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清看到小年萌萌噠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可還沒捏到,卻被瞿唐厲眼瞪了一下:“別碰我兒子。”
“阿唐,不要這麼小氣”
“我就這麼小氣。”
瞿唐抱着兒子,一板正經地說。
顧延清對於某人的小氣樣很是介懷,不就是兒子嗎,他也有,而且他兒子還爲老大,囂張個什麼
二樓臥室。
蘇蓁剛睡醒,就看到童安坐在她面前,她揉了揉眼睛,笑着撲向她:“安安,你怎麼來了,你來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呀”
“我這不是要給你個驚喜嗎”
童安捏着她的臉,也不由地笑了。
這幾天應該是累壞了,瞧瞧這張臉,嘖嘖嘖,都憔悴成什麼樣了,整個一深閨怨婦。
她用手點了點蘇蓁的額頭,沒好氣道:“你這丫頭,怎麼生個孩子就把自己整成這個樣子了,我記得我坐月子那會,也沒你這麼誇張啊,你告訴我,是不是瞿總壓榨你了”
“安安。”
蘇蓁臉紅,捏了捏她的臉。
童安見她紅了臉,便知道是這麼回事了,她賊兮兮地湊到蘇蓁面前,盯着她微腫的脣嘖嘖道:“蓁蓁,你家瞿總還真是厲害啊”
“安安。”
蘇蓁忍不住瞪她。
童安知道她害羞了,便趕緊討好:“好好好,我不打趣你了,蓁蓁,你記住,這女人坐月子就得坐足月份,在這期間你要調節好自己的身體,辣的油膩的,還有刺激性的都不能碰,你現在是重要時期,千萬要注意。”
“放心,我清楚。”
蘇蓁看着她,握着她的手笑道。
童安知道她記在心裏,便撫了撫她的頭髮,說了聲對不起,蘇蓁瞪她,童安無奈地笑了笑。
沒過一會。
兩人便在房間玩鬧起來。
而她們的丈夫卻在樓下瞪雞眼,瞿唐冷冷地看着顧延清,那眼神似刀,扎心而又扎眼,顧延清雖然怕,可爲了不輸了氣勢,也回瞪着他。
小年看着他們瞪,也跟着瞪。
顧延清看到小年那萌萌的表情,忍不住笑了,這小子太好玩了,他認輸。
“阿唐,我認輸。”
得,他還是先低頭。
瞿唐抱着兒子,親了一口這才笑了:“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是不是,小年”
“咿咿呀呀”
小年很有面子點了頭。
顧延清被氣得不輕,乾脆不理會這兩父子,蘇蓁下來時,就看到顧延清一個人生悶氣,而瞿唐才悠哉悠哉地和小年玩個不停,她心裏納悶,這兩人又怎麼了。
童安也覺得奇怪。
走過去,拍了拍自家老公的肩膀問:“你怎麼了,這麼一副臭表情,便祕了”
“安安,有你這麼說老公的嗎”
顧延清本來就很鬱悶,童安這話更讓他鬱悶,什麼叫便祕了,他長得這麼帥,就算皺皺眉頭也是俊美不凡,怎麼會是便祕的表情
童安捅了捅他,問:“你輸了”
顧延清:“”
這哪是他輸了,分明是瞿唐用眼刀子扎他好不好,再說了,瞿唐什麼人,他哪能贏過這個美國惡龍,沒被他整就算不錯了,他還敢肖想其他,算了吧。
蘇蓁坐在瞿唐身邊,小年見她,立馬伸出手要抱抱,她笑着接過小年,低頭親了親他,笑着問:“小年,想不想媽媽”
“姆姆”
小年不會發音,只有啊啊呀呀的亂叫。
瞿唐看到老婆溫柔的樣,心裏一動,長手一撈,蘇蓁便落入他懷裏,她想動,可被瞿唐死死扣住腰:“別動。”
“放手。”
蘇蓁耳朵有些紅。
瞿唐知道她害羞了,嘴角忍不住上揚:“這輩子也不放,生生世世也不放,你是我的,誰也別和我搶”
“哎哎哎,差不多行了,真以爲我們是聾子瞎子,看不見聽不着是怎麼,瞿總,我說你能不能別在我們秀。”童安有些受不了。
顧延清也表示認同。
瞿唐慵懶地擡眼,看了他們一眼:“不能。”
童安氣得想要打人。
