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嗜愛成癮,瞿少的漫漫追妻路 >第三百四十章 沈市長,你逾越了
    這邊趙琛被送到了醫院,醫生連夜做了手術,這才保住了他的腿,趙琛在醫院昏睡了一天一夜,醒來就看到瞿唐,可仔細看了一遍才發現面前的人不是瞿唐,而是坑他無數次的詹司。

    “你你怎麼在這”

    趙琛盯着詹司平靜的臉問。

    詹司敲着桌子,隱晦地看着他。

    趙琛被他看得很不自在,猛地坐了起來,可這一動腿就疼了起來,他忍着疼,看向詹司着急道:“詹司,瞿少呢,蘇總被抓了”

    “我知道。”

    詹司低頭翻着資料。

    趙琛摸不透他什麼意思,膽戰心驚地看着他手裏的資料,詹司也沒發話,只是認真地看着資料。

    好一會兒。

    他才擡起頭問趙琛:“你們遇到了唐傑”

    “你怎麼知道”

    趙琛驚訝地看着他,可想起蘇蓁,他猛地坐了起來,顧不得腿上的傷,看向詹司着急說:“詹司,蘇總是爲了救我被唐傑抓了,你趕緊告訴瞿少,讓他去找蘇總”

    “我心裏有數。”

    他將資料放在桌上:“你好好養傷,這件事不用你插手了,等你能出院了,你去趟美國,幫我在莫旗爾銀行取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趙琛不解地看着他。

    詹司站了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西服:“這些你不用管,到時候會有人跟你聯繫,你只需要跑趟路,這件事結束後,我給你公司投一筆資金,你可以在宣溪發展,也可以在濱城發展,我會讓唐銘儘量扶持你”

    “”

    趙琛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詹司沒有解釋。

    他出了病房,就看到門口的沈煊。

    沈煊顯然是剛到,頭髮凌亂,眼睛猩紅,看到他出來,沈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眼裏閃過一絲慌張:“她呢,她在哪嗎”

    “被唐安國帶走了。”

    “什麼”

    沈煊渾身一僵,蠕動着嘴脣說:“唐安國,他還是不死心,我以爲那次後他就停手了,沒想到他還是執意要挖寶藏,這老狐狸是瘋了嗎,難道十幾年前的教訓白受了麼”

    “”

    詹司攥緊了手指。

    好一會兒,沈煊才冷靜下來。

    詹司瞥了他一眼,讓慌亂的心平靜下來,原先他以爲唐安國不會這麼快動手,以爲那老狐狸會先調查蘇家背後的祕密,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唐安國竟然繞過這一步直接動手了。

    這顯然超出他的計劃。

    沈煊雙手插兜:“那現在怎麼辦”

    “等。”

    詹司眼眸幽深。

    唐安國不可能抓了蘇蓁就這麼一動不動,肯定會給他哥打電話,不過唐安國估計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會來到這裏。

    “你不是瞿唐。”

    沈煊盯着面前的詹司,眼神如刀。

    如果擱在瞿唐身上,他不可能這麼淡定,也不可能這麼冷靜,這唯一的解釋,面前的人是詹司,瞿唐的雙胞胎弟弟。

    “沈市長好眼力。”

    詹司半倚在牆上,朝沈煊笑了笑。

    沈煊揪着他的衣領,忍不住怒道:“瞿唐呢,他現在在哪,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小蓁兒被抓了,他作爲小蓁兒的丈夫難道不應該去找人嗎”

    “沈市長,你逾越了”

    “詹司”

    沈煊徹底火了。

    詹司沒理會他,直接進了電梯。

    原本他以爲自己挺可憐的,可看到沈煊,他覺得自己其實很幸運,至少他已經放下了,不像沈煊,放不下又開不了口,這樣的人其實是最悲哀的,深陷情海,作繭自縛。

    出了醫院,他攔了輛出租到了蘇蓁被抓的地方,周圍沒什麼線索,找了一會,耳邊傳來刺耳的剎車聲,他擡起頭,就看到沈煊陰沉的臉。

    “詹司,你什麼意思”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周圍。

    沈

    煊一把扯起他:“詹司,我問你話呢,你到底什麼意思,瞿唐到底要幹什麼,他是不是想要將所有的事都捅出來才肯善罷甘休,我告訴你,這件事十幾年前就已經結束了,別再繼續查下去”

