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蓁被一個西服男拽到另一架飛機,飛機裏只有瞿唐一個人,艙里布置豪華,他面前是一盤煎得三分熟的牛排,他優雅的拿着刀具切着牛排,看到她,他微微一笑,朝她招手。
“阿蓁,過來。”
蘇蓁沒有理會他,直接坐在離他很遠的太空椅上,瞿唐眼眸微冷,讓人收了牛排,擦了擦嘴,優雅地朝她說道:“兩個小時後到達濱城,我通知了童安,她會來接你”
“不是說我是你女人嗎,怎麼不接我回大院,我可是很想念爺爺他老人家呢。”聽到他的話,她忍不住冷笑。
他擡頭,眸光一冷。
她怎麼知道大院,怎麼知道爺爺
見他狐疑地看着自己,蘇蓁勾脣笑了笑。
三分鐘後,飛機起飛。
蘇蓁關了手機,閉着眼睛睡覺,瞿唐看資料,兩人並沒有說話,空氣一時靜止。
時間過得很快。
蘇蓁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濱城上空,她心裏激動,在小小的窗口看底下燈火通明的城市,心猛地一顫,眼淚落了下來。
濱城,我回來了。
安安,我回來了
十分鐘後。
蘇蓁去洗手間,看到鏡中的自己,不由地失笑,面容倦怠,眼睛無神,看起來像是大病初癒,若是這樣見安安公主,她一定會嚇壞不可。
她取出粉餅補好妝,又塗了口紅,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精神,收拾好東西拉門。
瞿唐站在洗手間門口,看到她,眼底閃過一絲笑,她不化妝時清麗脫俗,可化妝後更漂亮,有種特別的風情,他上前摟住她的腰身,吻着她的脣笑道:“這樣很漂亮。”
“謝謝。”
蘇蓁推開他,走向座位。
瞿唐擰眉,看着她坐回自己位置,卻難得的沒刁難她,他走到自己位置,拿起資料看,這一次卻怎麼也看不進去。
飛機突然的降下。
他下意識看向她,她臉色發白,看樣子是被嚇到,他解了安全帶,朝她摸索着走了過去,握住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撫順她的脊背:“阿蓁,沒事了,沒事了。”
蘇蓁緊抓着他的衣袖,眼睛緊盯着前面。
兩年前去法國那次,有一架飛機墜毀,從那以後她對坐飛機有陰影,這也是她去了法國,一直不敢坐飛機回來的原因之一。
瞿唐抱着她,心微微顫抖。
半個小時後。
飛機降落在跑道上,蘇蓁推開他,拿着行李下了飛機,他微微一笑,快步趕上她,握住她的手走出候機室。
此時的濱城早已過了冬天,春天翩然而至,因爲下午下了雨,空氣裏瀰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清新味。
她深吸一口氣,覺得這氣味熟悉得讓她落淚,看到外面那日思夜想的人,她鼻頭一酸,眼淚滾了下來。
安安,那是安安公主。
她掙開瞿唐的手,快步走出機場,朝她奔了過去,她想安安,非常想。
童安張開懷抱,看着她奔過來。
她抱住童安,眼淚落下。
“蓁蓁,你你終於回來了”
童安激動地抱緊她,水汽在眼眶蔓延。
“我回來了,安安。”
她鬆開童安,又笑又哭。
這兩年她無時無刻不在想着童安,想她的寶寶有沒有出生,想她會不會和以前一樣喊她蓁蓁小妞,想她,很想。
童安看着她,眼裏滿是驚豔。
兩年前,她絕望而又決然,可現在她變得冷豔動人,而且有以前沒有的誘惑力,充滿了知性女人的魅力。
蘇蓁笑捏了她的臉,無奈道:“看我幹什麼,不認識了啊”
“是啊,我都快不認識你了,蓁蓁,你現在好有魅力,我要是男人一定無可救藥的愛上你。”童安拉着她轉了一圈,興奮道。
蘇蓁捧着她的臉,笑道:“要是你是個男的,我準嫁給你,也不用這麼顛沛流離尋找所謂的愛情。”
“要不,我們私奔吧”
童安摟着她的腰,賊兮兮道。
私奔
她勾脣嫵媚地笑了:“好啊,我帶着錢,你帶着兒子,我們浪跡天涯去”
