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的後悔逼得他很是煩躁,他知道以前的自己很混蛋,也知道他以前傷了她,可現在他決定回頭了,想要好好對她了。
他想要握她的手,卻被蘇蓁躲了過去。
“蓁蓁”
“溫總,往事不重提,所以別糾纏,就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還起身,就被溫彥拉住胳膊。
他鎖着她的容顏:“若是我要糾纏呢”
“那隻能對不起了,麻煩溫總放開你的爪子,我要去找我老公了”
老公
溫彥臉色鐵青,那高大的身子將她籠在陰影裏,他捏住她的下巴,笑容陰冷而又喋血:“蓁蓁,你不該忤逆我,既然你不想知道你媽真正的死因,那我也不用大費周章地去查那件事”
“你知道”
蘇蓁着急,手下意識抓住他的衣服。
他看到她的動作,眸裏的冰冷柔和了一些:“那件事我知道一些,而且我也知道那人的底細,怎麼,很想知道”
蘇蓁很想點頭,可想起剛剛他的話,她看着他,搖了搖頭。既然他能查到,那瞿唐也可以,她就不信那件事只有他知道。
“你想讓瞿唐查,蓁蓁,我警告你一句,別扯他進來,後果不是你們能承擔的。”
溫彥知道她心裏想什麼。
瞿唐此刻怕是最不想回去的就是那個地方,最厭惡和恐懼也是那個地方,他不可能回去,也不可能去插手那件事。
“能不能,你說了不算。”
蘇蓁擡頭,冷冷地看着他。
溫彥眼眸驟冷:“蓁蓁,別去找死,那地方不是你們該去的,就算你無所謂,瞿唐可不一樣,他可是千辛萬苦從那逃出來,你以爲他會爲了你再次進那個地方,別天真了。”
蘇蓁沒理會他的話,拿起包就要出包間。
他一把拽住她,陰晴不定地瞪着她道:“這件事你交給我,我來查”
“對不起,我不信你。”
蘇蓁掙開他的手,出了包間。
溫彥跟了出來,一把拽住她進了一邊的洗手間,蘇蓁努力地掙扎,卻被他禁錮着手腳,堵住了脣。
“唔唔”
她憤憤地瞪着他。
溫彥咬着她的脣,腥甜的血液流了出來,他吸允着她血液的甜美,那莫名的心酸讓他忽地難過。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要看到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他離了她的脣,灼熱的脣慢慢向下,蘇蓁怕的顫抖,她揪他的頭髮,那冰冷襲來,她渾身的血液被凍結,眼淚落了下來。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老天要這樣懲罰她,眼淚滾了嘴裏。
如果,她要面對這般不堪,她寧願死,也不會讓他得到自己,腦海閃過瞿唐溫暖的臉,她心裏一酸,眼淚掉得更洶涌。
瞿唐,對不起。
她閉上眼睛,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砰。”
一聲巨響,接着她身上的重物離身,她睜開眼,就看到瞿唐隱怒的側臉,她笑了。
還好,他來了。
瞿唐抓起溫彥,一拳打在他腹部,一拳比一拳狠,溫彥擦了擦嘴角的血,癲笑道:“瞿唐,蓁蓁愛的不是你”
“找死。”
瞿唐動怒,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蘇蓁緩過神,看到兩人打在一起,連忙將人拉開,瞿唐被她拉住,他生氣地朝她吼:“阿蓁,放開。”
“瞿唐,別打了。”
她緊拉着他的胳膊,祈求道。
瞿唐看到她的嘴脣,臉色頓時陰沉了,他看向捂着臉的溫彥,氣得發飆。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敢動他的女人,活膩了,要不是這小妮子攔着,他今天非得打殘溫彥不可。
見溫彥嘴角溢出血。
