会一个一个地衰老,死去,到最后,还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条路,好漫长,好孤独。

    “泠儿。”一声叫喊打断了她的死思绪,回头一看,发现子贡正含笑看着她,管它呢,反正现在要好好过就对了,想到这层儿,泠潇绽开一个笑容,对着子贡说道:“子贡哥哥,什么事啊”

    公元前492年,孔子60岁,在卫呆了5年,去卫奔晋。这一年,泠潇十五岁。

    公元前490年,赵简子围中牟,佛肸以中牟叛,佛肸召孔子,孔子曾动心。这一年,泠潇十七岁。

    公元前489年,孔子六十三岁,欲往楚,行至陈蔡,被围,绝粮。这一年泠潇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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