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平,這怎麼回事”
蘇蓁將手機放在包裏,不解地問。
雲平瞪了男孩一眼,這才解釋:“他差點扎了我們車胎,要不是我速度快,我們今天晚上非待在這裏不可。”
扎車胎,爲什麼
蘇蓁蹲下身子,看向驚恐地男孩溫柔地問道:“你爲什麼要扎我們車胎”
“我以爲你們和那些人是一夥的,所以就要扎你們的車胎,姐姐,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男孩看着蘇蓁認真地說。
那些人
難道這退伍軍人是他們抓走的
蘇蓁繼續問他:“你說那些人,那他們長什麼樣,他們是不是抓了這家人”
“他們抓了阿滿的爸爸,我還看到阿滿的爸爸被打的滿臉是血,對了,那幫人手裏有槍,那槍我在電視上見過,是狙擊槍。”男孩忽然想起什麼,瞪大眼眸說道。
狙擊槍
雲平皺眉,這槍只有軍區有,難道是軍區的人,不可能啊,軍區怎麼插手這件事了。
蘇蓁心頭一震:“你沒看錯”
“我沒看錯,姐姐,他們雖然蒙着臉,可我知道他們不是中國人,而是外國人。”男孩繼續說。
雲平忽地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是國外的僱傭兵,看來瞿少猜的沒錯,他們開始動手了。”
蘇蓁解了男孩手上的繩子,問他叫什麼,男孩說他叫阿蠻,和阿滿是好朋友。
小傢伙見蘇蓁親和,便主動牽住她的手:“姐姐,你們跟我去我家吧”
“去你家”
蘇蓁看着他,不解。
小男孩拉了拉蘇蓁的胳膊:“他們有可能還會回來,你們待在這裏很危險,我家離這不遠,一會就到了。”
雲平想了想,覺得男孩說的有道理。
五分鐘後。
他們到了阿蠻的家,阿蠻的父母是很淳樸,熱情地將他們迎了進去,待了一會,蘇蓁惦記着那東西,便問阿蠻的媽媽,那橋洞在哪,阿蠻的媽媽也沒想其他,詳細說了地址。
蘇蓁決定在村裏住一晚上,雲平決定不了,便給瞿唐打電話,瞿唐叮囑要小心,雲平點了頭。
第二天,中午一點。
他們在阿蠻家湊合着吃了一頓,蘇蓁給雲平看了那信息,雲平決定自己一個人去,蘇蓁不放心也要跟着去。
兩人來到橋下,根據阿蠻媽媽的地址找到了橋洞,橋洞很大,雲平找了一圈,最後在一個石墩後面找到了鐵盒子。
裏面是一個筆記本和一些照片資料。
蘇蓁看着這照片,心裏猛地一跳。
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夫人,你怎麼了”
雲平見她恍惚,晃了晃手擔憂地問。
蘇蓁朝他笑了笑:“沒事。”
他怎麼會出現在照片裏,怎麼會和那個地方有關係
回到村裏。
蘇蓁怕連累阿蠻,便催促雲平先離開南橋村去鎮上,雲平沒有說話,開車離了村口。
晚上七點,他們到了南橋鎮,雲平找了家招待所,開了兩間房。
因爲很累,蘇蓁躺下便睡着了。
夜裏開始下雨,那巨大的雷聲聽的人心裏慌張,蘇蓁被敲門聲驚醒,一骨碌從牀上起來,聽到那聲阿蓁,她心裏頓時一震,眼裏酸酸的。
這個傻瓜怎麼來了
她下了牀,開了門。
看到他後背溼了一大片,鼻頭忽地一酸。
他脫下外套,用毛巾擦了擦溼漉漉的頭髮,看到她眼圈紅紅的,心頓時一軟:“怎麼,哭什麼,不就是淋點雨而已,又不是挨刀子”
“你來幹什麼呀”
她抱着他,聲音悶悶的。
他展顏一笑,吻着她的頭髮笑道:“我怕你一個人不安全,再說了,這件事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我必須插手了。”
蘇蓁擡頭,看向他。
他笑捏了她的鼻子,看到桌子上的泡麪,眉頭一皺,不悅道:“怎麼喫泡麪,喫壞肚子怎麼辦,雲平就是這樣照顧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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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他責怪雲平,便向他撒謊道。
