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煊被掛了電話,氣得發飆。
而跟在他身後剛被調回來的羅正忐忑不安地看着面前的首長,生怕某首長一生氣又將自己一腳踹回野狼,那半年的訓練,差點讓他被虐死了,他可不想再回去。
沈煊放下電話,轉身對羅正說:“通知全體野狼,十分鐘後到操練場集合。”
集合
這是要做什麼
羅正愣了一會問:“首長,出什麼事了”
“出任務。”
沈煊壓着火氣說。
羅正還想問什麼任務,可看到沈煊臉色鐵青,心裏一驚,趕緊立正行禮:“是。”
十分鐘後。
所有野狼在操練場集合,他們雖然有些迷惑,可都畏懼沈煊,一個個站得筆直,沈煊掃了一眼最後面的小白和陸羽。
這小白有軍銜,而且還是野狼舊部,跟着集合過來情有可原,可這陸羽怎麼也過來了,這次去海市不簡單,這小子跑去幹什麼。
萬一有個好歹,他怎麼向陸家交待
陸羽被他看得發毛。
心想這某首長該不會公報私仇吧,不應該吧,這裏可是軍區,是軍區哎,這麼多眼珠子看着,他應該不會整自己吧
雖然覺得不會,可沈煊這眼神也太火辣了,他有些扛不住,便給沈煊使眼色。
兄弟,別整哥哥。
沈煊勾脣,厲眼掃向陸羽:“四等兵陸羽”
“到。”
陸羽心裏發苦。
這個挨千刀的該不會真整自己吧
沈煊看到他惴惴不安的神情,心裏好笑,這小子也有怕的時候,當初是誰說他不是自己的兵,現在打臉了吧,而且還是特別重的那種。
小白也有些緊張。
雖然這個神經病有時討人厭,可大多時候對她挺好的,萬一真被首長整了,那可就慘大發了,就他那小身板還不被虐成狗了。
沈煊握拳咳了一聲,然後道:“我通知的是全體野狼,你是四等兵,爲何出現在這裏,現在轉身,回宿舍樓。”
回宿舍樓
毛線,他現在回去幹嘛,長蘑菇啊
再說了,小白在哪,他就在哪,他是爲了媳婦而來的,又不是爲了他沈煊而來的,他纔不要回去,對,不回去。
沈煊見他不動,勾脣笑了笑。
小白看到某首長笑,心裏頓時一慌。
這個笨蛋,首長讓你回去你就回去,你要是繼續杵在這,首長肯定將你小子虐成狗,再說了我們出任務,你瞎摻和什麼鬼,哪涼快哪呆着去。
陸羽見她給自己使眼色,心裏一暖,又對她拋了個媚眼,就差沒麼麼噠了。
小白氣得直翻白眼。
這貨就是個神經病加中二病,她是腦子瓦特了才替他擔心,既然你願意被虐,那就虐唄,她也不想管了。
“陸羽留下,訓練一週,其他都有,跟我去海市出任務,全體都有,半個小時的收拾行李,這次是便衣,你們都帶好自身的東西,一會大門口集合,聽明白了沒有”沈煊看了一眼表,然後目無表情地命令道。
“明白。”
野狼們興奮,一個個扯着嗓子吼。
沈煊給了一個手勢,野狼被解散,一個個奔向宿舍,偌大的操練場就剩下陸羽,沈煊還有倒黴催的羅正。
陸羽憤憤地瞪着他:“沈煊,你是故意的。”
“是有如何”
沈煊解開上衣的第一個釦子。
陸羽氣得快吐血:“沈煊,我也要去。”
他老婆都去了,他若不去,豈不是被那幫野狼看扁了,再說了,小白是女孩子,他是男人,就該由他保護小白。
沈煊輕飄飄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太過藐視,陸羽頓時炸毛,他氣哄哄地揪着沈煊的衣領,憤怒道:“沈煊,是哥們就給讓我去,否則我就告訴瞿少你對他老婆有那種心思”
“哪種心思”
沈煊勾脣邪氣地笑了笑。
陸羽白癡地看着他:“沈煊,你腦子瓦特了,你對蘇蓁不是有那種心思,難道你還不想承認不成”
“四等兵陸羽。”
沈煊眼眸微冷,語氣更冷得嚇人。
好,膽肥了,敢當衆揭他的傷疤了,好,好得很,看來最近的訓練太輕了,輕得讓他有膽子挑釁自己了。
陸羽一看他這表情,頓時慫:“阿煊,剛剛我口誤口誤,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一般計較,這次去海市能不能讓
