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唐,再等我一個月好不好,只要一個月,我就把自己給你,就能徹底放下芥蒂和你在一起。
“既然離婚了,爲什麼不能和我在一起,你在怕什麼,還是說你對溫彥沒有死心”瞿唐扳正她的臉,煩躁的吼。
沒死心
她眼睛紅了幾分,眼淚差點滾了下來,她擡頭看向他,嘴角含笑:“你愛我什麼,你知道真正的愛是什麼,你一直都在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你瞭解我嗎,你憑什麼說喜歡我。”
“我愛你,愛到骨髓”
“瞿總,若是你的愛是枷鎖,對不起,我不想要。”她推開他,冷聲道。
瞿唐捏着她的臉,暴虐一泄而出:“你不想要,阿蓁,看來我太縱容你了,既然你不屑這份愛,那我也不需要徵求你的意見。”
“不要”
衣服被他扯下,她被他嚇到,死命地推他:“瞿唐,別這樣”
他滾燙的嘴脣落在了她的肩頭,呼呼呼的熱氣都落在她的身上,她害怕的瑟瑟發抖着,陌生的感覺襲來,心裏一涼,慘然地看着他。
“既然不要,那就別聯繫了。”瞿唐被她眸裏的荒蕪刺痛,鬆開她,轉身出了洗手間。
她穿好衣服,拿起包頭也不回出了病房。
瞿唐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眼眸深邃了起來,煩躁地推開那堆在桌上的文件,眼睛充血。
不要,你也敢不要
瞿唐出了院,每天用工作麻痹自己,顧延清要想勸他,可怕被他的怒火牽連,因爲蘇蓁肚子大了,所以瞿唐便辭了她,一來是讓她養胎,二來他不想見她,怕自己又忍不住。
蘇蓁被辭退在家,覺得無聊,便訂了一張去榕城的票散心,童安想要跟她一起去,可被顧延清纏住,無奈之下只好叮囑蘇蓁要千萬小心,送她到了機場,戀戀不捨地看着蘇蓁進了候機室。
蘇蓁拉着小皮箱,找了位置坐了下來,離等級還有一個小時,她便在讀書雜誌那要了一本雜誌,開始翻看。
“你好,這裏可以坐嗎”
一具好聽的聲音響起,她擡頭瞥了一眼:“對不起,我不能聞煙味。”
她不喜歡陌生人,更不喜歡他身上的濃重的煙味。
他禮貌地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蘇蓁低頭繼續看雜誌,翻到下一頁,看到瞿唐那張完美的臉,心忽然跳了一下,他真的長得好看。不同於溫彥,骨子裏透着一種高貴,那深邃的眸彷彿浩瀚的宇宙,她看着他,心猛地一疼。
她那樣拒絕他,他應該放棄了吧
身邊有人坐下,她沒有擡頭。
“剛剛唐突,沒嚇到你吧”他禮貌地出聲。
蘇蓁擡頭,那股煙味散去,有一股清爽的薄荷味,她淺笑說:“沒事,剛剛我語氣不好,對不起。”
“沒關係。”他微微一笑。
俊朗的臉有種特別的味道。
他拿出筆記本打字,下午特有的陽光照在他側臉,有種說不上來的寧靜感。
蘇蓁瞥了他一眼,卻被他抓了個正着,臉上一紅,他只是笑了笑,然後低下頭繼續打字。
時間過得很快,蘇蓁看了看時間,發現登機的時間到了,便將雜誌放在椅子上,拉起皮箱去18號登機口。
他拿起椅子上的雜誌,看到瞿唐,眸光一冷,嘴角含笑:“阿唐,別來無恙啊”
蘇蓁上了飛機,將手機關機,然後要了一個薄毯,裹好自己便要睡了過去,可就在這時,身邊坐了一個人,味道熟悉,她睜開眼,就看到瞿唐帥氣的臉。
“你怎麼了會在這”她不淡定。
瞿唐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道:“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所以便跟來了。”
“你不是出國了嗎”
她記得童安說瞿唐這幾天去了美國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瞿唐微微一笑:“我將行程向後推了一週,你不是要去榕城嗎,我陪你,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nbsp;“你跟着我,我不放心。”
