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和你生孩子。”
蘇蓁害羞,耳根都紅了。
他捉住她的胳膊,附身吻住她的脣:“我和你生孩子。”
“自戀狂。”
她甩開他的手,走在前面。
瞿唐跟在她身後,他踩着她的影子,一步一步,在此刻,他很想讓時光停下來,停在這裏,他可以擁有最爲真實的她。
蘇蓁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由地嘴角上揚。
上輩子她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
他對上她的眸,彷彿用盡一生。
手機響,他瞥了一眼。
是那人。
他掛了電話,將手機調成靜音,蘇蓁轉過頭,看到他臉色不好,擔憂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
瞿唐剛說完,只見幾個身穿黑衣的人走了過來,他下意識將蘇蓁攥緊,臉色鐵青地看着那幫人。
那幾個人看到瞿唐,紛紛讓開一條道,一個人走了出來,看到他,瞿唐眼眸微眯,將蘇蓁摟緊。
“唐,好久不見。”
卡洛看向他,那左臉的刀疤泛着冷光。
五年了,終於肯露面了。
瞿唐隱晦地看向他,嘴角上揚:“是好久不見,我的好隊長。”
“既然回來了,爲什麼不去我那,你也知道,自從你五年前脫離煉獄,隊長我可是時時刻刻想着你”卡洛笑,那笑意味深長。
“是嗎”
瞿唐沒有看他,垂眸遮住眸裏的情緒。
想他,呵,大概是想他死吧
卡洛整了整西服,一旁的人拿出雪茄,他抽出一根,噙在嘴裏,掀起眼皮看向蘇蓁,嘴角含笑:“這你老婆”
“是,我老婆。”
瞿唐擰眉,擋住他輕蔑的目光。
“你眼光不怎麼樣,這樣的女人都看上,看來這五年,你不僅能力下降,而且連挑女人的眼光都下降了,早知道這樣,你還不如收了吉娜,至少能撐得住場面。”卡洛毫不留情地諷刺,對於蘇蓁沒半點好感。
瞿唐擰眉,冷冷地看向他:“娶誰是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別忘了,我早已脫離了煉獄,和你,和他們已經沒關係了,況且,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能力干涉我的婚姻”
“爲何不能”
卡洛吸了一口雪茄,嘴裏的煙霧吐了出來,那灰藍色的眼睛很是陰冷,如同毒蛇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慄。
“如果你覺得煉獄還不夠亂,那你干涉,反正到時候收拾爛攤子的人可不是我,卡,我警告你一句,別玩火,小心引火自焚。”他湊近面露微笑的卡洛,陰惻惻地勾起一絲冷笑。
五年前,他沒能力,也沒權勢。
五年後,他有得是精力。
既然要撕破臉皮,那就開戰吧。
卡洛手忽地頓住,抖了抖手,他不自然地笑了笑說:“唐,你這是要攤牌了”
“難道你不想”
他挑眉,語氣極冷。
從一開始他便知道卡洛要做什麼,只是礙於老爺子的面子沒能動手,既然現在卡洛想要找死,那他也沒必要顧忌臉面了。
“唐,看來有些事你誤會了”
瞿唐眼眸驟冷,揪起他的衣領怒道:“誤會兩年前你讓老段綁架我們,讓他逼我注射阿卡姆病毒時你可想過今天,卡,我們可是少了一根小指。”
“我將老段交給你,你來處理。”
卡洛看向他,冷靜地勾脣說道。
用一個老段換瞿唐回煉獄,這筆買賣划算,況且老爺子估計撐不了幾天了,要是他翹了辮子,那他就能徹底接手了。
瞿唐鬆開他,脣邊泛起一抹譏諷:“算盤打的不錯,可惜,你遲了一步。”
“什麼意思”
卡洛厲眼看向他。
蘇蓁朝他微微一笑,舉起左手,露出那
只翡翠戒指,卡洛看到那戒指,臉頓時變得黑青,他看向蘇蓁,又看向瞿唐,強壓着怒氣問道:“戒指怎麼會在她手上,他老糊塗了麼”
