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玄蒼閣。
玄蒼閣是王都之中比較出名的接待閣,也是王都之中很多達官貴人飲酒作樂的場所。
可這麼多年過去,沒有一個人敢在這裏邊惹事,原因就是它背後的權勢。
兩人一走進來,楊辰就被歌舞昇平的場面驚到了,他的目光隨便一瞟就察覺到了在場有很多玄力很高的人。
雖然不比自己高,但如此之多倒是讓楊辰對現在的場所有些刮目相看。
兩人就這樣站在門口的地方打量着四周,那身寒摻的裝扮很快就引起了在場諸多貴族子弟的吸引。
那毫不遮掩蔑視的目光投注在兩個人身上,行爲動作的輕慢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瞟過一眼之後,就覺得是哪裏來得土包子,直接掠了過去。
“哐當……”
站在那裏的楊辰打量的時候突然察覺到自己後邊流動着異樣的玄力。
沒有絲毫猶豫向旁邊一挪,一個膘肥腰圓的年輕男子搖搖晃晃地從他們剛纔站得地方,一個不留心直接倒了下去。
伴隨着巨響是地上躺着那個男子的哀嚎聲,一時之間場面變得混亂起來。
在楊辰和景炎的身後急匆匆地跑來幾個便衣裝扮的修爲者,擡手扒開他們兩個人將地上的男子扶了起來。
“公子,公子,怎麼樣?你有沒有什麼事?”
其中一個看上去是頭頭的便衣神色非常地焦灼,細心地詢問着。
那雙眸子已經在短時間之內將地上的這人上上下下好好地打量了一番。
確定沒有什麼大礙,那副緊張地模樣才緩緩地鬆懈下來。
“哪裏來得土包子,快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憨沉雄厚的叫喊聲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嚇了一大跳,各色各樣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將自己的目光投注了過來。
其中的意味複雜無比,有些是欣喜的,有些是同情的,有些是譏諷地等等。
楊辰和景炎兩人擡眸瞅着伸手指着他們的那個男子,腦門上一陣黑線,神色說不出來的詭異。
“是……”
地上的男子被扶了起來,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事情的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圍着自己一羣的便衣。
“也不知道哪裏來得倒黴蛋,連莊桓都敢惹,只能說他自己倒黴。”
“可不是,站在王都裏邊誰不躲着這小霸王走,唉……”
“世風日下,胳膊擰不過大腿……”
人羣之中細碎的談論聲盡數都傳到了楊辰和景炎的耳朵裏邊,熱鬧地緊。
聽到這個提及起來的名字,景炎的眉毛迅速地就擰巴了起來。
沉寂的目光停留在面前人的身上,恨不得下一秒直接將他給捏得粉碎。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指啪啪作響,本來想要出手的楊辰,聽到這話,十分自覺地退到了一邊。
將全部地主動權交給了景炎,景炎察覺到楊辰的動作朝後邊看了一眼,迅速就面對着面前的人。
“你們看什麼看,沒有看見老子被他們坑了,快給我滅了他們,否則我就回去滅了你們。”
 
; 從地上艱難起身的男子聲音之中隱隱攜帶着喫疼的聲音,可見剛纔摔的那一下子不輕。
得到了指令的那些便衣匆忙收緊着自己的包圍圈,想要將裏邊的景炎和楊辰暴打一頓。
可還沒來得及運轉自己的玄力動手,就被景炎的旋風踢盡數給掀到了地上。
一羣人眨眼之間就人仰馬翻,讓旁觀的衆人也看傻了眼。
一直以來看得都是莊家那個小霸王收拾別人,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景。
旁觀的人一陣唏噓,人羣中迅速傳來了激動人心地叫嚷聲,似乎在給景炎打氣。
看着自己帶着的那些手下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眼前的人給收拾了,莊桓一臉地呆愣,也不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
控制不住自己微微顫抖着的雙腿一個勁地往後退,惶恐不堪的雙目對上了殺意盡顯的景炎。
“你……這可是玄蒼閣,你敢在這裏胡鬧……當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語氣中帶着顫音,即便如此也沒有消減自己語氣當中的傲慢,衝着景炎嘶吼着。
“是麼?玄蒼閣又如何,本來沒打算找你,既然自己找上門就別怪我不客氣。”
景炎意會不明的話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莊桓對他的警告,腳下的步子一步步地逼近。
莊桓步步後退,突然之間,畏畏縮縮地他突然站在原地不動了。
那雙寫滿着得意的眸子輕飄飄地劃過某個方向。
“我可是莊家的人,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一定讓你死無全屍。”
滿是叫囂的狂慢之語讓在場的旁觀者都不由得縮了縮自己的脖子。
“是麼?我等着。”
景炎用着一種看癡呆兒的目光回覆着莊桓,當着所有人的面擡起手就要打向莊桓。
卻就在這一剎那之間,揚起來的手臂被人的手掌狠狠地扼住。
被阻礙的景炎臉色很不對,扭過頭看着自己旁邊的人,滿臉都是冷色。
“這位公子,我玄蒼閣可是不容許打架的,若是壞了規矩就不好看了。”
一個看上去尖耳猴腮的中年男子正阻礙着自己的動作,嘴中娓娓說着那些話。
像是在陳述,但更像是在警告。
“我從來都不怕壞了規矩,只不過你確定要現在這樣抓着我。”
景炎揚了揚自己的眉毛,看着今天抓在自己手腕上的那隻手一臉地不耐煩。
“在下也只是出於禮貌而已,莊小公子卻是無禮在先,但若有什麼事情不妨在外邊解決,我玄蒼閣實在不是讓你們隨意胡鬧的地方。”
這番話明面上說的冠冕堂皇,可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到,那個前來阻止他的中年男子給一旁的莊桓使得臉色。
“玄蒼閣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景炎用力冷冷地甩開了自己手臂上的那隻手,滿臉的嫌惡,眼底流露出來的不屑,讓戰力在他面前的中年男子一臉的窘迫。
“這位公子,不要什麼事情都把我們的玄蒼閣帶上,我們一直都是以禮待人,若不是這位公子刻意找茬恐怕也不會生出這麼多的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