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都市全能大相師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一網成擒
    “砰”

    隨着猛烈的撞擊聲,是兩個身體前後着地。

    在陸遙把風佛放倒之後的瞬間,對方的雙腿一夾,也不客氣地將他撂翻了。

    側身撞在碼頭的木板上,響起的吱啞聲中,陸遙只能用活動比較靈便的左手拳頭砸向風佛的太陽穴。

    風佛躺在地上,抻腿就是蹬,而隱蜂也抖動着由半空切來,一個飽含真氣,一個可以突破真氣,形成夾擊之勢。

    陸遙腹背受敵,只能任憑被風佛踹得滑開一段距離,凜寒的氣息隨着數根銀針逼向半空的隱蜂。同時,他已經挺身站起,又幾道冰涼銀針朝風佛追襲去。

    實在怕了這種銀針,隱蜂振着單翼急急閃避,實在避不過,它切掉鍾乳來阻擋。可銀針仍去勢不減,這下子先前凍到的那一翼,就整個僵住了。

    風佛早已縱身大跨步走向皮艇,這又把薄弱的大後背暴露在陸遙攻勢之下,只是感受到銀針逼來,他雙手將燕尾服的後襟一撥弄,衣角下就迸射出幾道木刺。

    銀針與木刺碰到一處,發出爆米花一樣的聲響,竟全都消散去了。

    眼見風佛已經站到皮艇上,陸遙又接連發出幾波銀針,卻無一倖免,盡數被風佛木刺所消耗掉。

    皮艇套索被切斷,隨着海水的趨勢,距離已經飛快拉遠。而此時,隱蜂還悍不畏死地衝陸遙拼殺過來。

    他身上所存銀針這一日內已經快耗盡,若接下來仍舊留不住風佛或隱蜂的話,非但瘟疫的殘局無法收拾,就是殺褚天南這事也不好和官方解釋。

    很多人會以爲是自己動的手,到時候真要被冠以“公報私仇”的名頭進行批判了這樣想着,陸遙開始留心風佛前行的動向,專一對付起隱蜂。

    他心裏做了一個利用冰龍脊的主意。距離那麼遠,又有洞口海風呼嘯,銀針再多也沒有用。別說後勁不足,也會失了準頭。

    但冰龍脊不一樣,由於血契關係,它可以超遠距離,短時間隨陸遙自己的意念縱橫披靡。

    “再見後會有期”

    “你投資十幾億的藥廠就放棄了嗎”

    “呵自有史丹利家族拿主意,不用操心。”

    “去”

    就在風佛將要躍上游艇時,陸遙心念一動,一道臂粗的寒芒疾射而出,形如電蛇眨眼已竄到風佛後腰邊。

    同一時刻,他發起狠,一掌拍出,將隱蜂僅剩的薄翼凍結住,這個怪東西就叭啦聲掉在木板上。

    近百米的距離,沒想到陸遙居然還發針逼到身邊來,以爲是對方之前凍壞隱蜂之翼的長針,風佛將身於空中堪堪一擰,借勢蘊含六成真氣的一腳踢出。

    他企圖讓過這道寒芒再行反擊,把長針打落,怎麼知道寒芒極刁鑽地順着自己的腰際攔腰滾了一圈。

    西裝被震爛了,內裏襯衣也豁開一道大口子,皮肉被切開,凜寒氣息毫不客氣地侵入體內。

    氣血翻滾着,向上涌,喉頭一苦,風佛連吐了兩口鮮血。身子下墜,他扭頭看了眼,後腰讓什麼東西切出了長達20公分的傷口,冰霜凝結住翻卷的皮肉和殷紅血液。

    這樣的傷,自己若然摔到皮艇上,要再站起來,肯定一時艱難,到時候就要任由陸遙與華夏官方裁斷了。

    槍斃,終身監禁還是什麼反正不得自由。好不甘心啊內唐門父親的血仇還沒報。不如讓這海水衝了去,還有生還的機會,最重要的是自由。

    感覺體力在漸漸流失,風佛把心一橫,鼓足壓箱底的真氣,一掌隔空拍打在皮艇上。皮艇爆破,其下海水卻似乎受到極強了的壓力,轟然炸出一蓬巨浪,反而拍打到風佛身上。

    風佛放棄抵抗,任由巨浪將自己拋飛出去,跌進兇險莫測的汪洋中。

    “風佛”

