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童安陪着蘇蓁去了南城,可還沒進溫家家門,就被溫彥趕了出來,蘇蓁紅着眼睛在家門口重重磕了三個頭,高蘭心疼,便讓蘇蓁偷偷進了溫家,那一夜,蘇蓁在靈堂跪了整整一夜,要不是後來童安硬拉着她回了濱城,恐怕那孩子保不住了。
一個星期後,童安去公司上班,蘇蓁覺得無聊,便在網上投了兩份簡歷,不工作她心裏不自在。上週六,她揹着童安去了醫院,想要打掉孩子,可最後還是沒捨得。雖然溫彥很渣,可孩子是自己的骨肉,打掉她不忍心,再說了,溫彥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她也不用告訴他,反正生下來自己能養活。
瞿唐知道蘇蓁要留下孩子,高興地分不清東南西北,顧延清看着像個二貨一樣的好友,忍不住嗤笑,這小子最近想吃了興奮劑樣,那欠扁的模樣真讓他不爽。
“延清,阿蓁不打掉孩子了,我可以當爸爸了。”瞿唐激動萬分,那好看的眉眼滿是笑意。
顧延清涼嗖嗖道:“別高興太早,小心那姑娘反悔”
“呸,顧延清,你他媽的老子有病。”瞿唐瞪了一眼顧延清。
雖然顧延清的話難聽,可瞿唐仔細想了想,覺得有這種可能,打電話讓人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決定晚上住童安的公寓。
顧延清一聽頓時急了:“不行,你不能去,那公寓是安安的,萬一你起了色心非禮了安安怎麼辦”
瞿唐厲眼一掃,顧延清識相地閉了嘴,他可不想被某人整,上次的慘痛經歷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他可不想再次被這個冷血男人丟到無人島。
“你安排一下,讓童安搬出來”
顧延清瞪眼:“憑什麼,那是安安的公寓,就算要走也是你老婆”
“如果你想第二天被童安滿辦公室追殺,那你可以不理睬我的要求,畢竟破了人家丫頭的身的可是你”他微微一笑,俊逸的臉上勾起欠扁的笑容。
顧延清吸了一口氣,強忍着不去打花某人臉上的笑:“瞿總,好手段,這樣的損招都想的出來,我顧延清算是領教了,其實讓安安搬出來也不是不可以”他停了下來,淺笑着看着好友。
“那塊地不用經過董事會。”瞿唐知道顧延清什麼意思,那塊地他攥在手裏已經好幾個月了,與其算計瞿燁,還不如交給延清這小子,反正這小子肚子裏沒憋好屁。
顧延清臉上一笑:“果然是瞿總,爽快。”
瞿唐冷眼一掃,顧延清沒有再多話,兩個人在辦公室待了兩個小時,在這期間,顧延清給童安打了電話,讓她臨時去上海出差,童安本想拒絕,可顧延清態度強硬,童安不情不願地回家收拾東西準備下午坐飛機去上海。
到公寓時,蘇蓁正在打掃房間,因爲角落裏有污漬,蘇蓁彎下腰去拖,童安看到這,連忙丟了手裏的包,一把奪過蘇蓁手裏的拖把,氣急敗壞道:“我的祖宗,您老就不能消停消停啊,這萬一磕了碰了,怎麼辦”
“安安,我哪有那麼脆弱”蘇蓁無奈。
童安扶着她坐了下來,倒了一杯開水絮叨:“什麼脆弱,你現在可是兩個人,而且頭三個月是非常時期,你這當媽的有點自我保護意識好不好”
蘇蓁好笑地看着童安:“安安公主,你這絮叨的毛病真像你媽,以後誰娶了你,可就倒了黴。”
“倒黴,他敢。”童安瞪眼,腦海閃過顧延清的臉,一想起他那張皮笑肉不笑的狐狸臉,她這心裏就來氣。
蘇蓁失笑,這丫頭還真是火爆脾氣。
忽然想起下午要去上海,童安心裏有些不安,想起顧延清那隻色狐狸,她握住蘇蓁的手,嚴肅道:“蓁蓁,我不在的時候,你小心點,有人敲門,你千萬不要開門”
“安安,你要去哪”蘇蓁不解。
童安來不及解釋她和顧延清之間的關係,只能叮囑蘇蓁:“蓁蓁,這你就別管了,記住我的話,有人敲門千萬別開”手機忽然響了,童安看了看號碼,發現是顧延清,氣得頓時咬牙。
該死的色狐狸,你給老孃等着,等老孃從上海回來,一定讓你少層狐狸皮。
蘇蓁不明白童安到底怎麼了,可見童安不說,她也沒有再問,童安收拾了東西便出了公寓,下午搭乘飛機去了上海。
瞿唐知道童安去了上海,這才讓小劉將自己的行李送到公寓,因爲離下班只剩下半個小時,瞿唐開車買了一大堆孕婦專用品,買好後他便驅車來到蘇蓁的公寓。
上樓看到自己的行李被丟在門外,他臉色頓時一沉,這個小劉,怎麼辦的事,不是說讓他將東西搬進屋裏嗎
雖然嘴上抱怨,可還是屈尊敲了門,蘇蓁正在洗菜,聽到敲門聲,便準備開門,可又想到童安的叮囑,又折回身洗菜。
瞿唐敲了好半天,可裏面的人就是不給他開門,這小妮子怎麼回事,這麼大聲竟聽不見,該不會是暈倒了吧想到這裏,瞿唐心裏頓時慌張,顧不得其他,一腳踹開了木門。
蘇蓁被嚇了一跳,以爲是小偷,連忙拿起擀麪杖看都沒看請是誰,劈頭蓋臉一通亂打,瞿唐抱着頭躲閃,可蘇蓁下手極狠,沒幾下瞿唐的臉便成了烏青。
瞿唐騰出一隻手,抓住擀麪杖無奈道:“阿蓁,是我,是我”
“是你”蘇蓁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在醫院救她的那個人嗎,這下慘了慘了,怎麼把他給打了
瞿唐捂着右臉,疼得直抽氣:“阿蓁,你下手真狠。”
“你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爲是小偷。”蘇蓁從冰箱拿來一包冰塊敷在瞿唐的右臉上,心裏很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