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真癟了癟嘴,一副酸溜溜的口吻道,“行啊局長大人,那我晚上回去可得跟媽好好商量商量關於你藏私房錢的事情了”
一聽到柳真真說起這事,電話那頭暗道了一聲不妙,立馬敗下陣來。
“我的小祖宗哎,算我怕了你了行不說吧,有什麼事”
柳天源堂堂局長,一身的威嚴一般人看了也得瑟瑟發抖,可在面對自己的女兒,這個小魔女面前,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先不說家裏的悍婦和老爺子都拿他當寶,偏偏自己還有把柄被她給捏住了,在這種情況下,柳天源別說是反抗了,就連說話大聲的勇氣都沒有。
這一旦讓她把把柄捅到了家裏那位至高無上的的人面前,柳天源的下場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因此,在柳真真一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柳天源不得不放下了自己“尊嚴”,對着柳真真委曲求全。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南陽區這邊不是出了一個專門姦殺幼女的變態麼,經過你女兒我多日來的明察暗訪,終於,那個該死的傢伙被我逮到了”柳真真說起這話的時候,臉上不自覺地就閃現出一股自豪的神色。
想想,一代絕色美女警察臥薪嚐膽混入雲海大學,與嫌疑犯鬥智鬥勇,最終把他緝拿歸案,這得是多麼一個勵志而且鼓舞人心的故事啊
想想都令人熱血沸騰
這邊柳真真還在自我陶醉,柳天源“啊”了一聲,帶着滿滿疑惑的語氣道,“真逮着了”
柳真真一聽到柳天源這口氣立馬就黑了臉,“老柳,你也太不相信你女兒了吧想我堂堂南陽區警局精英”
柳真真話還沒說完,柳天源連忙打斷了她的話,“我只想問,現在人呢”
“現在被我押回了警局,正在審訊室裏受審呢不過,這個該死的傢伙嘴巴很嚴實,絲毫不承認自己的犯罪事實,還自吹跟懷柔堂的王老是合作關係,甚至跟錢氏集團的錢友明關係要好”
柳真真話說到一半,柳天源在那邊忽地心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急聲道,“那你要我幫的忙是”
柳真真頓了頓,“你女兒我當然也考慮到貿然去傳喚這兩個人很不明智,所以,我想從嫌疑犯的個人資料中找出點端倪來。只要讓我拿到把柄,哼哼,到時候由不得他不承認”
聽柳真真這麼一說,柳天源嚥了咽口水,“怎麼你們南陽區分局沒有嫌疑犯的資料嗎”
“我正好奇呢不知道是系統故障還是什麼原因,我查了好幾天,這個人的身份跟一張白紙一樣,什麼都沒有至於更高級的,我這不是沒有授權嘛”柳真真有些不忿。
說到這裏,先不管柳真真抓到的到底是不是嫌疑犯,柳天源也皺起了眉頭。
按道理來說,一個分局錄入的資料不該有這種低級漏洞啊,可怎麼會查不到他的資料呢難道柳真真抓到的還真是一個罪大惡極的罪犯,上了特殊文件的
想到這裏,柳天源笑咧咧地應承下了劉真真的這個請求,並讓他把陸遙的基本信息發送過去,一會兒那邊有了消息就立馬通知她。
得了柳天源這話,柳真真的臉色總算是好了起來。
柳天源在濱海市雖然不算是最頂級的人物,可好歹也算是三四手,有他出馬,別說了一個小小的陸遙了,就算是某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也能給查的清清楚楚的。
sp;中年男子和小李在一旁也聽到了柳真真打的電話,他們當然知道柳真真口中的那個“老柳”是何許人也。
這柳家可不簡單,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可柳家在濱海市卻是出了名的基本無人敢惹。
一個柳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可是參加過半島戰爭的,功勳卓著,後來雖然退下來了,可他在軍部的威信卻是極大的
而後,柳老爺子的兩個兒子,大兒子柳天源進了警部,成爲了局長,小兒子也是不簡單,繼承了柳老爺子的,現在也是軍部的一名不小的長官
有如此兩個兒子,又有柳老爺子的餘蔭庇護,這濱海市敢惹柳家的,還真找不出幾個來
而中年男子正是早些年跟隨在柳老爺子手底下的警衛,如今轉入了警部,本來混的也是不錯,可惜,攤上了柳真真這麼一個要命的小魔女。
兩年來,中年男子不知道爲柳真真背了多少次黑鍋,本來早就該榮升分局局長的他,愣是現在還在一個分隊隊長的位置上苦苦掙扎。
不得不說,實在悽慘。
還是回到剛剛那個話題,柳真真跟柳天源通的電話中年男子和小李在一旁也是聽的清清楚楚,他們也都知道眼前這位小魔女的性子,她總是習慣性地“自我放大”。
不用說,在跟柳天源報功的時候,她也添油加醋地把事情整踏實了。
可問題是,以中年男子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現在坐在審訊室裏的那個年輕人,根本就不像是什麼變態殺人狂
一來,中年男子發現這個人年紀輕輕沉穩的有些過分了,二來,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種讓中年男子很是熟悉的特殊氣質。
這種人,要麼是一個心理素質好到極限的犯罪分子,要麼就是一個有着深厚背景的人。
顯然,前一種可能機率幾乎爲零,倒是後一種機率可以被無限放大
念及此,中年男子有好幾次想在柳真真跟柳天源的通話中插嘴,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他的疑惑其實跟柳天源有些不謀而合,即便那年輕人有些背景,可身份資料在南陽區警局查不到,這就有些詭異了。
同樣是懷着疑惑的心思,中年男子和小李對望了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只得靜等着那頭的消息。
至於說“捅婁子”這個事情,中年男子已經習慣性地背黑鍋了,所謂債多不壓身,他也無所畏懼了。
尤其是,這一次有柳天源參與,他心裏頭即便有些隱憂,可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着,他也沒那麼怕。
這邊柳真真透過審訊室外的玻璃往裏看,發現裏面那傢伙不僅不慌張,還在這個時候無聊地打起了哈欠,這更是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該死的混蛋等我抓到你的把柄,非得想辦法先把你的手給剁下來,再讓你上刑場”
對於連續兩次被陸遙襲胸的事情,她柳真真是相當介意的。
這麼多年來,任何一個敢對柳真真有不健康想法的男人,最後沒一個有好下場。
不是被柳家的背景嚇到絕望,就是被柳真真施展“絕學”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裏面那個打着哈欠的人除外。
顯然,柳真真是絕對不可能放過陸遙的,這是她的驕傲
心頭髮着狠,終於,電話響了,柳真真的嘴角咧起一股令人膽寒的笑意,接通了電話。
可剛接通電話,柳天源的一道急迫聲響了起來。
“真真,趕快把人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