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星採卻壓根不信唐敖的說法:“行了行了什麼硬氣功你以爲像電視裏演的,走江湖、耍把式呢。”
“你看”陸遙很不懷好意的說。“別怪我說你,是大家都不信”
“愛信不信”彪悍男子根本沒有在意。“怎麼,難道還要我站出來表演啊”
陸遙還真就等他這句話。
正要開口,未料想長孫星採頑心大,搶着出聲:“好啊請開始你的表演。”
“哦你是要拿什麼工具嗎刀子、錘子,還是剪刀”
這時,唐敖卻發出冷冷地質問:“等等是不是他能證明練的是硬氣功,你們就放心讓老爺子交由我治療”
“呵呵呵行啊。要是真有這能耐,我們還有什麼顧慮的”
唐敖清楚長孫星採說的話並沒有分量,他回頭瞥了眼仍舊如同雕像一樣的長孫晨光,最後視線落在長孫明月身上。
長孫明月一番思量之後,也做出肯定的答覆。
餵你們忘了剛纔這姓唐的還準備給你長孫星採點教訓嗎陸遙覺得這家子實在太好忽悠了,難怪老宅讓人偷偷換了風水,一個個到現如今都矇在鼓裏。
既然如此,唐敖倒也不能推辭,吩咐手下照辦就是。
至於怎麼表演,司機早在長孫星採命令下去提來一些刀具,殺魚用的鱗片梳子,庭院裏的修枝剪。
彪悍男子就敞開膀子叫人儘管來:“要哼哧一聲算我孬種”
刀砍了刀捲刃,鐵梳子打下去斷了針頭,剛開始只不過司機在嘗試,長孫星採是礙於身份。
後來的她都忍不住了,過去抓起剪子就戳,卻發現只能留下個白花花痕跡。
她不信邪,尋了個腰間的柔軟處掐上一把肉便企圖用尖刀子割開,可這團肉卻好似表面附了層堅硬之物,一劃那薄刃都成了鋸齒。
長孫星採嘖嘖稱奇:“真好玩要是有把槍試試該多好,看看這人是不是真個刀槍不入”
“看來長孫女士對這個概念有誤解啊。”陸遙適時地插了句話,可話未說完,他就見到令人咂舌的一幕。
這位長孫四小姐,居然從自己的手包裏摸出一把袖珍女式手槍,就對準了彪悍男子。
如此一來,可着實將所有人都唬住了。
見慣風浪的,如錢友明和史丹利,都直皺眉頭,心裏大抵和陸遙一個想法。
“這任性勁也快突破天際了連這種兇器也膽敢拿出來玩”
長孫明月最先發話了,臉色也不好看:“收起來”
“姐姐讓我玩玩嘛。”長孫星採擺弄着手槍,撒嬌道。
“你還是沒嫁人的小女孩嗎”長孫明月嚴厲地呵責。“如此不分場合不懂分寸”
然而,長孫星採還打算掙扎:“可是,姐姐。沒有這個,好像不太好玩了”
“你要沒想咱爸還能過幾天安生日子,就使勁兒鬧”
或許因爲父親對她極爲溺愛,她也特別珍惜這父女之間的感情,長孫星採“哦”了一聲,悻悻然收回了手槍。
“其實”
陸遙怎麼可能讓好戲就這樣收場,上次沒讓對方破功,反倒害自己落了個左臂殘疾,他現在怨念不可謂不深:“不用手槍那麼麻煩的要真的練了硬氣功,身體各部位連針都扎不進去的。”
說着,他順手捋出幾根銀針遞到長孫星採面前。長孫星採頓時眼前發亮,又有些警惕地問是不是有毒。
陸遙瞬時就深受打擊了,卻察覺唐敖眼光更像幽深的黑洞一樣鎖定過來,有恨不能把他吞噬的架勢。
唐敖當然不傻,他早就看清陸遙在打什麼主意。無非是想通過打擊自己手下,找回之前的面子。
“哼小人行徑。你這樣也不算高明。”
搖搖頭,陸遙就樂了:“哎呀那不知在背後陰謀蟄人的
東西,又是什麼呢”
一邊上的史丹利,卻在心裏偷偷發笑。看來這兩位矛盾不小我要不要利用陸遙,對唐門這個會影響我計劃的隱患進行一番打擊呢
