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南忱看着他,無奈道:“阿唐,一個病人的醋你也喫”
“他不是病人,他是我瞿唐的敵人。”
瞿唐越想越生氣,一掌拍在桌子上,整個桌子裂開幾條縫,南忱無語,覺得整個監控室佈滿了老陳醋的味道。
出了醫院,蘇蓁想起某人的彆扭脾氣,便給他打了電話,瞿唐正在生氣,聽到手機響,一看是蘇蓁,那陰沉的臉頓時露出笑。
南忱看了直搖頭,典型地老婆奴。
按了接聽鍵,他心情大好。
“我出來了,你在哪”蘇蓁聽到那愉悅的聲音,心鬆了一口氣。
某人沒生氣就好。
“馬上出來。”
他用脖子夾着手機,拿起外套快速出了監控室,應該掛電話,可他不捨得,不捨得她的聲音,蘇蓁也好脾氣地等着他。
南忱放下疊着的雙腿,眸裏閃過一抹失落,他們纔是一對,他不過是她的同事而已。
出了監控室,他直接去了忘情酒吧。
也許這樣他才能看清自己的心,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該窺視的人就應該到此爲止,該斷了那不還有的念頭。
瞿唐出來,看到蘇蓁正在看快落山的太陽,那明亮的光線照在她的側臉,顯得她更嫺靜淡雅,如同掉落凡塵的精靈。
他癡癡地看着她。
“你來了。”
她看到他,微微一笑。
他愛極了她淡雅地笑,就像一朵花開在心間,整個空氣都好聞了許多。
他快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將她嬌小的影子融了進去,他握起那雙手,深邃的眸反映出她淡雅的容顏。
“等急了吧”
她搖頭,揚起笑臉:“我餓了,我們回家喫飯吧。”
“好。”
他微微一笑,那眸裏瀲灩。
不一會,他們到了超市,蘇蓁買了幾樣蔬菜,在經過毛絨娃娃時,她看到一個抽菸斗的老頭,心裏發笑,將其拿了起來,對着瞿唐對照了一下,笑得前俯後仰,瞿唐捉住她,想也不想直接吻上她的脣。
她害羞,整張臉嬌豔地如桃花,他下腹一緊,抱着她離了玩偶區,走時他將那個抽菸斗的老頭塞進推車裏。
出了超市,他們直接回瑞麗小區。
期間瞿唐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他直接掛掉,並將手機關了機。
到了小區。
看到門口的軍車。
瞿唐擰眉,不高興地瞪那車。
蘇蓁不解,想要解開安全帶下車,卻被瞿唐按住,他臉色鐵青,像是在鬧什麼彆扭。
“阿唐,怎麼了”她不解地問。
瞿唐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鬆開蘇蓁的手:“沒事,我們下車吧。”
下了車,瞿唐握着蘇蓁的手。
“阿蓁。”他喊道。
蘇蓁看向他。
他沒有說話,低頭,吻住了她的嘴脣,像是宣誓主權一般,他憤憤地盯着蘇蓁的眸,好半天才停下,擁着她進了電梯。
蘇蓁垂眸。
心跳得很快,他在喫醋,而且是老陳醋,想到他喫醋,她不由地笑了,原來某少也會喫醋,不過這個樣子她喜歡。
電梯一開。
他們就看到家門口站了兩個士兵,見他們回來,那兩人臉上閃過一絲慶幸。
瞿唐沉臉,擁着蘇蓁進了門。
沈煊疊着腿正在抽菸,那煙霧繚繞,遮住他邪魅的容顏,看到他們進來,他勾脣笑了笑:“回來了,我還以爲你們還要一會,瞿少,我擅自進來,你不會怪我吧”
“怪你,你能出去嗎”
瞿唐打開窗,並打開空氣淨化器,這股煙味他實在聞不了,嗆人。
沈煊掐了煙,邪魅地笑道:“不能。”
蘇蓁將菜放在廚房,當沈煊是空氣,她繫上圍裙,安安靜靜地洗菜。
瞿唐坐在沈煊的對面,陰沉地看着他:“說吧,什麼事”
