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 >第三百一十九章 無影無蹤
    這回她不是女兒身,人家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她聽見骨頭裏嚓嚓直響,急忙扭着身子,不讓手手傷。

    原本來之前是想好了對策的,可每次臨到頭老天老喜歡和她作對,總歸要出點狀況,現在被人擒住了雙手,有辦法也施展不開,得先洋裝要服軟,讓他們放開她才成。

    垂頭間,離盞已有了主意。

    他裝模作樣的打量着周圍,流露出一副無路可逃的懼色,躊躇道:“我這兩千兩銀子不要了成麼”

    “我黃三窟缺你那點蠅頭小利敢在白大人面前放肆,這他媽不是銀子不銀子的事”

    離盞知道黃三窟不會同意,她假裝出沒有辦法的樣子,“那就三個響頭成不成”

    諸人哂笑,“這時候知道服軟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鬥金樓裏也敢猖狂。”

    黃三窟看向白嚴忠,白嚴忠搬轉着手裏的玉扳指,冷笑一聲沒說話。

    黃三窟揮揮手,她身後的兩個打手鬆了手。

    “好,三個響頭也行,反正白大人也不想有你這樣的孫子。”

    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黃三窟指着她,“但三個響頭都得震地響啊,要讓咱們頂樓的人每一個人都聽見纔算。”

    離盞揉了揉被抓得通紅的手腕子,順便摸向了袖子裏藏着的血玉鐲子。

    “我站那邊磕行不行”離盞指着黃三窟出來的隔間前,“我蜀南人,朝南磕是磕神仙,其他方位都只磕死人”

    “你”黃三窟臉上的刀疤一猙。

    離盞不好意思搓搓手,“三爺,這是風俗,我要是不說,那纔是對白大人的不敬。”

    黃三窟嫌惡的看着他:“去去去,我他媽管你在哪磕”

    “唉”離盞緊着步子走到北邊隔間門口。

    這還沒跪下去呢,諸人就緊盯着她發笑了。

    離盞朝着南方理了理袍子,白嚴忠望着她,微微昂着頭。

    “跪啊,磨蹭什麼呢”

    “唉”離盞笑,慢慢往後挪了一步,腳後輕微抵到了隔間的門。

    “你他媽跪不跪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老子數三聲,不跪弄死你一二”

    “三”離盞數出最後一個數,朝着諸人施以微微一笑,南面的秋霞映在她臉上,她狐狸眼裏閃着一絲極亮極鋒利的光,整個人好看得顯得極不真實。

    “想本小爺我跪,你們都還不夠格。白家赫赫有名的大公子不過如此,我十三那年若也參試,必在舉人之上。”

    白嚴忠雙目一怔。

    黃三窟,“好啊你個婢貨養的狗雜種,還敢嘴硬來人”

    “黃三爺,你給人當狗腿子的模樣可真好看,後會無期了”

    打手抄了傢伙跑過來,離盞低着槅門的後腳跟一偏,門就開了,她退進去,裏頭除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以外,還有個做賬的管事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接着大叫一聲,“來人”

    外頭一把斧頭飛了進來,離盞趕緊將門一合,斧刃從厚厚的門板上鑽出個亮角。

    離盞順勢將門銷別上,摸上了手腕上的紅手鐲。

    “滴滴滴,主人有什麼吩咐”

    “你是何人”算賬的管事隨手抓了油燈朝她扔來,離盞一躲,砸在她肩上,外頭傳來撞門聲和叫囂聲,“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以爲你還能逃到哪去”

    門銷在沉重的撞擊聲中開始斷裂,那管事又跟她拼命。

    “麻醉劑。”

    “滴滴滴,主人請取用”

    管事氣勢洶洶朝她撲來,離盞倒是沒躲,他一撲上來,突然憑空抓了麻醉針捅進他的身體裏,針管一推,管事無力的在她肩上打了兩下,攤到在地。

    離盞抓起地上的油燈,狠狠朝着他腦門敲下去,“咚”的一聲,血流如注

    門銷發出呲呲的聲響,“使力啊”外面的人喊,繼而突然一個猛撞。離盞意識到不好,摸了紅手鐲下了命令,勾選了自己和半死不活的人

    “嘭”門栓被撞成了碎屑飛裂出去,一個大漢跌倒在地,隨後衝進來一羣人,見着這場面目瞪口呆。

    裏面亂七八糟,窗戶卻關得死死的,離盞和被綁在凳子上的人都不見了。

    當先一個打手衝上前推開窗戶,往下看,窗戶外沒有懸着人,樓下街道上一片盛世太平,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他不可置信的掃了周圍一圈,賬房倒在地上也都來不及管了,只存着最後一絲極荒誕的猜想用刀挑開了可以藏一個三歲小孩的倒簍子。

    空的

    “三爺,人不見了何阿生也不見了”

    門外一陣喧譁。

    雖然不知另一人是誰,但大家都看着離盞鑽進來的,既沒有掉道樓下,也沒有宣在窗戶底,他怎麼可能鬥金樓的最高樓憑空消失呢

    打手發現腳底有些溼,低頭,一攤血水正在那管事的臉下蔓延開來。

    打手蹲下來,摸了那管事的鼻息,搖了搖頭。

    黃三窟連忙把門關上,與幾個打手站在裏處。

    黃三窟問,“死了”

    “死了。”

    “三爺怎麼辦”

    “不要聲張,不要報官”黃三窟連忙道。

    “那這屍體也只能暫且放在這裏,不能挪出去”

    “太他孃的邪門了”黃三窟伸手抹去滿臉的冷汗,驚慌失措。

    “是啊,屬下撞開門的前一刻,分明聽見裏面有打鬥聲,怎進來就不見人了呢”

    “只有這管事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惜他已經死了”另一人一邊說着,一邊低頭掃過管事頭頂的一個大血窟窿和睜得老大還未合上的雙眼,瞥上一眼,就覺得周身發寒。

    誰能想得到,剛剛還在被他們奚落嘲笑的瘦幹蔫吧的男人,居然在幾句話的時間裏殺了人不說,跟無花果似的遁地無影了呢

    “那個人溜了不要緊,要緊的是,何阿生怎麼不見了”

    “三爺,不該看見的他可都看見了,這可怎麼辦”

    黃三窟一張臉煞白,剛抹過的臉心下又溼透了。

    另一人提議,“要不趕緊着人,向宮裏傳個信吧”

    “白侍郎就在外面,你要時間向宮裏傳信,不如先告知白侍郎”一打手道。

    “不可”黃三窟接連搖頭:“不可,不可這件事不能叫任何人知道不然我們就完了。太子不會保我們的,白家更不會”

    “可方纔發生的事,白大人已經瞧見了”

    “他只曉得丟了兩個人,可他又不曉得何阿生是因什麼事沒抓起來的。還好老子留了一手,沒把何阿生的事情往上報,現在人丟了就丟了,你們可千萬不要說漏了嘴”黃三窟一再壓低了聲音,“他待會要是暗地裏問起來,你們就說,何阿生在鬥金樓裏是慣偷,給他點教訓才抓起來的,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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