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 >第九十五章 王爺待我好着呢
    巧兒懵了一下,但憑着對主子的那幾分信任還是淡定着上前:“雲姨娘,奴才送送你。”

    “別別,一半就一半”

    “早這麼說不就完事兒了嗎”離盞眉頭一鬆。

    雲姨娘咬了咬牙,當真是豁出去了,“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再過幾天就是太子採選了,她們倆要是任中一人被選中了,就要嫁去東宮,到時候可是和皇親攀戚,你爹便是將來的國丈爺了,免不得要多分些家產出去討好太子的”

    離盞擺擺手:“這個你不必擔心,她二人若能做上太子妃,我手掌心裏煎魚給你喫。”

    “你別小看離家嫡女的身份。咱們離家雖比不得官宦人家有地位,但論錢財,也不比他們差,無非就是無權而已。宮裏選妃講求名聲,咱們離家懸壺濟世,也有的是名聲,離筱筱和離晨長得也不錯,而且你爹在太子小的時候,救過太子的命,太子若是個念恩的人,指不定就”

    “念恩他念個屁的恩”

    “啊”

    離盞意識到自己嘴快了,含糊道:“總之姨娘別擔心,到時候我也會去參加東宮採選,壞人好事,我還是很在行的。”

    雲姨娘想了想,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自打離盞來了長風藥局,這長風藥局還真就沒安生過。

    “那便看你的了。我正收集着她們偷撈油水的證據呢,但那錢管家比猴還精,把帳目做得極其巧妙,一眼看不出什麼不妥來。等再過一陣子,我有眉目了,咱們便拿着證據一起收拾她們到時候你可別啞火。”

    “這個姨娘放心。”

    “師父,師父”

    淼淼素來不喜歡大人間的談話,不知何時溜達出了堂屋,正操着一把小彈弓急急忙忙的跑進來。

    “姓錢的來了。”

    “他來做什麼”雲姨娘翻了個大白眼。

    離盞吸了口氣,又鬆了口氣。還好有淼淼來提了個醒,否則小蘭院再沒有別的丫鬟,錢管家就是走到堂間外頭,或許也沒人發現,要是被他偷聽了去,那便不太妙了。

    離盞連忙囑咐雲姨娘,讓她表現得與自己生疏些。雲姨娘便把孩子從乳孃的手裏再抱回來,二人逗着孩子玩。

    不一會兒,錢管家揩了揩脖子上的汗走進來,擡頭一看,見雲姨娘也在此處,不禁起了疑色。

    “姨娘怎麼也在啊二小姐這處”

    雲姨娘和錢氏水火不然,素來不給錢管家好臉色看。“二小姐救過我的命,我專程來謝謝她難道還需知會於你”

    錢管家被她罵習慣了,這些阿諛對他來說已經不疼不癢。他訕訕笑着掃了周圍一圈,見桌上擺着食盒和禮盒,便信了雲姨娘的話。

    “奴才只是好奇一問,沒有別的意思。”

    “切。”雲姨娘不屑的從嘴角里磨出個氣音來。

    “錢管家,你來小蘭院是有什麼事兒嗎”離盞道。

    “老太太和堂主在南院備了桌洗塵宴,讓二小姐過去用膳的。”

    “洗塵宴”離盞掩着嘴忍不住的笑。

    太滑稽了,以前夜不歸宿,等着她的是冷冰冰的木板子,現在只管在外頭晃盪個好幾天,回來竟然還有好酒好肉伺候着。

    “除了爹爹和祖母,還有誰”

    “三小姐也在。”

    離晨真跟一道黑影子似的,蟄伏暗處,無處不在。

    離盞側過身,同雲姨娘做了禮,客客氣氣地道:“姨娘,祖母等着盞兒,盞兒便不不多留姨娘了。”

    “你快去吧,莫因此耽擱了。”

    “是,錢管家,你帶路吧。”

    “好叻。”

    自打回了長風藥局,離盞還是頭一次到老太太住的南院來。

    這一處,草木幽幽,黑瓦青牆,確有心境通達之意,但你細細的聞,卻能聞到一股子“黃金甲”的味道。

    黃金甲,衆人趨之若鶩的極品薰香。紫紅色的香體,厚厚的黃藥膜包裹,初看之下,猶如層層黃金鎧甲。

    當官之人尤愛此香,不僅中意它雜糅的味道,更愛它名字的寓意,希冀在仕途上也能所向披靡。

    就這淡淡的香把一院子的景象給敗壞了,如此一看,老太太也不是什麼清心寡慾的人。

    繞廊折路的走到堂屋,三人已在裏頭恭候她多時,看見她皆是一愣。

    大大的圓木桌上擺着三十多道菜,粗看一樣,都還算得上精緻,可再瞧上幾眼,卻都是些尋常的菜式,自然比不得祁王府的講究。

    老太太坐在正東面,旁邊各作者離尺和離晨,盛下的一個空位離他們三人十萬八千里,跟劃分了楚河漢界似的,哪裏像是一家人喫飯。

    他三人拘謹得慌,一眼瞧過去,放佛離盞纔是南院的主人,他們倒像遠程而來的客。

    離尺目光緩緩望向離盞,那眼神複雜到了

    極致,又是厭,又是懼,還隱隱帶着絲討好的僞善,他嘴角囁嚅一番,用彆扭得不能再彆扭的聲音道:“盞兒來啦”

    典型的沒話找話。

    “盞兒,快坐。”老太太笑着,只是那笑裏帶着苦味兒。

    離盞脆生生的應下,牽了裙子坐下來。

    兩個個老的相顧一眼,實在語塞得慌,離晨看在眼裏,有了躍躍欲試的兆頭。

    她一向善於扮演善解人意的角色,前幾日卻惹得離尺不快,現下正有表現之意。

    由是,離晨提起一副天真爛漫的笑來:“盞姐姐,你這一去祁王府就是三日多,着實辛苦了,爹爹和祖母都心疼得緊呢,聽說你回府匆匆派人張羅了這桌洗塵宴,可盞姐姐在祁王府用慣了那裏的飯菜,也不知這些菜式姐姐喜歡不喜歡的。”

    喝又來變着法的阿諛她。

    “祁王府的菜式再好,也比不得家的味道。”

    離盞故意不正眼瞧她,把她晾在一旁。

    老太太緊繃的笑意松和了幾分。心裏想着,那日大鬧後院,自己臥病在牀,無人告知她,她便沒去。現下看來,也只有她沒有得罪離盞了。

    “盞兒喫呢,別光顧着說話。”老太太拾起筷子,率先夾菜算是做了個表率,見離盞埋頭喫得香,又與離尺交換了眼神,隨即問道:“盞兒,祁王的病可是已無大礙了”

    離盞想着父兄的墳冢還在祁王府,以後也還要去祁王府給長音診病,於是正色道:“好是好了些,但沒大好,霜刺這種毒頑固着呢。”

    老太太笑,又暗暗與離尺的目光擦過,臉上似乎寫着幾個字:他們果然情還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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