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蘇蓁被他看得不自在。
瞿唐上前摟緊她,沉聲說道:“以後不準提萬一,也不準提那兩個字,既然結了婚,那就好好對待這段婚姻。”
蘇蓁:“”
她也覺得應該好好對待這段婚姻。
“還要去哪逛”
他提起三個袋子,問她。
蘇蓁想說她想回酒店,可看某人臉色不好,便沒有開口,瞿唐知道她在想什麼,臉頓時一沉,拉着她出了女裝店。
在珠寶店,瞿唐執意要給她買鑽戒,她不要,卻被他抓着手,將一枚三克拉的鑽戒套進中指,她想要取下,瞿唐生氣,沒辦法,她只好先戴着。
買完東西,瞿唐帶她去八樓喫飯,點了餐正在等飯,蘇蓁的手機響,看到顯示上的人名,她下意識瞥向瞿唐,見他看手機,便說了一聲,然後離開包間去外面去接,
“蓁蓁,我下個月週三來中國談筆生意,你有沒有時間,我們見一面可以嗎”艾瑞克放下手裏的簽字筆,輕聲問。
蘇蓁覺得有些爲難。
艾瑞克見她遲疑,心裏一痛:“蓁蓁,既然有困難那就算了,我不打擾你了”
“艾瑞克,我們是朋友嗎”
雖然知道這樣很傷人,可她不能不清不楚地和他再聯繫,因爲某人會生氣,所以她迫不得已。
我們是朋友嗎
他心被揪起,卻還是笑着說:“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蓁蓁,可以嗎”
“當然,既然是朋友,那我下個月週三有時間,到時你給我打電話,我去機場接你。”她爽快地說道,聲音有種歡悅。
“好。”
艾瑞克笑了一聲,掛了電話。
蘇蓁將手機握在手裏,心鬆了一口氣,擡頭捋了捋頭髮,手指上的鑽戒很是明顯。
溫彥經過包間,看到她手上的鑽戒,他眼裏迸發出滔天的恨意,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邪魅的眸中滿是憤怒:“你結婚了”
“怎麼,不可以麼”
蘇蓁甩開他的手,冷靜地看着他。
溫彥邪佞的臉出現了裂痕:“和誰,瞿唐”
“對啊”
“他不記得你了,你還要和他結婚蘇蓁,他現在愛的人不是你,是許嵐,你確信要當別人的小三啊”溫彥不淡定。
“小三”
蘇蓁笑,眸裏滿是冷漠的疏離:“和溫總有什麼關係,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管不了我,所以我做不做小三,都和你沒關係”
溫彥滿眼怒火,雙手鉗住她的肩膀,力道很重,聲音冷得凍人:“蓁蓁,爺爺臨終前要我好好照顧你,我不能眼睜睜看你跳火坑,趁現在還來得及,你和他去離婚,只要你離婚,我娶你”
“你娶得了嗎”
瞿唐的聲音響了起來。
蘇蓁轉身,就看到他陰沉着臉走了過來,她想要解釋,可見他臉色不好,便懶得解釋,如果他生氣,那她就把所有責任推到溫彥頭上。反正這兩人都是成年人,總不至於現場打架鬥毆吧
“老公,你怎麼出來了”她主動挽上他的胳膊,親暱喊了聲老公。
這聲老公,她承認是故意喊的。
果然,溫彥厲眼看向她,那眼神似乎要將她給吞了,她大方地揚起臉,笑看着他。
看什麼看
沒見過美女啊
“你怕你又跑了。”
瞿唐主動摟上她的腰,笑得意味深長。
蘇蓁臉頓時一紅,她什麼時候跑了
瞿唐微微一笑:“在巴黎那次,你可是睡了就跑了,難道你忘了”
他還敢說,那次要不是他那樣對她,她哪會跑,再說了,那時她不想和他在一起,肯定要跑了。
溫彥見他們親親我我,心被割開,疼得他要發瘋,他看向瞿唐,眼眸裏迸發出一股恨意:“瞿唐,你給不了她幸福。”
“溫總對我很瞭解”
瞿唐微眯着眼睛,語氣驟冷。
溫彥不
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不瞭解,可我瞭解那人。”
“是嗎”
“你愛的不是蓁蓁,你是在玩她,瞿唐,我們都是男人,要耍手段那就明面上耍,別背地裏動刀子。”他憤憤地瞪着瞿唐說道。
