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的孩子掉了。”他沒話找話。
蘇蓁推開他,好笑地看着他:“這難道不是你願意看到的嗎,當初你將她送給高佔成,那就應該想到這個結果,高佔成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們都清楚,可你還是將何晴送給他,溫彥,你的心果然夠狠,狠得讓人痛恨。”
“我”
他想要解釋,可心裏竄起一股怒火,他捏着她的下巴,讓她被迫仰視着自己:“你有資格質問我,我想要送誰就送誰,當初你不是也被我送過,不過你命好,逃了出來。”
“是啊,我命好。”
蘇蓁心裏一顫,眼眶有些澀,那些淚滾了下來。
溫彥想要替她擦眼淚,可她不允許,他隱忍着怒意,盯着她清麗的面孔,語氣極其殘忍:“蘇蓁,不要插手我們的事,否則我會讓你萬劫不復。”說完便轉身,那陰狠地模樣刺痛了她的心。
果然溫彥沒有心,以前是如此,現在更是如此,她無力地靠在冰冷的牆壁,覺得心涼透。
電梯一開,瞿唐走了出來。
看到她空洞的眸,心猛地一疼,上前握住她冰涼的手,擔憂地問:“阿蓁,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是不是寶寶又不聽話”
“瞿唐”
她撲進他懷裏,眼淚滾了下來。
瞿唐被她滾燙的淚灼傷,細吻着她的淚,柔聲道:“我在。”
她緊緊抱着他,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不捨得鬆開手心的陽光,不捨得那份太陽的溫度,捨不得他清冽的嗓音。
他回抱着她,這一刻彷彿地老天荒,誰也拆散他們,他們的血融在一起,永遠,直到天涯海角。
有半個小時,她才鬆開手指退出他溫熱的懷抱,看到他肩頭溼了一塊,她不好意思地閃了閃眼睛:“對不起”
他擡起她下巴,盯着她紅腫的眸,擰眉:“到底怎麼了,他欺負你了”
“沒有。”她搖頭。
他見她平靜下來,鬆開了手,沉聲道:“要回公寓嗎,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她擦了自己臉上的淚,覺得有些尷尬。
瞿唐深邃的看着她,嘴脣緊抿着,那雙瞳眸像是壓抑着什麼,她躲開他炙熱的眸,去按電梯。
電梯打開,她走了進去,按了關門,就在一瞬間,瞿唐的手插了進來,他盯着她,目光灼灼。
“你做什麼呀,自虐啊”她有些心疼。
瞿唐怔怔地看着她,瞳眸閃過一起悲痛,擠進電梯,將她逼進角落,單手撐在她的身側,聲音滴血:“我想你,真的想,想的骨頭疼,阿蓁,我的心落到你那了。”
“瞿唐,我們不合適。”她心裏一慌,不敢看他,生怕他看到她眸裏的淚。
他擡起她下巴,眼眸充血:“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合適,要是我就是你一直等的人呢,要是我可以給你一個溫馨的家呢,阿蓁,你沒試過,憑什麼認爲我做不到,你要逼我到什麼時候,難道你真的要我死才相信嗎”
“我沒有。”
她哆嗦着脣瓣,眼圈又紅了。
她不敢奢望,不敢想他的溫柔,不敢踏進他給予的愛情裏,她膽小,畏懼,她始終害怕。
“沒有”他眼中腥紅了幾分,咬了咬牙,怒火迸射而出,幾日的相思之苦讓他快發了瘋:“爲什麼將我拉黑”
“覺得沒必要”
“沒必要”他眸裏含淚,恨不得掐死她:“阿蓁,你的心可真狠,狠的讓我刮目相看。”
她別過臉,不看他悲痛的眸。
他朝着她的嘴脣吻過去,她嚇了一跳,推開他的臉,忍不住勸道:“瞿唐,你訂婚了。”
“那又如何”
他逼向她,眼神明顯。<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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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一慌,推着他炙熱的胸膛:“你訂婚了,就不能和我在一起,你這樣做是對顧小姐不忠,對你們的婚姻不尊重”