“時間到了,我要接小蓁兒回去。”
sp;他淺笑,眸裏閃過一絲狠厲。
“你覺得可能嗎,我會讓你安然無恙地將阿蓁帶走,沈首長,你哪裏來的自信”瞿唐臉上雖然掛着笑,可聲音很冷。
沈煊拿起桌上的梨,並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淡定地削皮,他氣定神閒,一副勝券在握的感覺。
“天生的,怎麼瞿少嫉妒”
手裏的皮連在一起,他依舊淺笑。
瞿唐疊腿,瀲灩地看着他:“我有什麼好嫉妒的,阿蓁必須在我這,除了這裏她哪裏都不去”
“是嗎,你不怕他了”沈煊淡淡道。
瞿唐臉色微變。
他知道那人已經到了濱城,可以隨時找上門,若是讓他發現阿蓁的存在,那
瞿唐的心忽然跳了起來,想起他對付許嵐的手段,他就覺得怒火中燒,若是他真的對付阿蓁,他不敢保證他還能再次護住心愛的人。
沈煊放下削得乾淨的梨,笑看着他:“他現在不敢進軍區,小蓁兒在我那至少是安全的,若是你不放心,可以去看她,不過有一點我可要提醒你,別讓小蓁兒知道你的身份”
“只要沈首長不多嘴,阿蓁就不會知道。”瞿唐瞥了他一眼,煩躁道。
沈煊放下水果刀,居高臨下:“我不會多嘴,因爲我還不想失去你這個跳板,瞿少,明天上午九點,我來接小蓁兒。”
說完,整了整西服上看不見的煙塵,走出了房門,門口的兩個人跟着走了。
看到人走了,瞿唐這才鬆了一口氣。
蘇蓁端着菜出來,看到沈煊走了,感到有些奇怪:“他怎麼走了”
“怎麼,你想他留下來”
他忽地生氣,面色不悅地看着她。
蘇蓁失笑。
這人怎麼還這麼大醋味,也不怕酸
將菜放在餐桌,解開圍裙,準備開口問他怎麼了,卻被他抱起抵在牆上。
他深深鎖着她,眼眸幽深:“以後不準對別的男人笑,不準給別人餵飯”
“你到底怎麼了,喫醋了”
因爲他的手抵在牆上,她沒有被撞疼。
他盯着她的眉眼,瀲灩地眸滿是不高興:“對,我喫醋了。”
“討厭。”
蘇蓁推他,覺得心要從嗓子裏跳出來。
這人上輩子喫多了蜜糖吧,這情話太甜,甜得她有些不適應。
他握着她的手,目光瀲灩:“討厭是真討厭還是假討厭”
“我我去端湯”
“湯一會再端,你先回答我問題。”
他固執而又霸道,捏住她的下巴認真道。
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他不高興,附身吻住她的脣,她的脣很軟很甜,像棉花糖,喫起來很美味,他十指穿進她的頭髮裏,擡起她的下巴加深了這個吻。
呼吸被剝奪。
蘇蓁使勁推他。
瞿唐離了她的脣,禁錮着她的手腳語氣異常霸道:“以後再不聽話,吻死你。”
蘇蓁:“”
他心情很好,抱着她坐在椅子上,夾了一塊魚遞給她脣邊,哄騙道:“阿蓁,喫魚。”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來。”
這種方式她有些不習慣,覺得很怪異。
她不安地扭動。
忽地碰到某人的海綿體,臉頓時紅了起來,想要下來,卻被他扣住腰:“別動。”
他聲音沙啞,帶着一種特殊的魅力。
她臉蹭得紅了,快速從他身上下來,坐在對面,拿起筷子夾了魚放在他碗裏:“喫魚。”
“我不想喫魚,想喫你。”
他目光灼灼,那眼眸染成一層昧色。
她心神盪漾,覺得某人上輩子很可能是妖孽,要不然怎麼會這麼魅惑人心。
瞿唐溫柔地看着她。
她無奈,擡頭哀怨地看向他:“瞿唐,別這樣看我,你這樣我怎麼喫得下去啊”
“那就別吃了,我喫你。”
他說的一本正經,語氣正常。
蘇蓁被他這話噎住,賭氣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