瞿唐笑,摟住了蘇蓁的腰,把她拉到了身邊,附身吻了吻她的額頭輕笑道:“我愛的是誰,難道溫總還比我清楚還是說溫總心眼小,見不得阿蓁比你過得好”
溫彥攥緊手指,咬牙道:“瞿唐,你給不了蓁蓁幸福,你這樣只不過是做秀,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
瞿唐眼眸微冷,摟着蘇蓁的手不由的用力:“怎麼,溫總對我的身份很感興趣不過,可惜溫總沒機會,至於我能不能給阿蓁幸福,那是我的事,溫總若是有時間,還是想想該如何擺脫現在的困境,畢竟溫氏已經四面楚歌,支撐不了多久”
“瞿唐,難道你不想知道他手上最後一張牌是什麼嗎”
溫彥拋出誘餌,挑釁地看着他。
瞿唐微微一笑,眼眸沒有溫度:“我想知道,你會說嗎既然你將它做底牌,那我爲什麼急着掀開,況且那張牌到底站在誰那邊還不一定,你就着急亮牌,這不是明智之舉。”
“只要你將蓁蓁讓給我,我可以將他所有信息給你,只要你”
瞿唐眼眸幽深,聲音驟冷:“溫彥,阿蓁現在是我的妻子,她是個人,不是物件,不是給不給讓不讓的問題,況且我們既然結了婚,那就是夫妻,我不會用她換取所謂的利益,即使這利益很誘人,我也不會。”
“夫妻”
溫彥笑了,笑得邪魅,那黑眸迸射出嘲諷,眼底席捲出恨意:“既然是夫妻,那爲什麼不把那件事告訴她,瞿唐,你敢麼,敢自己親口對她說麼”
“你覺得我會怕麼”瞿唐微微一笑,幽冷的目光看向獰笑的溫彥。
溫彥愣住,然後笑了起來:“看來瞿總不在意後果,好,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用顧忌什麼了,蓁蓁,三個月後我們民政局見。”
蘇蓁擰眉,覺得他的話裏有話。
看到溫彥走了,瞿唐這纔看向蘇蓁,見她低頭想什麼,他不悅,擡起她的下巴,想也不想吻住她的脣。
她使勁推他,可他不爲所動。
“瞿唐,別這樣”
她躲閃着他的吻,喘了口氣說。
瞿唐眼眸幽深,抱着她回了包間,察覺她要跑,他鉗住她的胳膊將她壓向牆:“又想跑”
“我我上洗手間”
“是上洗手間還是又想跑”
他鎖着她的瞳眸,炙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頰,有些纏綿灼熱,她低下頭,不敢看他瀲灩的眸:“我沒想跑。”
“既然沒有,那爲什麼不敢看我”
他執拗,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
蘇蓁覺得某人較真。
瞿唐不滿意她的反應,按住她的後腦勺又吻了下去。
蘇蓁被他炙熱的呼吸包圍,也不掙扎了,乾脆摟住他的脖頸,慢慢地回吻他,瞿唐鬆開她,目光深邃,就像一處漩渦:“阿蓁,我們是不是在這裏吻過”
“沒有。”
蘇蓁眼眸閃爍着,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矢口否認。
之前的事,她一點也不想提。
瞿唐的眉頭擰的更緊了,擒住她的脣,細細地吻,不確定地問她:“爲什麼我有印象”
當然有印象。
想起那時他爲了避開顧穎,讓她做他女朋友,她就覺得很好笑。
“你笑什麼”他不悅地瞪她。
蘇蓁笑着他,解釋道:“大概是你和你女朋友在這喫飯,然後擁吻過吧”
“不可能。”
他想也不想否認。
雖然他沒了一段記憶,可他知道她在說謊,不要說他和別的女人有關係,就算別的女人脫光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和別的女人擁吻。
因爲除了她之外,他根本對女人不感興趣,要不然在巴黎他也不用忍得那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