“若是我說我沒訂婚,你還會給我一次機會嗎”他擡起頭,眸裏滿是認真。
她心慢了一拍,心慢慢露出一條細縫,會嗎,她該給他機會嗎,這樣的自己可以擁有他嗎,可以嗎
他逼向她,固執地讓她心亂:“會不會”
她慌亂地推開他,電梯一開,她走了出去,她不知道,慌亂地無所適從。
瞿唐看着她走了出去,嘴角上揚,他成功了不是,起碼她沒有直接拒絕不是
想起顧延清給他出的主意,他心裏頓時一陣堅決,能不能成功,就要看這次了,要是再不成功,他便來硬的,管她願不願意,反正她肚子裏的寶寶是自己,她再怎麼跑,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瞿唐從上海回來便直奔蘇蓁那,吃了閉門羹,他心情極度抑鬱,喊了顧延清一起去魅夜喝酒,兩人喝到十一點多,踉踉蹌蹌地上了車,因爲都喝了酒,兩人神智都不清醒,顧延清給童安打電話。
童安和蘇蓁正在敷面膜,剛躺下,手機便響了,她一看是顧延清的,便將手機扔的老遠。
可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她心煩,按了接聽鍵,並放了外音:“有屁快放。”
“安安,我愛你。”顧延清沙啞地聲音傳來,童安剎那間紅了臉,在蘇蓁的注視下,對着那頭狂吼:“老孃不愛你,老孃就是嫁給一頭豬,也不嫁給你這個娘炮”
“那我就做那頭豬,你嫁給我。”
顧延清喝的有些大,舌頭不聽使喚。
童安皺眉,厭惡道:“顧延清,你是不是腦子有病,老孃不喜歡你,別纏着老孃,就這樣,以後不再見,拜拜。”說完便掛了電話,將手機直接關機,扔進一堆毛絨玩具裏,蘇蓁笑她不知道滿足。
童安切了一聲,撫平臉上的面膜不滿道:“蓁蓁,這是原則問題,我童安要嫁就要嫁頂天立地的漢子,不是顧延清那女人臉,再說了,他哪那叫喜歡我,分明是欺負我,老孃是腦子壞掉了纔去招惹他。”
“安安,你太貪心了。”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可想到瞿唐,她眸光一暗,她又何嘗不貪心,不僅要他的人,而且還要他的心,這樣的她比安安還可怕。
童安沒有說話,兩人一時找不出話來,就在兩人快要睡着,蘇蓁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是瞿唐,心微微一動。
按了接聽鍵,只聽那邊陰冷的聲音傳來:“阿蓁,和我結婚。”
“瞿唐,你喝醉了”她坐直了身子。
瞿唐握着方向盤,眼眸盯着前面的路,渾身像結了一層冰,他看向醉得一塌糊塗的顧延清,心裏發涼:“要不要結婚,你來決定。”
“瞿唐,我不合適你。”
她有些無奈,這個男人固執地讓她心疼。
不合適,呵
他提了車速,車子像箭一樣飛了出去,那急促的剎車聲響起,他勾了勾嘴角忍不住冷笑。
蘇蓁聽到那頭尖銳的剎車聲,心頓時被提了起來,她握着手機着急道:“瞿唐,你到底要做什麼,你喝酒了,不能開車”
“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和我結婚”他厲眼看着面前的紅燈,手不由地握緊了方向盤。
他在賭,賭她的心軟,賭她對自己的心思。
蘇蓁心裏一亂,連忙抓起衣服穿在身上,放柔了聲音問:“你在哪,我過來找你”
“我在飆車。”他淡淡地說。
蘇蓁氣得心顫抖:“瞿唐,你能不能成熟一點,別耍小孩子性子好不好,我們不合適,你別浪費時間了行不行。”
“既然你不要我,那對不起,我做什麼和你無關,蘇小姐,再見。”他掛了電話,眼眸微眯,那綠燈亮起,他冷眸提速,徑直朝着濱河大橋使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