    在墜海的瞬間,他瞥見陸遙握着一

    杆散發着寒氣,造型奇異的槍,划着皮艇,叫吼着趕來。

    “原來,我是敗在這杆槍手裏”

    墜海的風佛,自然的威力破開冰龍脊的霜氣,鮮血猶如破殼的雞蛋,濃稠地撒開,又被沖淡了。

    趕到的陸遙,看到天光之下的海平面如此慘況,想也不想,就縱身扎進海里。

    想抓住也好想挽回一條性命也罷,反而他不能任由風佛葬身於海腹中。

    起初,他還能見到一團人影在無力的往下隕落,真氣護體,他嘗試潛游下去。

    然則,大概是早上八九點光景,潮汐一拱,陸遙眼前就失去了目標。他不想就此放棄,現在的真氣足夠他在海里暢遊幾個小時不帶換氣的。

    自然偏要和人類作對似的,潮水不斷衝擊,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搜尋,重新回到皮艇上的陸遙,只能露出徒勞的苦笑。

    他看向木板上的隱蜂,顯然是由於與主人失去聯繫,這東西身形已經縮回一拇指大小的原貌。

    連翻打鬥,追蹤,又入海,鐵打的人也會疲累,陸遙短時間不想動彈,閉上眼睛,就平躺在皮艇內,感受着稍帶腥氣的海風吹撫。

    這腥氣,是血腥味多點呢,還是魚腥味多點呢難得一時的寧靜,陸遙腦子也慢慢放空了,懶得去想這種看似蠻有哲理的問題。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直到長孫星採急急忙從密道里跑出來,用擔憂的眼神朝陸遙看過來,而後難以置信地捂着嘴緊盯褚天南的屍首。

    感受得到她那複雜的情愫,陸遙慢悠悠坐起來,吐了口氣。雖然知道對方沒有暫時不會去碰褚天南,他仍舊好心地發出警告。

    “別靠近他中的是外面那種瘟疫的加強版。”

    踏步上岸,陸遙先把隱蜂收進空間,再跟長孫星採借了手機,給張初嵐撥打電話:“褚家,你親自帶人過來,越快越好。可以結案了”

    等待組織來人的時間裏,陸遙一邊和長孫星採閒聊着,一邊開始利用冰龍脊的寒氣給褚天南體外的病毒做滅殺。

    “死在自己投放的毒物之下,也算是最令人滿意的下場吧。”他這麼認爲着,至於褚天南體內的病毒,是必須留存着,加上隱蜂,可是這次瘟疫最大的罪證。

    長孫星採眼角滑落幾滴淚,仰起頭,悵然道:“咎由自取這比起他做出的其他事,還算是輕的呢。”

    “既然清楚他的所作所爲,幹嘛還選擇和他廝混呢”

    “哎呵呵。你不覺得跟個變態殺人犯談感情,去了解他的內心。很刺激嗎”

    “敢情你是在演一出沉默的羔羊啊就不怕他也殺了你,三小姐的心真大”

    有一搭沒一搭地扯淡着,大約經過四十分鐘上下,長孫星採的電話響起,是張初嵐打來的。

    褚家家主和其他衆人或許是由於陸遙在,不敢進入密道,但這裏就他們兩人,誰出去都不合適。

    陸遙出去,不怕褚家人還敢反撲,倒怕這裏的長孫星採做錯什麼事,毀了褚天南屍身上的證據。

    長孫星採出去,手無縛雞之力的,也怕褚家人以她爲人質,要挾長孫家和官方做什麼更危險的事。

    密道密室之類的,只要走過一遍就全刻在腦子裏了。因此,陸遙乾脆讓張初嵐加長孫星採威信,用手機的繪圖工具畫了個密道的草稿圖發送過去。

    “雖然煞氣都被我擺平,但還請一路小心。對了外面的褚家人也都要控制住,誰也不能走脫”

    張初嵐發來一個訝異的語音信息:“放心除了早跑掉的褚局長,基本都一網成擒了。不過,還真沒看出來,你繪畫的功夫也是一絕啊”

    一分鐘內,用素描的筆法,把寶藏圖形式的路線圖勾勒出來,而且用的是手機那樣頗爲簡陋的工具。

    長孫星採也覺得真沒誰了,在一旁鼓掌,並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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