蘇蓁扯下他的手,憤憤地瞪他。
瞿唐握着她的手,吻了吻說道:“放心,這次我不會逼你,直到你說的一個月後,可阿蓁,一個月後,你就不能再拒絕我了。”
蘇蓁心有些亂,胡亂地點了頭。
一個月後,也許他已經找到他喜歡的人了。
因爲有瞿唐在,她很快睡了過去。
瞿唐微眯着眼睛,手不由地攥緊。
阿南,你竟還敢回來
飛機穿過雲霧,那霞光從窗戶透了進來,投在他的側臉,像是鍍了一層金,他微薄的脣緊抿着,那雙淺褐色的瞳眸陰沉地彷彿能滴墨。
瞿唐將熟睡的蘇蓁摟在懷裏,眸裏閃過一絲擔憂,他這次回來是做什麼,是要對付自己,還是要對付整個瞿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飛機穿過厚厚的黑雲,進入黑夜,他手指一緊,抱着蘇蓁眼眸猩紅。
該死,飛機出故障了
沒一會兒,飛機開始晃動,所有乘客都慌了,一個個面如土色,而乘務員示意所有人安靜,不要驚慌。
又一陣晃動襲來,蘇蓁被晃醒,睜開眼,就看到瞿唐陰沉着臉,她想着從他懷裏出來,卻被他死死按住:“別動。”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蘇蓁問。
瞿唐握着她的手,猶豫了一會說:“飛機出故障了”
“那怎麼辦”
蘇蓁心裏一驚,揪住他的胳膊驚恐道:“我們會不會死”
“不會,我不會讓你死。”
飛機劇烈晃動,乘務員也慌了。
瞿唐解開安全帶,讓旁邊人照顧好蘇蓁,自己則朝前走了過去,乘務員攔住他:“先生,請您返回位置。”
“不想死,就讓開。”
他厲眼一掃,乘務員被他的眼神嚇到,連忙讓開一條道。
瞿唐進了駕駛艙,看到駕駛員一動不動,就覺得奇怪,上前一看,就發現駕駛員被打暈,便知道是有人故意而爲之,他扯下駕駛員。
檢查了導航,發現並沒有問題,這才拉動推杆,努力將飛機穩住,飛機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起落架被動了手腳。
乘務員進來,見他熟練地操作飛機,喫驚道:“先生,您會開飛機”
“嗯。”
他讓乘務員聯繫榕城機場,讓他們做好應急措施,等飛機降落,讓醫護隊在原地待命。
乘務員照他說的做了。
半個小時,飛機開始降落,因爲起落架有問題,機身晃得厲害,所有人都不敢動,直到飛機平安落地,所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到機身,瞿唐找到面色發白的蘇蓁,溫柔地拂去她額前的溼發,輕聲道:“沒事了,我們平安落地了。”
“瞿唐。”
她就抓他的胳膊,眼淚一下子溢了出來。
生離死別她早已看淡,可在那一剎那間她腦海裏全是他,不管好的壞的,全是他,她抱着他嚎嚎大哭,眼淚打溼了他的肩頭。
他心裏一暖,抵着她額頭安慰:“我說過不會讓你死,也不會讓我自己死。”
因爲瞿唐的關係,榕城市長都來了,他看到瞿唐沒事,這纔將心落在肚子裏,要是瞿唐出了事,他們和瞿氏的合作可就到頭了。
瞿唐抱着蘇蓁下了飛機,榕城市長邢川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瞿總大駕光臨榕城,真讓榕城蓬蓽生輝。”
“飛機被人動了手腳,你作爲榕城市長,是不是該查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畢竟這事傳出去,你的烏紗帽可戴不住了。”瞿唐看着邢川油膩的臉,忍不住訓斥道。
邢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恭敬地說:“瞿總訓得是,我這就去查,不知瞿總,準備下榻哪,我”
“不勞邢市長大駕,瞿某訂了酒店。”瞿唐冷笑,轉身上了一輛賓利。
邢川看到瞿唐冰冷的身影,心裏一顫,轉身對公安局長交代了幾句,便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