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民被拽開後,眼睛依然通紅,一臉享受表情。
衆人皆是臉色發黑,在學校這樣一個神聖的地方,竟然會發生這樣不堪入目的事情,更荒誕的是,這件事還發生在教師辦公室,校長和書記都是觀衆。
楊蘭驚魂未定,伴隨而來的是難以抑制的噁心感。
“剛纔發生了什麼”劉民發泄完後,神智逐漸清醒,一臉茫然的看向陸明人。
聽到他這話,陸明人的臉色更黑了,發生了什麼你他媽享受完了就開始裝失憶了是吧
楊蘭總算是緩了過來,憤怒的說道:“你剛纔的行爲已經構成了猥褻罪,你就等着蹲號子吧”
劉民一驚,隱約想起了什麼,頓時哭喪着臉看向曾文棟道:“姐夫救救我,我剛纔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姐夫
衆人頓時面露異色,學校的書記竟然是劉民的姐夫
“怪不得”
周炎皺了皺眉,中醫大學的校長陸明人和書記曾文棟曾經是校友,這件事不是什麼祕密,只是衆人沒有想到,劉民竟然是曾文棟的小舅子。
難怪陸明人一直包庇劉民,還跟自己講什麼人情社會的大道理,原來他所說的人情就是曾文棟。
周炎突然替這些凡人感到悲哀。
曾文棟對楊蘭說道:“楊小姐,我替劉民剛纔的魯莽行爲向你道歉。”
說着,他反手又扇了劉民一巴掌,喝道:“下次還敢不敢了”
劉民拼命的搖頭:“不敢了楊小姐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楊蘭憤怒說道,“這件事沒完,我一定要把你告上法庭”劉民面露慌色,急忙求助於曾文棟,曾文棟瞪了他一眼,然後看向楊蘭道:“楊小姐,大家曾經都是同事,沒必要把事情弄得這麼僵,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說個價錢,我們
把這件事私了了。”
楊蘭沉默。
曾文棟繼續道:“不知道楊小姐現在有沒有找到工作,如果沒有,我可以介紹你去江南大學當輔導員,我和他們的校長還有幾分交情,你看如何”
楊蘭已經冷靜了下來,沉着臉思索了許久,最終答應私了,周炎看到這裏,再次冷笑。
如果發生這樣的事學校都不處理劉民,那就太讓人失望了。
“不知道校長書記準備怎樣處分劉院長”周炎冷不迭的問道。
陸明人心情煩躁得很,猛一擺手道:“今天我不想再談這件事。”曾文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道:“怎樣處理劉民,我們學校自然會商量,你就不要多管了,你一個學生,主要任務是學習,要是因爲自己的不懂事,把畢業證學位證弄
丟了就不好了。”
他這話,更多的是有威脅的意味在裏面。
看他們二人的態度,周炎就知道處罰劉民的事情要無疾而終了。“哎,難道真的要逼我自己動手嗎”周炎很是無奈的嘆息一聲,其實他和劉民
並沒有太大的恩怨,只是之前劉民總是找機會針對他,讓他感到心煩,這纔想教訓劉民一番
如果學校對劉民做出處分,把他的副院長職務撤銷了,周炎也不會再計較,可是現在學校方面擺明了是在包庇,這就讓周炎有些惱火。
他不想破壞自己的道心,所以他不會殺劉民,但是把劉民弄成殘廢還是可以的。
陸明人和曾文棟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自以爲是在袒護,實則已經把劉民推入了火坑。
“周炎,回教室去吧”林舒雅雖然也很憤怒,但她終究是這個體制內的人,做不了什麼,只能無奈的選擇忍受。
當週炎經過劉民身邊的時候,後者嘴角掀起冷笑,低聲道:“小子,想弄我,你還嫩了點。”
周炎沒有說話,只是在心裏替劉民默哀,今天晚上你就會知道,到底是誰嫩了點。
“陸校長,多謝你肯賣給我這個面子,這人情我曾文棟記下了。”周炎離開後,曾文棟給陸明人遞了一根菸,說道。
陸明人擺了擺手:“都是老同學,就不要說這麼見外的話了。”
“不成器的東西,還不快點感謝陸校長,當初我真不該把你這丟人的東西招進學校。”曾文棟扭頭對劉民怒斥一聲。
“感謝校長。”
這時候,陸明人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來一聽,神情立馬就變得凝重幾分。
“嗯,好,好,你們好好招待着,我馬上就過去。”
“怎麼了”掛完電話後,曾文棟問道。
陸明人的神色有幾分激動道:“華老來我們學校了,我讓人先招待着,馬上就過去。”
“老師來了。”曾文棟面色一肅,道:“我跟你一塊去。”
省中醫院的院長華康,就是陸明人和曾文棟大學時候的老師,在醫學界有着很高的聲望,陸明人曾經多次邀請他來中醫大學做名譽教授,都被華康拒絕了。
這一次華康的到來,讓陸明人很是驚喜。
在校長辦公室見到華康的時候,陸明人和曾文棟都是面色肅然的鞠了個躬,面對這位曾經的老師,他們心裏充滿了敬意。
華康捋了捋花白鬍子,欣慰笑道:“不錯,當年我教的學生中,就屬你們兩個最有出息了。”
陸明人道:“老師謬讚了,您教過的學生數以千計,很多都到國外發展去了,我們沒本事,只能留在江南省。”
“話不能這麼說,他們出國,也是爲了弘揚我們的中醫文化,和你們教書育人沒什麼區別。”華老笑道。
曾文棟道:“老師這次親自過來,是有什麼事嗎其實應該我們去拜訪您的,您只要打個電話就行了。”
華老笑道:“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想跟你們打聽一個學生。”
“老師請說。”
“他好像叫周炎。”
“周炎”陸明人頓時一驚,忙問道:“怎麼了老師,您認識周炎”“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他說他是你們中醫大學的學生,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你們幫我找找他在哪個班級。”華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