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現在已經淪落到用身體綁住那個男人了嗎,蘇蓁,你何時變成這樣了
她掀起被子,起來倒了杯水,端着水杯,來到窗前,打開窗子,那徐徐的夜風不斷襲來,眼淚落了下來。
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半年嗎
她仰頭看天空,天上沒有月亮,只有幾顆稀稀拉拉的星星,那隱隱綽綽地樹影像極了鬼魅,直逼人心間。
她抱住胳膊,扯了扯嘴角。
瞿唐,你到底要逼我到什麼時候。
第二天。
蘇蓁醒來,就看到童安那張苦瓜臉。
童安見她醒來,眼淚掉了出來,顧延清看到自家老婆掉金豆子,急得哇哇大叫。蘇蓁看着他們,覺得眼眶溼熱。
真好,安安公主找到了她的真命天子。
她含笑看着他們。
一週後,蘇蓁出院。
溫彥來接她出院,卻被童安臭罵了一頓,最後因爲一通電話,溫彥離開了醫院,接下來幾天,溫彥沒有出現,也沒有打電話。
蘇蓁覺得奇怪,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瞿唐給溫彥使了絆子,此時,溫彥因爲豐和的項目忙的焦頭爛額,自然也顧不上蘇蓁了。
半個小時後。
童安扶着蘇蓁出了醫院。
在門口,童安看到那顯示上的兩個人,氣得破口大罵,顧延清因爲瞿唐捱了好多罵,他摟着自家老婆,任憑她打罵。
“顧狐狸,以後不準和瞿唐有聯繫”童安盯着那扎眼的顯示,憤憤道。
顧延清有些無奈。
瞿唐是他的頂頭上司,哪能不聯繫。
童安橫了他一眼,語氣很不滿:“怎麼,你還敢有意見”
“安安,阿唐是我的頂頭上司”
好像也對哦。
童安有些尷尬,咳了一聲又提要求:“既然是頂頭上司,那就算了,可有一點,你不準給他通風報信,要是讓我知道,一定打斷你的狗腿”
“安安,我是人腿。”
顧延清黑臉,抱着她不滿道。
童安暴躁地瞪了他一眼:“管你人腿狗腿,反正你若敢通風報信,這輩子你別上老孃的牀”
顧延清鬱悶。
爲毛受傷的總是他。
沈煊來的時候,童安正抱怨,而蘇蓁淡定地看着巨大led顯示,那上面是瞿唐和顧穎的世紀婚禮,那婚禮很是盛大,前所未有。
她看着那親暱的兩人,表情淡淡。
可童安不一樣,她炸毛地瞪着顧延清:“姓顧的,你離老孃遠點。”
“安安,別生氣,咱別生氣哈”
顧延清笑呵呵地看着自家老婆,頭一次覺得自己命苦,不僅被瞿唐連累,而且被自家嫌棄,搞得有家不能回,有老婆不能抱,慘啊
童安瞪眼,瞧見顧延清那張臉就覺得生氣,可想起瞿唐更生氣,當初他一臉癡情樣,死皮賴臉賴着她家蓁蓁,現在得到手後就棄之如履了,什麼東西
“今晚不準睡牀,睡沙發。”
越想越生氣,她踩了顧延清的腳。
顧延清不幹,摟着她微凸的腰身笑得陰險:“安安,你不怕老鼠了”
“老孃不怕。”
雖然嘴上說着不怕,可身子不自主抖了。
顧延清得意,將嬌妻摟在懷裏。
沈煊今天開了輛路虎,因爲怕招搖,他特意換了一身休閒裝,米白色,戴着墨鏡。童安一見沈煊,眼睛頓時睜大。
“帥帥哥啊”
顧延清臉色一黑,摟緊某個花癡。
沈煊看到蘇蓁她們,取下墨鏡,邁開長腿走了過來,顧延清敵意地看着他:“沈首長怎麼來了”
“我來接小蓁兒。”
他上前握住蘇蓁的手,朝她笑了笑。
原本那張臉就很出衆,這一笑更迷人。
童安已經眼冒紅心,卻被炸了毛的顧延清緊緊摟着,她以前就喜歡這種有魅力的兵哥哥,而且是首長級別的,要
不是她已經結婚了,她一定追這位兵哥哥。
沈煊眼眸一閃,無奈道:“公寓不安全,我帶你去軍區,因爲上次的事,我一直不原諒自己,所以小蓁兒,別拒絕我,好嗎”
“不用,謝謝。”
她淺笑着拒絕。
