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司苗白了一眼,埋怨道:“我自己點了兩個甜品,哥哥點了果汁。咱們今晚出來,就光喫素啊”
陸遙卻沒聽見似的,他現在滿門心思都在柳真真那兒。她和褚天南熟悉嗎即便是熟人,也大概難以認出這禽獸的本質吧。
實在放心不下,陸遙藉口去上洗手間,準備打電話問一下褚峯。只是他才起身離開包房,便有兩雙眼眸跟隨着他的行動流轉起來。
許司苗是怕陸遙又被柳真真勾搭了去。那柳真真關注他是什麼意圖呢。
該不會是也喜歡我吧陸遙自戀地想。
隨便找個地方,和褚峯通了電話,這一問,他就震驚了。柳真真和褚天南居然還有高中同學這層關係,而且男方一直在追求女方
這兩人的家族之間不是有仇隙嗎仇家的子女相愛結合,最終化解了宿命的恩怨。這怎麼看都像狗血的民國劇集啊陸遙真覺無力吐槽了。
“老大你現在在哪”彙報完軍情,褚峯哀求道。“我,我難受”
陸遙報了個地址,轉過身往包房走去。
扭頭一望,就見那桌的褚天南不知交代了些什麼,服務員微笑着離開了,柳真真也有點不自然地笑了笑,道聲謝。
陸遙總覺得那禽獸有什麼陰謀。瞧他慢吞吞的樣兒,許司苗都替他着急,氣沖沖跑出來,拽着手就把人往房間里拉。
“魂不守舍的,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人家都有男伴了”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陸遙苦笑不迭。“哎一時半會沒法說清,回家我再跟你解釋好嗎”
我倒要看看你能解釋出怎麼個所以然心裏盤算着,許司苗答應下來,暫時不再找陸遙晦氣了。
可這看在許正峯眼裏,卻感覺很不對勁:“誒你這丫頭,管得也太寬了吧。怎麼像小媳婦似的,陸遙幹嘛了,你都得過問”
“誰、誰說的”俏臉兒騰地熱辣辣,許司苗心虛的說。“喫,喫你的菜”
許正峯一臉懵逼地看着桌面上的菜單,他們還沒喊服務員過來點菜呢。
這下子可叫無地自容了,一把抓起菜單,許司苗逃出房間,好半晌,才難爲情地跑回來,也沒再理會陸遙了。
“環境和氛圍真不錯難怪大家來一次都要發一次朋友圈。”
許司苗摸出手機,故作自然地到處拍拍照照,擺弄出各種手勢姿態,偶爾會“意外”地把陸遙拍進去。
許正峯卻是極其裝逼地對這裏的音響效果,舞臺上歌手的音準颱風之類的品頭論足一番。
時不時對着鏡頭笑,應和許正峯幾聲,陸遙暗地裏仍舊在關注褚天南和柳真真那桌的動靜。
菜一道道上來了,效率有點慢,量也不算多,小年青管這叫“精緻”。
口感倒挺鮮的,看來是採用新鮮食材,但味道偏香辣,陸遙覺得還好。
許司苗有點喫不慣,辣得她連吐小舌頭,總抓起果汁大口大口的喝,說不出的俏皮可愛。
這竟讓陸遙對柳真真擔憂緩解許多,又爲她多點了兩杯果汁,囑咐她慢點。
吃了大約半個鐘頭左右,褚峯才走進店裏來,一進包房,他恨恨搶過服務員遞上來的果汁往嘴裏灌。
大喘口氣,褚峯往身後瞪了一眼道:“原來那個畜生也在這裏,難怪老大會問我他和柳真真的關係”
一聽這話,許司苗小腦袋兒便擡起來,圓圓的眼珠兒直盯着陸遙,重重哼了一口氣,這氣裏有種能殺人的味道。
陸遙感覺到非常嗆辣,鼻子一癢,擰頭打了個響亮噴嚏。不知道爲什麼,自從毒蛭在體內待過一陣之後,他這鼻子特別容易過敏。