“你怎麼知道我生了兒子”
sp;童安喫驚,瞪大眼睛看向她。
蘇蓁指了指她的lv包,只見那拉鍊上墜着一枚圓形銀牌,裏面是童安和寶寶的合照,孩子很漂亮,和童安很像。
“哎呀,被你發現了。”
童安取下銀牌,臉上滿是笑:“這是你乾兒子,怎麼樣,闊愛吧”
“小傢伙好萌。”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生的。”
童安嘚瑟地將銀牌放進蘇蓁手裏。
蘇蓁親了親手裏的銀牌,心口暖暖的。
這是安安的孩子。
“怎麼不見瞿總”
童安向後看了看,卻沒發現瞿唐。
蘇蓁笑容一頓:“他先走了”
“什麼走了,他難道就不能送送你嗎,這男人是越來越薄情了,想當初他追你的時候是那麼”
“安安”
她不想提以前,也不想再招惹他。
“算了算了,不提他了,對了,蓁蓁,我叫了一個人來接我們,你不會介意吧”
童安小心地問她。
“不介意。”
蘇蓁笑,笑容美得動人心魄。
童安忍不住自卑,早知道出國這麼能鍛鍊人,她也去了,想起她現在的生活,她就想仰天長嘆,她這哪叫生活,分明是被某人當豬養,瞧這兩年,她都成了什麼樣了。
瞿唐看到蘇蓁很開心,便放了心,上了自己的車,回大院準備應付老爺子。
結婚,蘇蓁應該是個不錯的人選。
因爲叫的人還沒來,童安很是着急。
打了兩通電話,沒有人接,童安火大,挽着蘇蓁準備去打出租,可就在攔了一輛出租準備上車,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童安終於鬆了一口氣。
沈煊,你終於來了。
“姑娘,走不走啊”司機着急。
蘇蓁從錢包抽出一張一百遞給他,微笑着說:“對不起,師傅,我們不用你的車了,對不起。”
司機白癡地看着她,開着車揚長而去。
看到她給司機錢,童安很是無奈:“蓁蓁,我們沒做他的車,不用給他錢。”
“對不住,習慣了。”
蘇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沈煊開的不是軍車,可身上的軍裝還沒脫下,看到她們,他搖下車窗,沉聲道:“上車。”
童安將行李放在後備箱,拉着蘇蓁利索地上了車,沈煊搖下車窗,開車駛離了機場。
蘇蓁看着他,嘴角含笑。
沈煊,久違了。
兩年不見,他越來越俊朗,身上與生俱來一種尊貴,看到她看他,他微微一笑,露出陽剛的笑容:“看我做什麼,不認識了”
“確實,有點不認識了。”
她微笑着回答,他越來越成熟。
童安在他們兩個之間掃,眼睛賊溜溜:“沈首長,今晚我們去你的軍區怎麼樣”
“我歡迎,只不過顧總應該不同意你留在我們這羣惡狼手裏”
“管他呢,老孃今天就要去”
她還沒說完,手裏響了起來,看顯示,童安擰眉,可最後還是接了電話:“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安安,你什麼時候回來”
顧延清抱着已經睡着的寶兒問,今天好不容易這混小子睡着了,他可以摟着老婆睡覺了,想到這兩個月,他就淚奔。
當和尚也不是這麼當的,況且他是正常的男人,有生理需求是正常,不能總讓他自己解決吧。
童安憋着氣,不爽地朝他吼:“老孃今晚不回來了,你和寶兒睡”
“安安,我不要。”
顧延清哀嚎,他都餓了兩個月了。
“顧延清,你能不能有點爺們樣,再這樣老孃休了你,今天晚上你自己一個睡,再廢話,明天老孃讓你睡大街。”聽到那聲音,童安咬牙。
睡大街,沒門。
顧延清搖醒寶兒,寶兒被驚擾了美夢,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童安聽到寶兒的哭聲,心頓時一軟。
“寶兒乖,媽咪很快就回來,乖哈”掛了電話,童安讓沈煊先送她回南湖灣。
沈煊掉了頭,向南湖灣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