走向顧延清的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她不想欠任何一個人,也不想和任何人有瓜葛,這樣挺好,挺好的。
沈煊無奈,只好上車,跟在她們車後面,他知道這丫頭很倔,除非撞了南牆,她纔會回頭,算了,他暗中保護她,畢竟最近沈家也不太平。
童安上了車,興沖沖地看着後面的路虎,兩眼頓時放光,她湊近蘇蓁,調皮地問:“蓁蓁,那位兵哥哥你怎麼認識的”
怎麼認識的
她苦笑,捏了捏童安的臉笑道:“小時候我們在一個院裏,他一直欺負我,後來他們一家搬走了,半個月前,我談一個項目時遇到了他。”
“哇塞,這麼浪漫,那你對他有沒有感覺,是不是有時心跳加快,面紅耳赤,有沒有,有沒有”童安賊兮兮地問她。
蘇蓁撐開她的臉,很是無奈:“安安,我們只是小時的玩伴,況且他快要結婚了,你呀別八卦了”
“啊他要結婚了”童安焉了。
這麼好的兵哥哥竟然要結婚了,可惜了,這好白菜被哪頭豬給拱了,哎,她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竟遇上顧延清這隻色狐狸,她的帥哥,她的兵哥哥啊,都飛了呀。
顧延清從後視鏡看到某女鬱悶的臉,心裏很是不舒服,這丫頭都當媽的人了,可還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看來他每次太溫柔了,讓她老是敢想其他。
蘇蓁點了點頭。
這時,手機響起來。
她一看顯示,是個陌生號,猶豫了一會才接起:“你好,我是蘇蓁。”
“蘇小姐,好久不見。”顧穎的聲音傳來,蘇蓁眼底閃過一絲冷笑。
她握着手機,淡漠地說:“是好久不見,怎麼,你有事”
“我和阿唐哥哥要結婚了。”
那高傲地口氣像是炫耀玩具的無知小孩。
要結婚了
確實他們要訂婚了。
蘇蓁勾脣笑了笑,靠着窗邊淺笑道:“那就恭喜兩位,白頭到老”
“蘇蓁,阿唐哥哥不會愛你,你不過是他玩過的破鞋而已,我警告你,以後不要糾纏阿唐哥哥,要是讓我發現,我讓你生不如死”她還沒說完,就被蘇蓁打斷了。
生不如死
蘇蓁冷笑,口氣很冷:“顧小姐,你害怕你的阿唐哥哥被我勾走了”
“蘇蓁,你個破鞋,你不過是溫彥搞爛的賤貨,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阿唐哥哥身邊,阿唐哥哥他只愛我一個人,你死了這條心吧。”她惡毒地說,可心忽地發虛。
瞿唐愛她嗎
不愛,他不愛自己。
蘇蓁握着手機,心猛地一疼。
破鞋,賤貨
呵,沒想到她最後得到的還是這四個字,以前是,現在還是。
“顧小姐,放心,我會好好勾你的阿唐哥哥,讓你嚐嚐獨守空房的滋味。”她勾脣笑了笑,那笑容很美,卻沒有一點溫度。
顧穎氣得發飆,握着手機狂吼:“蘇蓁,我要你身敗名裂”
蘇蓁不想和她廢話,直接掛了電話。
呵,身敗名裂麼
她撫摸着那斷指,心被撕開,露出猙獰地傷口,那陣陣刺痛撩撥着她脆弱的神經。
以前何晴說過這樣的話,因爲她坐了溫太太的位置,她被一個小三喊打喊罵,現在她成了小三,被正室恐嚇,罵她破鞋,賤貨。
她扯開嘴角,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不該得到愛麼
手機響起短信聲,她點開,是瞿唐發的,看到那一個個字,她忽地覺得刺眼,心流淌着滾燙的血水。
“你在哪,在家等我。”
家,那不是我的家,是你的。
她擦了擦眼淚,手指微動,將短信刪除。
瞿唐,我不願意等你,也不願意做你囚禁的籠中鳥,所以不再見,不再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