他們到這的時候,已經都開始下雨了,雲平冒着大雨找了一圈,這才找到招待所,他自己淋成落湯雞了,還惦念着自己,如果她再讓他爲自己找飯館,那就太過分了,再說今天幾乎都是雲平再跑,她不能再麻煩他。
“傻丫頭,就你心善。”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無奈道。
蘇蓁將臉悶在他胸口:“今天下這麼大雨,你不怕出意外啊”
“不怕。”
他鎖着她精緻的面容笑道。
她心猛地一跳,鼻頭酸酸的。
這個傻瓜。
“餓不餓”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問。
她笑語盈盈地看着他,甜甜地喊了聲:“餓,都餓扁了。”
“等我一下。”
瞿唐走到門口,將門口的飯盒提了進來,看到裏面的小龍蝦,她眼眸一亮,亮晶晶地看着他:“小龍蝦”
“知道你愛喫,便帶了一份過來。”看到她嘴饞的模樣,他心裏一笑,打開飯盒,將飯菜放在桌子上。
想起雲平還沒喫,她拿起一份菜出去,卻被瞿唐拉了回來,他吻着她的眼睛,含笑地說:“我帶了雙份,這份我們兩個喫。”
“老公,你真好。”
她親了他一口,笑得很甜。
他捉住她的手,附身吻住她的脣。
雖然只是三天,可他卻像少了什麼,心空得厲害,很想她,很想很想。
“老公,喫魚。”
她躲開他,抄了一筷子魚遞給他嘴邊。
他一口咬掉她筷子上的魚,笑得很是傾城,蘇蓁被他看得臉紅,低頭扒拉米飯。
瞿唐剝好蝦放在餐盒裏。
他的手很修長,骨節分明,雖然在剝蝦,可姿勢很優雅,蘇蓁偷偷看了他一眼,卻被抓包,她囧。
“想喫”
他好笑地看着她。
蘇蓁臉紅,瞿唐微微一笑,將剝好的蝦肉遞到她脣邊,蘇蓁張口將蝦肉咬住。
蝦肉很嫩。
瞿唐心裏一動,附身吻住她的脣,雖然不喜歡喫蝦,可因爲她喜歡,他便不在意了。
蘇蓁推着他,瞪了他一眼。
“蝦好喫麼”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滿眼都是寵溺。
她心裏一暖,揚起笑臉:“好喫。”
他笑,吻了吻她的額頭。
這樣挺好的。
喫完飯。
瞿唐去洗澡,蘇蓁則打開那筆記看。
阿滿的父親是個退伍軍人,十五年前參與一場軍事任務,去丹麥解救被要挾的中國人質。可等他們到了丹麥,卻被一幫人埋伏,後來他們被關在地下密室。
他身邊的戰友都被拖出去,後來他僥倖從那逃了出來,在逃避追捕時,他失去了一條胳膊。
也見識了那幫人在做什麼。
後來他回了國,因爲失去胳膊,他從部隊上退了下來,爲了逃避那些人,他隱匿在南橋村,並在那娶妻生子。
阿滿的父親特意提到了煉獄,說那地方是那幫人的祕密基地,因爲逃得匆促,他並沒有看清那到底什麼。
蘇蓁合上筆記本。
而這時瞿唐已經洗完澡,看到她手裏的筆記本,他揉了揉她的頭髮,溫柔地說:“想什麼呢,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蘇蓁擡頭看向他。
她不懂煉獄和她媽媽有什麼關係。
“你能告訴我煉獄是什麼嗎”
瞿唐眼眸一閃,揉她頭髮的手一頓,可只是一秒,他揚起笑臉對她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煉獄的,蕭崇說的”
“他沒說,只給了我一封信。”
蘇蓁從包裏取出那封信,遞給瞿唐。
瞿唐看着那信,眼眸幽深,看來蕭崇已經被控制了,要不然不會只給一封信,再說了,這封信裏的內容是要引來阿蓁的視線,雖然他不明白那人到底要做什麼,可他知道那人不會將自己底兜了出來。
“有什麼問題嗎”
蘇蓁見他不說話,便推了他一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