    “鬆手。”

    詹司聲音驟冷。

    沈煊迎上他的冰冷的眼神,可看到詹司臉色煞白,他下意識鬆了手,詹司推開他,沿着面前的路往前走。

    走了幾分鐘,他看到一個熟悉的東西。

    是七彩糖果。

    他拿起那七彩糖果,心裏一喜,又走了幾步,發現另一枚糖果,他站了起來,快步走了回來,讓沈煊開車。

    沈煊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可看到他表情嚴肅,也沒有問,直接開車拐上詹司指的方向。

    這七拐八拐,兩個人來到一片荒地。

    下了車,詹司發現糖果在前面斷了,他看着面前的荒地,又看了看身後的高山,眼神幽深。

    沈煊走了過來,拿着一張地圖指了指說:“這裏是魯家村荒了幾十年的地,以前這裏是埋死人的地方,後來因爲鬧鬼,魯家村的人逃往外地,這裏也就荒了下來。”

    “埋死人的地方”

    詹司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這可真巧,唐安國幾年前買的地皮正好就在這附近,當時他有些不明白唐安國這麼做是爲什麼,可現在看來,這老狐狸是老早就計劃好了。

    兩個人站了一會。

    詹司大概知道唐安國的具體方位。

    他轉身看向沈煊,笑着問:“沈市長,不知你對這塊地有什麼想法”

    有什麼想法

    沈煊盯着詹司皮笑肉不笑的臉。

    突然間,他發現他看不透眼前的人,這個人和他之前接觸的詹司很不一樣,以前的詹司帶着一身戾氣,陰險奸詐,可現在的詹司像是被磨掉了身上的戾氣,雖然笑,可眼底卻透露着無奈。

    詹司見他不說話,也不開玩笑了。

    他從兜裏摸出煙盒,從裏面抽出兩根,遞給沈煊一根,自己咬着煙,點了火吸了一口這才慢慢解釋道:“你也不用擔心,我哥和她在一塊,因爲唐安國忽然動手,我哥便陪着唐安國演一齣戲。”

    “演戲”

    沈煊反問了一句。

    詹司這纔將整個計劃給沈煊說了。

    當初來這裏,他們就是爲了給唐安國做做樣子,而賭場的事他也是配合那幫蠢貨演戲給唐傑看,原以爲會費些功夫,可沒想到的是那幫人太蠢,兩三下便相信了賭場封門的假消息。

    他將賭場交給了約翰,搭了最早的飛機回到濱城,然後按照他哥的囑咐去找了戰家,解決了他哥的後顧之憂,他這才坐火車來到塘西。

    他剛到酒店了就接到他哥電話,讓他去醫院看趙琛,這也就有了下午的那一幕。

    沈煊聽到他的解釋,心終於落到實處。

    他還以爲唐安國真抓了蘇蓁,以爲小蓁兒要出事,當聽到阿滿報告這件事的時候,他簡直一刻也待不了,直接讓阿滿定了火車票,坐火車直奔塘西。

    還好,蘇蓁沒事。

    詹司扭頭看了一眼沈煊,忽然想起幾個月前的自己,想起那時他愛而不得的痛苦,便忍不住勸道:“沈市長,有些事強求不了,有些人不能強留,所以痛痛快快放手,這樣對你也算是解脫。”

    解脫

    沈煊忍不住笑了。

    他們每個人都覺得他痛苦,每個人都勸他放下,每個人都讓他娶妻生子,甚至是她也勸他,他不明白,爲什麼愛一個人會這麼難,難道他連在心裏默默愛她也不能做了嗎

    他不懂,也不願意懂

    詹司拍了拍他的肩膀:“何苦”

    “想她一分,心便歡喜,哪怕沒有迴應,我亦嗜之如甘,我知道不可能,所以我只在心裏默默愛她,捂着自己的心不讓她看見,難道連這樣也不能了嗎”沈煊紅着眼睛,那一聲聲質問讓詹司沒了話。

    他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沈煊。

    他說自己放下了,可有沒有放下,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將自己僞裝的很好,甚至連自己的心都麻痹,他一個勁地給自己說放下了,可每當夜裏,總會想起那天他給她喫苦柚子的場景。

    也許,他比沈煊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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