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穩。
瞿唐抱着蘇蓁下了車,蘇蓁見這麼多人,趕緊讓他放下自己,瞿唐笑看着她羞紅的臉,又想吻她,蘇蓁瞪了他一眼,他這才放下她改牽手。
“瞿少,夫人。”
傭人們都問好。
蘇蓁笑着迴應他們。
走到門口,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瞿唐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笑,他握着蘇蓁的手走了過去。
“瞿少,歡迎回來。”
老巴勒看着瞿唐,臉上也浮出笑。
瞿少是他看着長大的,沒想到現在他這麼厲害了,不僅做了煉獄的掌權人,而且也收回了美國的勢力,果真,他沒看走眼。
瞿唐眼眸含笑:“巴勒,這些年辛苦了。”
“別這麼說,要不是你這些人的庇護,我怕早死在丹麥了,瞿少,想必這位就是夫人吧”巴勒看着蘇蓁,慈祥地問瞿唐。
瞿唐摟住蘇蓁微胖的腰身,說:“這是我妻子,蘇蓁蘇小姐,阿蓁,這位是老巴勒,是我以前的老朋友兼管家。”
“你好。”
蘇蓁伸出手。
巴勒吻了吻她的手背,笑着說:“夫人,歡迎你來莊園,瞿少,我早就安排好了,你們先洗漱一下,半個小時後,開午飯。”
瞿唐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牽着蘇蓁的手走了進去,這裏的一切都沒變,還和以前一樣,充滿熟悉的味道,他拉着蘇蓁上了二樓他以前的房間。
房間很乾淨,他的東西都在。
蘇蓁看着房間裏的裝潢,很喜歡。
“喜歡嗎”
瞿唐摟着她,將下巴放在她肩窩。
蘇蓁站在窗前,看着那底下一大片薰衣草,眼眶有些發澀,這裏和她小時候夢想的一模一樣,有花海,有愛她的人,還有她心心念着的自由,她轉過身環住瞿唐的腰,淚落了下來。
她上輩子一定做了天大的好事。
要不然怎麼會遇到他。
瞿唐撫着她的髮絲,一遍一遍地摩挲,這個丫頭心就是太軟,不過這樣挺好,她就屬於他瞿唐一個人的,想到這,瞿唐捏起她的下巴,附身吻住她的紅脣。
蘇蓁含淚回吻着他,用盡所有深情。
阿唐,我愛你,我愛你。
上午十一點。
瞿唐帶着蘇蓁下樓喫午飯,巴勒拍了拍手,傭人們這才陸陸續續進了餐廳,午餐很豐富,是特色法餐,而且有紅酒燒鵝肝,波奧底海的風味牛排,烤翅,油燜大蝦
蘇蓁看着滿桌子的菜,有些無語。
這些多菜他們也喫不完,要不讓所有人都坐在一起喫,她看向瞿唐,瞿唐知道她的意思,便輕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先別管。
巴勒看菜上齊,便領着傭人下去。
瞿唐拿過一旁的大蝦,細心地剝,蘇蓁看着桌子上的菜餚,肚子也咕咕叫了,瞿唐忍不住笑了,將剝好的蝦放在她面前:“快喫吧。”
“阿唐,你也喫。”
她夾起一塊魚,遞到他脣邊。
瞿唐眼眸含笑,張口咬住那魚,脣邊泛起一絲笑,巴勒這魚燒的太地道了,和以前一模一樣,鮮香可口。
蘇蓁喫着蝦,心裏甜甜蜜蜜。
吃了一半,蘇蓁忽然想起一件事,放下手裏的蝦,擡頭看向瞿唐:“阿唐,昨天在機場見過的那個人是不是溫彥”
今天她早上,她好像看到他了。
瞿唐手頓了頓,然後看向她:“是他。”
“他來做什麼,是不是”
蘇蓁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懷疑溫彥,可那刻骨的害怕讓她不由地忌憚,溫彥說過不再糾纏自己,可若是他最後反悔,那怎麼辦一想起溫彥那張陰鶩的臉,她就打心底害怕。
