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要涼了,喫菜。”
她從他身下溜了出來,坐在他對面。
他看着她,目光赤裸:“我想喫”
“想喫魚是吧。”
她夾起一塊魚,堵住他的嘴。
魚肉很鮮,他很喜歡,因爲餓,他多吃了兩碗米飯,而且桌上的菜也喫得差不多。
吃了飯,瞿唐手機響,是瞿藤,他猶豫了一會,蘇蓁在廚房忙活,他走在陽臺,這才按了接聽鍵。
“什麼事”
瞿藤努力地平和心裏的怒火,問:“訂婚是什麼意思,我需要一個解釋。”
“瞿董看不懂麼”
“瞿唐,這件事事關重大,你不要胡鬧,而且顧家和那人關係密切,你這樣無意是打那人的臉,我知道你想保護蘇蓁,可這辦法太冒險,我不同意。”瞿藤聲音驟冷。
他忍不住笑了:“瞿董,冒不冒險只有做了才知道,再說了,那人是什麼人,哪會不知道我什麼意思,我這一招無非是宣戰而已”
“你不怕那人狗急跳牆”瞿藤耐性地勸他。
“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他急了那纔有意思,瞿董,下週三還要請你好好配合,畢竟那種場合出不得錯,您說是嗎”他聲音很冷。
瞿藤沒了話。
簡單叮嚀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蘇蓁洗了手,拿起手機一看,有一個未接有短信,她看顯示,是童安,心裏頓時高興,對着號碼撥了過去。
“蓁蓁小妞,有沒有想安安公主”童安興奮地喊,那熟悉的聲音讓蘇蓁眼眶一熱。
她的安安公主,她最好的朋友。
她擦了擦眼淚,高興地說:“當然想了”
“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啊”
童安誇張的笑,那笑聲很是親切。
有兩個月了吧。
她也跟着笑:“是啊,我想你想得睡不着”
“不準想她。”
瞿唐喫醋,摟緊她的腰憤憤道。
蘇蓁很是無奈。
這種閨蜜醋他也喫
童安將手機換到另一邊,聲音沙啞:“蓁蓁,我想你,很想,很想。”
“安安”
嘴一張,眼淚便落了下來。
瞿唐用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有些無奈,這丫頭是水做的嗎,怎麼動不動就掉金豆子,敢情他不心疼啊
蘇蓁吸了吸鼻子,開心地問:“安安,你現在在哪,是不是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
童安笑,語氣很是輕快。
她終於回來了,回到這個讓她夢魂牽繞的地方,回到她愛的人身邊了,回到出生的地方了,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一旁的顧延清看着童安,心裏很是憋屈。
他都做了一個月的和尚了。
想起這幾天童安的反應,他就心疼。
這孩子快折騰死他的親親老婆了。
“安安,我來接你。”
童安撫了撫肚子,眸裏閃過一絲興奮:“好,我等你來接我。”
蘇蓁掛了電話,找了一套衣服換上,頭髮全部紮了起來,瞿唐想要和她一起,卻被一通電話絆住,無奈之下只好讓兩個保鏢護着她。
上了車,去機場。
半個小時後。
她到機場,就看到童安站在廣告牌旁邊,戴着墨鏡,穿着一身天藍色長裙,臉有些圓潤,看到她,童安眼睛一亮,朝着她飛奔過來:“蓁蓁,我的心肝寶貝,我想死你了。”
一旁的顧延清心驚膽戰地看着自家老婆蹦蹦跳跳,這心吶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安安,你好歹考慮考慮一下子你老公我的感受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還不得哭死啊
童安沒理會某隻狐狸的內心獨白,依舊蹦蹦跳跳,她抱着蘇蓁,眼淚刷的落了下來。