蘇蓁趕緊攔着瞿唐:“阿唐,別打了。”
瞿唐冷臉,很不高興。
可還是聽了蘇蓁的話,停了手。
溫彥踉蹌地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勾脣笑道:“呵,瞿總就這點能耐”
他承認他是爲了激怒瞿唐。
“是嗎”
溫彥挺直了腰。
瞿唐眼眸微冷,含笑道:“溫總是想試試”
試試
他確實想看看瞿唐的底線是什麼。
瞿唐沒理會,看向蘇蓁。
蘇蓁的嘴有些腫,而且眼圈很紅,他低頭看着她,沒好氣責怪道:“眼睛紅得跟個兔子一樣,敢情你的金豆子不值錢啊。”
金豆子
蘇蓁有些無語。
她這那是金豆子,不過是水而已。
“沒這麼嚴重”
他摟住蘇蓁的腰,生氣地瞪她:“怎麼不嚴重,下次再敢哭一個試試”
蘇蓁徹底無語。
瞿唐溫柔地替她擦了擦脣角,有些無奈道:“不是早就餓了麼,怎麼還在裏面待這麼長時間,裏面的能比得上老公我,你不餓啊”
“瞿總,你怕是聽錯了,蓁蓁剛剛和我在喫飯,你來遲了一步。”溫彥看向他。
瞿唐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溫總,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兩次,別惦記不該惦記的東西,小心崩了牙”
“你說過嗎,我怎麼不知道”
溫彥擦了擦嘴角,無賴地笑着說道。
瞿唐不理會他,低頭看向蘇蓁,見她眼睛有些腫,他心被擰緊,用指腹拭去她臉上的淚,語氣不好道:“受了欺負不喊我,你當我這個老公是當擺設嗎”
“我錯了。”
蘇蓁挽着他的胳膊主動認錯。
瞿唐不滿她的態度,低頭看着她彆扭道:“哪裏錯了”
哪裏錯了
蘇蓁有些無奈。
這個人的醋喫得好沒道理。
“你這是認錯的態度麼”
瞿唐逼着她,故作生氣道。
蘇蓁好笑地看着他,踮起腳在他側臉親了一下,柔聲道:“老公,我錯了。”
溫彥被她這一舉動刺激到。
他暴虐地瞪着蘇蓁,像是要將她戳穿。
這個吻讓瞿唐很是滿意,他摟緊她的腰身,點了點她的鼻子寵溺道:“餓不餓”
“餓,肚子扁了。”
蘇蓁故意在溫彥面前撒嬌。
瞿唐眼眸含笑,親了親她的額頭道:“餓死你活該,誰讓你待這麼久。”
蘇蓁委屈地看着他。
他心軟,摟緊她的腰溫柔地說道:“去洗手間補補妝,我在外面等你。”
蘇蓁感激他的體諒,踮腳在他臉頰親了一口,覺察到溫彥冰冷的目光,她無所謂地笑了笑,隨後便進了洗手間。
瞿唐走出了洗手間,而溫彥整了整衣服,擦掉嘴角的血跡也出了洗手間,看到瞿唐站在門口,他勾脣冷笑了一聲。
“我很好奇,瞿總那五年在煉獄經歷了什麼,能讓那人如此忌憚,瞿總能否爲我解答一下”他從兜裏掏出煙,點燃吸了一口問。
瞿唐幽深的睨向他,聲音很冷:“和溫總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只是好奇,若是讓蓁蓁知道你當年的行徑,還會不會和你在一起,你也知道那丫頭心善,見不得手上沾血的人,特別是沾了她親人血的人。”
他微笑着說,眼眸裏卻沒有半點溫度。
瞿唐手下意識攥緊。
他的確怕她知道那件事,也怕她知道真實的自己,怕她眼裏的恐懼,怕她會討厭他,更怕她知道那件事而遠離自己。
溫彥睨向他,得意地笑了:“瞿總,既然是個燙手的山芋,又何必執意握在手裏,這人啊,不能勉強,一旦勉強那可要受罪的。”
要不是那人不許他動瞿唐,他哪會這麼憋屈,不過快了,他逍遙不了幾天,等事情一結束,他就帶着蘇蓁回南城,只要到那時,她纔會真正回到他身邊。
“燙不燙我自己知道,不需要溫總提醒,不過我有句話要提醒你,趟的水太深,容易發生意外,小心樂極生悲。”
瞿唐看向他,冷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