一個噴嚏,頓時沖淡了包房裏緊張的氣氛,許司苗癟癟嘴,發出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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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他了現在人可不少。”陸遙向外面巡視一遍,人頭簇動,場面也逐漸熱鬧起來。
褚峯理所當然地回答:“這畜生就是個裝逼犯,在高級場合也是鶴立雞羣的存在想不發現他都難”
“你怎麼張嘴閉嘴地罵人家畜生呀”許司苗向來就對這種風流公子哥很不滿。“嘴巴請放乾淨點”
“哎大嫂。你是不清楚啊他褚天南乾的那些事兒,罄竹難書。我們的圈子,早就不是個祕密了。喊他畜生,還算客氣的”
褚峯那叫一個委屈,連忙裝出抹眼淚、擦鼻涕的樣兒來。
“還罵他都幹了什麼事你最好說清楚。要不然,請你出去”
“苗苗你這話怎麼說的”陸遙趕緊勸解。
“哼哼我就不喜歡你跟這種人來往。他前些天還要拆我們房子呢”
褚峯也是有骨氣的,讓許司苗一再排斥,他拔腿便想走。可聽她後面那話,他也知道自己理虧。
彎下腰,褚峯表示抱歉地問:“大嫂你真想知道我勸您這樣正經的女孩家還是不聽的好。”
“什麼大嫂”慢半拍的許正峯才意識到問題的關鍵。“你什麼時候和我妹妹好上”
他詫異地看着陸遙,然後目光落在許司苗臉上,審視着。
許司苗也算豁出去了,與哥哥大眼瞪小眼,不想承認也不想否認自己對陸遙有意思:“有什麼我不能聽的胖子你說。”
“唉”徵詢陸遙的看法,褚峯點點頭,娓娓道來:“這畜生什麼樣的女人都想要得到手下至十歲的小丫頭,上至四十左右的半老徐娘。清純、嫵媚、潑辣、成熟”
“他每段時間都會換換口味,一般女人都會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但有些極品的女人不會注重他的外表,所以他會選擇下迷藥、綁架囚禁。”
“到最後還是不服從的,他會直接弄死再好好享受”說到這兒,褚峯也是渾身一激靈,有些恐懼。“據說,他自己常住的宅子裏,那臥室擺放的幾具石膏雕塑,可能就是他搞死的女人糊成的。”
“呵呵呵你是在說靈異故事嗎這個故事真的好好笑哦”許司苗天真的認爲,這是褚峯在捏造事實,尋求自己的諒解。
許正峯卻感覺渾身寒毛炸立,不由自主站起來,哆嗦了幾下。經過鶴壽堂那件事,他知道這胖子在陸遙面前不敢說謊。
陸遙皺了皺眉頭,他清楚褚峯的話裏有六成是道聽途說的:“不是說你們那個圈子都傳開了嗎就這些謠言”
“不不不不是謠言。是真事兒老大您不信可以去問問刑偵大隊長。幾年前有宗人皮兇案,到現在還沒查出兇手;可調查結果表明,那張人皮就是和褚天南密切來往三個多月的女記者的”
褚峯連連吞嚥下唾沫,聲音都在打戰:“那女記者我們經常見,事發前幾天,我們圈子裏聚會,那畜生還帶着她瘋狂了好一夜呢”
一口氣說完,胖子又抓起許正峯前面的果汁猛力吸起來。這樣的他,令人感覺非常驚惶失措。
“你們都當真了啊”
明明面前擺放着一碗碗鮮紅火辣的川菜,許司苗卻驀然覺得房間裏的空調開得有點低。
她瞧了瞧哥哥,再看看一臉認真的陸遙,心裏也不禁發怵。
“死胖子瞎說什麼大實話。”
許司苗拉了拉衣服,縮縮肩,就在這時,她旁邊忽然伸過來一隻大手,很自然地握住她一雙柔荑。
剎那間,她只覺得暖暖的很貼心。正要報以一笑,外面舞臺的聲音卻吸引了她的男孩的目光。
“各位老師今天是15號桌,柳真真老師的生日。她的男伴,要我們爲她獻唱一曲”
“祝柳真真老師,人比紅花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