“蓁蓁,我都快想死你了。”
顧延清無語。
這丫頭每次都當他是空氣。
在米蘭是如此,回到濱城也是如此。
“安安公主,我也想你。”
她抱住童安,眼淚滾了下來。
童安替她擦了擦眼淚,看向她身後的保鏢眼眸一亮,調笑道:“呦,這是瞿夫人的待遇啊,不錯,真不錯。”
p;“一回來就調侃我。”
蘇蓁有些無奈,笑捏了捏某人的鼻子道。
這丫頭還是一點沒變。
童安誇張地笑了笑說:“那是當然,誰讓你是本公主最喜歡的人,要不是我是個女的,我一定娶了你”
“童安”
顧延清生氣。
童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嫌棄道:“這麼大聲,你想嚇到我兒子”
“是我們兒子”
“對不住,你哪位”
童安鼻孔朝天,不鳥他。
顧延清優雅地笑了笑,捉住某人的胳膊,陰測測在她耳邊道:“哪位安安你是不是忘了那一夜你纏着我的事了,再說了那夜若不是我貢獻了小蝌蚪,它能這麼快找到媽媽嗎”
“老孃的兒子和你無關”
童安惱羞成怒。
顧延清邪氣一笑,在她脣上偷了個香:“無關,可能麼,若沒有我,小豆芽能發芽”
這話一出,童安徹底炸毛。
想起在意大利時被某人欺壓的日子,童安恨得牙癢癢,要不是他,她現在哪能變成這副模樣。
“發你妹。”
童安憤憤地瞪他。
顧延清摟着她,邪佞地勾脣:“我沒有妹妹,要是你喜歡,我們還可以生個小妹妹”
“顧延清,你他媽的太噁心了。”
童安一腳踩在他的腳上,使勁推開他。
顧延清笑,笑得意味深長。
童安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姓顧的,今晚我要回我爸那,你打哪來回哪去,慢走,不送”
“安安,我要和你一起回去”
童安眼皮突突。
回你妹。
她奪過自己的行李箱,調皮地朝他一笑:“顧總,拜拜了您嘞”說完便快步走到蘇蓁跟前,生怕某人追上來。
顧延清無奈地笑了笑。
這丫頭是有多怕他啊,想起以後的性福生活,他覺得前途一片暗淡,看來以後要開葷,得先搞定岳父大人。
手機響,他接了起來。
“延清,回來了吧”
南忱看着手裏的資料笑道。
顧延清翻了白眼,在地下車庫找到自己的車,上了車,他將手機放在座位上,放了外音:“有屁快放”
“餘陽那邊需要人過去一趟”
“你的意思讓我去”
顧延清眉心一皺,語氣不好道。
他剛回來,就讓他去出外差,這幫人也太沒人性了吧,好歹讓他把婚禮辦了再說吧。
南忱知道顧延清心裏的小九九。
不就是辦婚禮麼,這好辦。
他放下手裏的簽字筆,勾脣笑道:“這是阿唐的意思,怎麼,你有意見”
老子就有意見。
這句話他只敢在心裏說說,畢竟瞿唐的脾氣他還是瞭解的,萬一那獅子發威,那他豈不是慘大發了。
想起以前在南非的經歷,他就想死。
南忱翻完最後一頁,揉了揉眉心繼續道:“我們這邊最近抽不開身,再說你剛回來,閒着也是閒着,還不如多跑跑路,鍛鍊一下身體,不用謝我。”
他和顧延清可是多年的死黨,自然清楚顧延清的尿性,這小子是不安分的主,要不是瞿唐,這小子估計能上天。
“謝你,南忱你這臉皮夠厚的”
南忱不在乎的笑了:“我臉皮厚嗎,我怎麼不覺得,延清,我是爲了你好”
“南忱。”
顧延清攥緊了拳頭。
好你個南忱,竟然給他來陰的。
南忱微眯着眼睛,心情大好:“明天下午二點半的飛機,要不要去,你自己決定,不過我勸你還是去,畢竟阿唐最近脾氣不好,萬一將你發配到鳥不拉屎的不毛之地,那你小子可有的是罪受了”
“少他媽給老子幸災樂禍,姓南的,你也別得意,遲早有一天,你小子會落在老子手裏。”
是嗎
南忱輕笑:“那好啊,我等着那天。”
“你給老子等着。”
顧延清氣得發飆。
“那我等着。”
南忱笑了笑,然後掛了電話。
沒人性的傢伙。
顧延清猛拍了拍方向盤,啓動車子離了地下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