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李凡身上可能還有一幢大買賣,從來不做虧本買賣的萬金油不由得咬牙道,“三百塊靈石成交。”
李凡搖晃着手中的金卡,“聽說可以打六折”
“一百八十塊靈石。”萬金油的聲音幾乎是從牙中擠出來的,可是偏生臉上還不得不帶有微笑。
李凡滿意的點點頭,指了指櫃檯上的深色袋子,“你清點一下。”
萬金油自然親自上前去清點。
陰凝草八十株,冰心藍五十株,天心草總共價值一百八十六塊靈石
萬金油越數越發覺得不對勁,語氣已經變得顫抖起來,等他清點完了袋子中的靈藥,發現總數只有一百八十六塊靈石時,他猛地轉過身。
眼前已經沒有了那人的身影,架子上的黑玄甲不翼而飛。
“他人呢”萬金油扯着侍從的脖子下的袖領問道,臉部因爲憤怒而變得漲紅。
“走走了。”侍從膽戰心驚地答道。
萬金油頓時感覺眼前一黑,腳步一顫就要暈過去。
好在大風大浪這麼多年造就了他強大心臟。
一手扶着架子,坐在那黑檀木製成的凳子上,他開始回憶起方纔那人的面貌。
萬金油眼神頓時露出怒色,心想怪不得那人給他的感覺如此熟悉。
語氣如此相似,就連形態也是近乎一模一樣,方纔那人明明就是之前來他店裏買符紙被他坑了一百塊靈石的小子。
若不是對方矇住了臉,入店時又先聲奪人,他又怎麼會如此輕易就被忽悠住了
一想到如此,萬金油頓時想狠狠的扇自己兩巴掌。
外邊李凡蒙着臉,兩手扛着一黑色的盔甲在大街上溜的飛快。
這黑玄甲尚未認主,李凡很輕易就將其掌控。
或者說這黑玄甲本身就是爲武修而設計的,在李凡的氣機之下,它不僅可以變化重量,就連大小都能變化。
扛着這幾乎是坑來的黑玄甲,李凡心中只有快意。
上次帶着李二的五百塊靈石去買符紙,那萬金油看穿了李凡急需符紙的想法,竟然將每一張符紙的價格都提高了,硬生生讓李凡多花了一百塊靈石。
這道暗虧一直被李凡記在心中,今日終於有機會報仇解恨,他自然快意。
李凡並不是愚善之人,那萬金油若不是自己貪得無厭,又如何會中計
既然對方如此配合,李凡自然只能將這黑玄甲乖乖笑納了。
因爲李凡是用自身的氣機再託舉着,所以這黑玄甲看上去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影響,但實際情況卻是李凡已經累的半死了。
武修一口氣,可遊蕩萬里。
可用氣機託舉着這重達三千五百斤的玩意兒,就算比不上行萬里之遙,但是李凡心想千里總該有了吧。
好不容易把黑玄甲扛上了樓,李凡卻發現和尚早就已經在客棧之中等待着他了。
一進房間便看到了和尚的身影。
和尚的目光落到李凡手中那副盔甲上,點頭道,“材質不錯,就是煉製的人修爲差了許多,不然品秩還能再高一些。”
“要走了嗎。”李凡問道。
和尚點頭道,“在這裏待的時間夠久了,你既然已經吸收了龍血果,那這裏就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收拾一下我們就走。”留下這樣一句話,和尚便出了房間。
其實沒有什麼好收拾的,行李本來就不多,李凡更孑然一身。
李凡把那副黑玄甲變化至貼身大小,然後把袋子中的靈藥整理了一下。
所有的一階靈藥他方纔已經賣了出去,而二階靈藥他不是不想買。
在這種小地方賣二階靈藥價格上肯定會喫虧,還不如先放着等找到了機會再將其賣出去。
除了已經被自己喫掉的火髓靈芝,李凡剩下的那幾株二階靈藥分別是玄株草,靈火果以及凝液花。
其中又以能助人突破築基之境的凝液花最爲具有價值。
築基修士要突破至金丹,除了勘破心魔渡過雷劫,體內的靈力更是要達到一定境界,以氣化液,涓涓細流突破至浩瀚江河這些都是必備的條件。
凝液草顧名思義能讓修士體內的靈力由氣化液的過程加快,並且減少其中風險。
除了對武修體質有着大用的火髓靈芝,這凝液草便是他靈藥中最珍貴的收穫。
若是單價出售李凡估計價格不會低於六百塊靈石,若是遇到有急需突破的修士,價格可能還要再往上翻一番。
也就是說他這次福地之心除了龍血果,單單是這些靈藥的收入便超過了一千塊靈石。
這對於一個尋常的修士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就算是出身宗門的築基期修士也很難拿出這麼多的靈石。
賺到錢自然開心,李凡細細掂量了一下袋子,頓時心滿意足。
當家才知柴米貴,只有踏上了修行這條路才發現靈石的重要性。
現在李凡修煉需要靈石,流光的品秩提升需要靈石,購買其他的東西都需要靈石。
可以說修行與靈石是註定分不開的。
如果靈石足夠,就算你是一個傻子,資質愚鈍至極,用靈石砸都能把你砸到極高的境界。
這便是那些財大氣粗宗門的強悍之處。
現在李凡身爲一介散修,背後沒有靠山財神,更需要精打細算。
等到去到一些繁華的城市在尋機會把這些靈藥出售了,到時候便有大把的靈石了,李凡心中如是想到。
下了樓找掌櫃的退了房,李凡便出了客棧。
此時李凡沒有再蒙面,因爲有和尚在,他倒是不怕福地之中的人找事。
雖然還不確定和尚的修爲如何,但是能承受得了白衣女子的一劍,想來也是極高的大人物。
只是讓李凡意外的是,在大街上竟然沒人將他認出來,福地之中的修士,無論散修還是出身宗門,好像都已經離開了這座雲浮城。
李
凡一直往城外走去,連一個修士的身影都沒有看到。
也許這纔是這座小城的真面目,身處大荒腹地之處,不會有妖獸襲擊,也不會有修士再次行兇,他們的生活比在西城之外流浪的人更加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