這特麼太欺人了,真以爲他們是木頭石頭,聾子瞎子啊,她就納了悶了,這瞿總在外人面前一副誰欠他幾百億似的,怎麼一到蓁蓁面前就成情話教主了,說好的高冷範呢,喂狗了
顧延清也想打人。
他很想揍某人很久了,可一直沒膽子。
瞿唐見他點頭,立馬甩眼刀子,顧延清接了三個,就扛不住了,童安瞪了他一眼,不就是眼刀子,怕個球。
可無奈某少的眼刀子太厲害,兩人沒一會便敗下陣來,童安扛不住瞿唐的眼刀子,可有人可以,她給蘇蓁使眼色。
蓁蓁,管管你家男人。
蘇蓁瞪了瞿唐一眼。
瞿唐微微一笑,笑容可掬:“看我幹嘛,覺得老公好看,阿蓁,你不用說,我知道你心裏誇老公我。”
蘇蓁:“”
“我去。”
童安實在受不了。
顧延清也受不了,兩人齊齊翻了個白眼。
蘇蓁知道瞿唐又耍無賴,便沒理會他,抱着小年輕輕地拍,瞿唐摟緊他的腰身,附身貼着她的耳朵說:“阿蓁,你覺得我不帥”
“帥,帥得沒死角。”
蘇蓁聽出他的威脅之意,揚起笑臉恭維道,她可不想再被某人壓榨,這半個多月,她都沒好好睡覺,今晚無論如何她都要一個人睡。
瞿唐知道她心裏所想,有些不悅:“阿蓁,是不是晚上又想趕我出去”
“沒。”
她欲哭無淚。
他滿意地笑了笑:“這才乖嘛。”
童安實在受不了,起身準備走人,照這樣下去,她耳朵非得膩不可,見她起身,顧延清也起身,握着老婆的手,揚了揚下巴:“咱也有老婆,你用不着秀。”
“”
瞿唐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顧延清剛開始沒慫,可後面瞿唐表情越來越恐怖,他頓時慫了,而且後背涼涼的,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瞿唐看着他,勾脣笑了笑:“延清,既然布魯要退了,你下個月就接替他,阿忱有事絆着,我想來想去就你合適,所以你不會怪我吧”
顧延清腳下一個踉蹌,心裏有苦卻說不出,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他,幹嘛老和他過不去啊,上次就南忱和瞿唐聯合起來整他,這次怎麼又來
他是哪得罪他們兩個了
蘇蓁見他表情鐵青,不明白:“延清,你怎麼了,這工作不好麼”
好個屁。
這話他只能心裏說說。
童安雖然不明白瞿唐什麼意思,可見老公臉色鐵青,也憤憤看向瞿唐:“瞿總,您這話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
瞿唐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童安覺得他又要整自家老公,便上前護在顧延清面前,怒瞪着瞿唐:“瞿總,延清也幫了你那麼多忙,你不能再背地裏算計他吧”
“安安”
顧延清知道瞿唐的脾氣。
瞿唐掀起眼皮,懶懶地看了一眼童安:“我沒算計他,只不過這布魯一退休,米蘭那塊沒個負責人,我也不能自個過去,只能派人過去,可這人必須是知根知底的人,所以我就想到了延清,延清,你該不會真覺得我算計你吧”
他笑,可眼底的威脅十足。
顧延清咬着牙:“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覺得你算計我。”算計兩字他咬的很重。
“那就好。”
瞿唐勾脣邪魅地笑了笑。
小樣,還反了天。
童安氣得想要掀桌,可爲了不觸怒瞿唐,拉着顧延清直接出了客廳。
蘇蓁見童安生氣,不滿地瞪了某人。
瞿唐笑嘻嘻看着她:“阿蓁”
“今晚不準上牀。”
蘇蓁掙開他的手,抱着兒子上了樓。
瞿唐鬱悶地看着她的背影,心裏打翻了醋罈子,醋味十足,他不僅喫顧延清的醋,而且還喫童安的醋,更喫自家兒子的醋。
不准他上牀
哼,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