瞿唐輕握住她的手,安慰道:“阿蓁,別擔心,他不會,這次他是來法國
聽到瞿唐這話,蘇蓁終於放了心。
“傻丫頭。”
瞿唐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髮。
喫完飯。
瞿唐帶着她進了後面的薰衣草花園,這花園是他事先囑咐的,原以爲會來不及,可沒想到花竟然全開了,而且還挺壯觀的,他看着蘇蓁開心地在花田間跑,那清麗的容顏如同山茶花,綻放在他心間。
他心猛地一跳,不由自主地上前。
蘇蓁定定地看着他,甜蜜一笑:“阿唐。”
“再叫一聲”
他心裏歡喜,摟住她的腰身。
蘇蓁認真地看着他,捧着他帥氣的臉,親了一口,然後甜甜地喊道:“阿唐”
“唔唔”
他激動,按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下去。
這一聲阿唐讓他歡喜,讓他激動,更讓他心裏充滿了蜜,他好喜歡她喊他阿唐,好喜歡她的笑,喜歡的不得了。
吻了好久,瞿唐才鬆開她。
蘇蓁羞紅了臉,頭悶在他的胸前,心砰砰亂跳,那白嫩的臉頰也染上一層粉色,她羞得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喉嚨響起一串輕笑:“怎麼,害羞了”
“”
蘇蓁鬆開手,走向面前的花海。
瞿唐上前握住她的手,牽着她進了薰衣草花海里,鼻尖是甜甜的花香味,吸一口心情也好了起來。
走了一會。
蘇蓁看到前面,不由地停住了。
微風吹拂,攜帶起她的淚,她淚眼濛濛地看着面前的花海,鼻頭頓時一酸。
眼前是整片的火紅玫瑰花,中間是粉色玫瑰,那濃郁的玫瑰花香充斥着她的鼻腔,香冽而又甜蜜,那蔓延在腳下的火紅玫瑰,將她整顆心都纏住,彷彿要引着她進入愛的國度,引進一個人心靈的最深處。
蘇蓁看着這一片火,眼前一片迷濛。
瞿唐拿着九百九十九朵的玫瑰花束,緩緩走向蘇蓁,蘇蓁定定地看着他,見他從那火紅的花海一步步朝她走了過來。
蘇蓁心狂跳,想笑可又想哭。
瞿唐穿着黑色襯衣,灰色的筆挺西褲,停在中間,朝她微笑,那笑太耀眼,彷彿夜空裏的星辰,彷彿是靜謐的湖水,深邃而又情深。
蘇蓁看着瞿唐,整顆心都在顫抖。
兩年前,他強勢進入她的人生,因爲顧及自己的心,他一直都小心翼翼,是啊,他一直小心翼翼,哪怕她皺眉不開心,他也會緊張半天,這樣的男人她竟然傷他最深,也將他的心狠狠碾壓,這樣的自己她如何不恨,如何不唾棄。
想起以前的種種。
她忍不住掉淚,哭得不能自己。
“怎麼又哭了”
瞿唐來到她的面前,替她擦了擦淚。
蘇蓁深情地看着他:“阿唐,對不起,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對不起”
“傻瓜,不用說對不起,你是我妻子,不管什麼時候這身份都改變不了,乖,別哭了,我帶你去看一件好東西。”瞿唐吻了吻她的額頭,牽着她的手往前走。
玫瑰花擺了一路,那濃郁的花香飄在空氣裏,散發着甜甜的味道,蘇蓁看着身旁的瞿唐,不由地笑了起來。
她家阿唐真好看。
來到玫瑰花中間,蘇蓁看到那一團粉色玫瑰中間是一個錦盒,瞿唐將錦盒拿了過來,並將其打開,露出一個小巧的玉佩。
蘇蓁看着那玉佩,驚得瞪大了眼睛:“玉玉佩怎麼會在你這裏,它不是丟了嗎”
瞿唐看着蘇蓁,微微一笑:“阿蓁,還記得五年前你在南城救過的一個癱子嗎”
五年前他被陷害,昏死在南城郊外,是蘇蓁將他救了,而且是她照顧了他三天三夜,他發高燒,是蘇蓁給他降溫,要不是蘇蓁,也就不會有他的今天。
想起那一夜,他眼眶有些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