“你的意思我軍區太無聊了”
這話說的更危險,陸羽心裏頓時一顫。
他以前咋就沒發現某首長是個小心眼的人呢,不僅小心眼,而且還公報私仇,是個十足的大混蛋。
陸羽雖然不想低頭,可爲了媳婦還是向某首長低頭,他鬆開沈煊的衣領,笑得那叫一個猥瑣:“阿煊,我不是這個意思,能不能看在我們哥倆的面子上,讓我跟着去唄”
“要去也不是不可以”
沈煊睨向他,尾音拖得很長。
陸羽心急:“你說,只要你答應讓我跟着去海市,我什麼都答應,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辭。”
“沒那麼嚴重,行了,這事回來我給你細說,現在你收拾行李,二十分鐘後大門口集合。”沈煊眼眸一閃,笑容裏滿是算計。
羅正看到某首長這個表情,渾身打了個冷顫,哎,這個陸羽估計要倒黴催了。
“謝謝兄弟。”
陸羽沒覺得,反而感激地看着某首長。
二十分鐘後。
軍區大門口。
野狼們都換上自己的便衣,因爲每個人審美不同,這衣服都花花綠綠各不相同,特別是野狼大隊長,平日裏板着一張黑臉,可這便衣忒悶騷,一身粉色西服。
其他人都憋着笑,差點憋出毛病。
大隊長瞪了他們一眼:“笑個屁,老子這西服不好看麼,這可是我老婆給我買的,你們一個個光棍懂個屁。”
郭霖看着大隊長,忍不住調侃道:“呦,是嫂子買的,這眼光真高,這身西服襯得你特別帥氣,帥得沒邊了。”
“真的”
大隊長不經捧。
郭霖忍着笑:“真的,我還能騙你不成,一會你在首長面前晃兩圈,保準首長對你的形象滿意。”
小白翻了個白眼。
這一個個都是豬隊友,專門坑人。
大隊長一聽,趕緊拿出鏡子整了整自己的髮型,看到鏡子裏相當帥氣的臉,這才滿意地整了整身上的西服。
這一動作,讓野狼其他人笑噴。
沈煊穿了一身藏藍色西服,那俊美的臉帥得逼人,而他身後是一身黑色西服的陸羽,不中二的他,其實也很帥。
他看到小白,立馬奔了過去,黏着小白驚喜道:“媳婦,你今天好漂亮,都亮瞎我的狗眼了”
“麻煩你過去一點。”
小白嫌棄地瞪着某軍醫。
某軍醫指了指自己,問:“爲什麼”
“你身上有味,我聞不了。”
小白向郭霖靠了靠,這男人還噴香水,有病吧,這味估計能薰死一頭豬了。
陸羽低頭聞了聞,道:“媳婦我只噴了一點,而且這香水是男士的,不濃,不信你聞聞”
“砰”
陸羽捂着臉,滿臉委屈:“媳婦,你幹嘛打我,我真的只噴了一點,真的只有一點點。”
“不想另一邊臉被我打腫,就離我遠一點,我討厭男人噴香水,特別是你。”小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爲毛啊
他容易嘛他。
沈煊看着某人狼狽的樣,心裏爽歪歪。
這小子就該有人好好治治。
陸羽心裏委屈,想找老婆尋求安慰,可看到自家老婆兇巴巴的樣子,他只好作罷,捂着臉站好。
沈煊掃了一眼,然後讓報數。
大隊長激動,一下子報錯了,沈煊擡眼,當看到大隊長的粉色西服,他的眼角抽抽,大隊長見他臉色不妙,心想這下倒黴催了。
果不其然。
沈煊讓所有人坐車去機場,而某大隊長悲催地坐地鐵去機場,上車的時候,郭霖特意拍了拍大隊長的肩膀,假裝羨慕道:“兄弟,你能和人民大衆親切接觸,這個機會難得,好好把握。”
“郭霖”
大隊長氣得咬牙。
難得個屁,他這一去肯定被擠成肉餅。
早知道他就換那件黑色風衣了。
這下好了,要被人民大衆當成猴子觀賞了,光是想想,他就覺得丟人。
野狼們坐着車給他拜拜,一個個幸災樂禍,大隊長淚眼汪汪的看着沈煊的車,心裏在吶喊,首長,帶上我吧
某首長的車快速開過,揚了大隊長一嘴土,他認命地掏出錢包,可發現零錢也沒了,想起郭霖,他氣得發飆。
郭霖,你給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