“你是她的女兒”
卡洛怒瞪着她,那眼神似乎要將她千刀萬剮,蘇蓁站了出來,握住瞿唐的手笑道:“是,我是她的女兒。”
“怎麼可能,她不是死了嗎,而且她的女兒不是死在那次的飛機事故嗎不對,你的證件是假的”想到了一種可能,他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兩年前的那場事故,蘇蓁根本沒有坐那個航班,而是坐了另一個客機。
蘇蓁微微一笑:“你終於猜對了。”
“真是聰明啊”
他憤憤地瞪着她,腮幫咬得極緊,那目光太過狠厲,似乎能噴出火。
蘇蓁粲然一笑,挽着瞿唐的胳膊:“我當然聰明,要不然也不會站在這裏,卡洛先生,抱歉,讓你失望了,阿唐,我們走吧。”
“好,我的老婆大人。”
他微微一笑,親了親她調皮的眼睛。
出了遊樂場。
上了車,瞿唐看到卡洛陰鶩的臉,心情大好,他附身吻住蘇蓁的脣,細細地吻着。
三分鐘後。
他鬆開她,開車出了遊樂場。
他們回了酒店,剛進門,就看到溫彥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周圍都是繚繞的煙霧,看到蘇蓁,他擡頭,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蓁蓁又見面了,有沒有想我”
蘇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挽着瞿唐的胳膊擡起了下巴:“對不起,我們不熟。”
溫彥掐了煙,放下腿看向她:“不熟麼,我可記得在瑞士我們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那天晚上你很着急”
他停下來,意有所指地看向她。
“溫總,您這臆想症越來越嚴重了,得趕緊找醫院的腦科醫生,要不然病入膏肓,那可來不及了。”蘇蓁冷笑,眼神冰冷。
溫彥不怒反笑:“要不蓁蓁幫我治治”
“對不起,我不治腦殘。”
她冷淡地看着他,用手指撥了撥頭髮,那戒指露了出來,溫彥看到,臉色忽地一變,連忙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她面前。
“他將戒指給你了”
溫彥死盯着她平靜地臉,強壓着怒氣問。
蘇蓁擡頭,淺笑着說:“怎麼,你有意見”
“將戒指還回去”
“憑什麼”
她平視着他隱怒的眼神,淡然地說。
還戒指,呵,憑什麼,他是她的誰有什麼資格命令她,再說了,就算她有心要還,那也得戒指能取得下來。
溫彥怒瞪着她,黑眸掀起墨浪。
瞿唐將蘇蓁護在身後,看向溫彥冷靜道:“戒指還不了,因爲它已經認了主,就算取,那得換血換骨髓,所以你別逼阿蓁。”
“瞿唐,這就是你的保護啊。”
溫彥動怒,一拳打在瞿唐的左臉,那力道很大,瞿唐的嘴角破了皮,血溢了出來。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冷地看着溫彥:“溫彥,你覺得阿蓁能躲過去嗎,就算我將她囚禁在濱城,那些人還是會找上來,與其這樣唯唯諾諾地躲着,還不如大大方方站出來。再說了,阿蓁的母親都換血了,可最後還是沒躲過去,你覺得阿蓁能躲過去嗎”
確實,躲不過去。
溫彥鬆開手,面露譏諷。
“那些人是誰”
蘇蓁敏銳地抓住字眼,看向瞿唐問。
瞿唐握緊她的手,眼眸幽深:“是煉獄的上層人,當年你母親也是上層,可最後爲了你父親選擇退出了煉獄,煉獄的其他人不同意你母親退出,之後你母親無奈,將戒指交了出去,並換了血,和你父親去了安江,在那度過了五年,可後來那件事被爆了出來,所以上層人便要追究你母親”
“原來是如此。”
蘇蓁嘴角含笑,笑容陰冷。
怪不得,十歲的那年,家裏來了那多人,原來是他們,想起小時候,蘇蓁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