史丹利正計較着,長孫星採卻將目光投了過去,俏皮地說:“針有什麼好玩的我倒覺得你的小木錐子有趣多了。”
對於這位任性的千金,史丹利也頗覺無奈。在口袋裏摸出一把木刺,他遞了過去。
長孫星採卻沒有接過手的意思,便由他這麼捧着,只捏起兩個蘭花指就要去取。
“嗯”
史丹利可不是任人頤指氣使的,手一傾,木刺盡皆墜於地板上。
沒想到他會這麼做,長孫星採很不高興:“喂毀容的。你這算什麼”
“自己撿”史丹利轉身走人,連一點猶豫都沒有。
兩位裁判也跟上去,臨走前,其中一位向長孫明月表明了立場:“你們,長孫,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們會爲你們的傲慢付出代價的”
“喂喂喂老史。不用這麼小氣吧”
陸遙追上去幾步,史丹利回頭瞧了他一眼,卻又甩給他個後腦勺。
“你實在不該趟這渾水後會有期”
果然不是對誰都平易近人的。見對方真就這麼走了,陸遙慘然一笑。不過,他的話什麼意思難道他也看出來這老宅的大陣。
望了望史丹利遠去的背影,陸遙抱着疑惑,回到錢友明身邊。他就見長孫星採又氣鼓鼓捏着木刺往彪悍男子身上扎。
彪悍男子有時候真給扎到穴位,癢得不斷哈哈大笑。長孫家千金當然不會謙卑地自己去撿史丹利的木刺,還是那個司機在幫忙。
長孫星採越玩越是好奇,美眸放光采:“奇了怪了這木錐子軟軟的,怎麼反倒起作用。”
“嘿你不是說,哼哼一聲,就算孬種嗎現在問你,服不服服不服”邊扎,她邊咯咯嬌笑着。
滿屋子的人,都受到感染,一時忘了剛纔的不愉快。
“服服姑奶奶,姑奶奶你饒了我吧”
聽着彪悍男子求饒,陸遙卻暗暗喫驚。他沒想到風佛的木刺也有能打亂對方氣機的功效。
自己的銀針也能打亂硬氣功氣機,但銀針雖然細,可也有一指見長,陸遙身上就算再藏得住,頂天了也就60到80根左右。
風佛就不一樣了,這木刺好像是特製的,只有指甲蓋那麼丁點,口袋一裝一大把。他現在有點懷疑,風佛莫非也是煉氣養神之輩。
玩夠了,長孫星採也就膩歪了,無聊的說:“就這硬氣功呀,實在不夠鰲拜看的。”
鰲拜又是看電視劇的陸遙真不知道這長孫家四千金嫁給姓褚的,是否整天就無所事事在家看電視渡日。
於是,他提醒了一句:“扎他脖子兩側,可能會有驚喜。”
“你、你”唐敖氣得直指陸遙。他當然清楚刺自己手下人迎穴是什麼意思
會破功可這馬上就要正午十一點。破功的話,唐敖下的赤精毒便會發作。
如果自己兩人繼續在這兒待着,那必定會顏面大失。可是唐敖不甘心就這麼認輸走人,放棄能輕易獲得兩億錢財的機會。
那是兩億不是兩百塊、兩萬塊。他恨恨瞪着陸遙:“你別欺人太甚”
“你什麼你你在害怕什麼難不成你們一直宣揚的硬氣功是假的。”陸遙嘲諷道。
長孫星採沒好氣地哼了聲:“我不喜歡被別人帶着走你說說,那兩個位置有什麼特別不說我就不紮了。”
“看過鹿鼎記吧。那你應該知道,練硬氣功的都有個死穴。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傢伙的死穴就在脖子上那個軟弱處”
陸遙也坦率,反正唐敖他們敢不敢讓人扎,他都立於不敗之地,丟臉的是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