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 >第三百六十章 宮中醜聞
    這一通撒潑,白嚴忠非但不怒,反而陷入了良久的沉思,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他素來傲睨,不喜受人框制,更別說是折辱了。

    當日太子把白採宣給送回白家的時候,他差點沒氣得同太子動起手來。倒不是說心裏多疼這個妹妹,他年輕輕輕便離京任職,不在家中,和三弟倒有些書信來往,至於這個妹妹,不過逢年過節回來能見上一面罷了。

    但白家就這麼一個嫡女,在京城裏赫赫有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旁人欺負了白採宣,便等同於不把白家的聲威放在眼裏

    白嚴忠事後依舊久久不能平靜,雖然男人三妻四妾實乃正常,往後顧越澤繼承大統,白採宣成了皇后,宮中免不得姬妾成羣。

    不過,這還沒繼承大統,甚至還沒把人嫁過去呢,太子就玩起了金屋藏嬌,懷裏摟一個,被窩裏塞一個的

    他白家不是尋常人家,父親是朝中的宰相是百官之首,國之脊樑

    而他是吏部侍郎,不就之後也會坐上吏部的第一把交椅

    太子要是沒有白家,等同自斷其臂本該眼巴巴盼着這樁姻緣,哄着白家纔是,沒成想,竟然和一個下賤的醫女打得火熱。

    而且那小醫女的名諱還如何晦氣,跟死了的成王妃差不多離

    白嚴忠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白採宣又將舊事這麼一提,自然免不得要大動肝火。

    只是他生性沉穩,喜怒不輕易表露,大婚在即,如果他也跟着白採宣這般撒氣,便是助長了白採宣的氣勢,自己倒是知道輕重。就是以白採宣的性子,難保不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白家和東宮聯姻,是奪取皇位最重要的一步。

    顧越澤因手傷的緣故,落了個半殘的下場,加之無妃無後,一直受羣臣詬病。倘若白採宣嫁進東宮,儘快生個麟兒出來,那想辦法讓那老皇帝殯天,皇位便可毫無爭議的落在太子的頭上。

    所以這時候,萬萬初步的差錯。

    想到這裏,白嚴忠心頭的怒火又慢慢壓了下去,他撥轉着拇指上的翠綠玉扳指,語重心長。

    “你以爲這口惡氣,我就咽得下麼做大事,眼光要放得長遠。你心氣浮躁,不懂男人之性,實難馴順。既已成了太子妃,來日方長,有後家撐腰,你何愁不能與太子琴瑟和鳴那離盞再會魅主,始終不能給太子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好處。成婚講求門當戶對,你纔是他命定之人,何必強勢相逼,反損了你二人情誼”

    “可”白嚴忠非但不幫她,還沒來由的教訓她一頓,白採宣哪裏聽得進他勸說,完全跟蒼蠅在耳邊飛似的,聒噪不已。

    她按着桌子就騰然站了起來。

    “就是不行我是白家嫡女,她是低賤的庶民,按道理,她連喫我用剩下的都不配,憑什麼要我和她同分一杯羹若太子徹底斷了這份孽情,我倒也不急着追究了,如兄長所說,徐徐圖之,慢慢的收拾她可我怕就怕殿下情愫未了,不盡早防患於未然,留的這種子開花結果,往後再管,怕是已經釀出大禍。”

    “他敢”

    “他怎麼不敢他又不明着來,暗地裏念想念想,你還能揪出什麼把柄麼哥哥莫忘了,上次離盞被關進大理寺中,柳家奏書不斷,大理寺又是太子的麾下,要弄死她,辦法成百上千。可到最後她還是活着出來了哥哥就不起疑麼如果太子心裏沒有念着她,那上回就該借刀殺人,向我白家示好表態”

    白嚴忠神色又有些遲疑,他雙手攤在炭盆上頭,上下翻轉,眼裏映着明滅的碳火星子。“你要收拾那小醫女,可她有塊護心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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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哥哥是說祁王”

    白嚴忠點了點頭。“此事,父親同我叮囑過。祁王行事極端狠辣,他偏袒着離盞,下手總要有幾分顧慮。這也是時至今日,盞林藥局都平安無恙的原因。”

    “哥哥多慮了,祁王殿下和她,那是從前。她背地裏同太子獻媚,被祁王捉了個現行,縱然當場沒有和離盞翻臉,背地裏焉能放過別說以祁王的性情了,就說尋常男子,誰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的勾三搭四換做是哥哥你,背地裏不鍘了她就奇了怪了。祁王沒好好收拾她,那已經是格外開恩。哥哥沒見着上次祁王生辰宴,離盞根本不在受邀之列麼

    後來離盞被關在大理寺裏,太子想把祁王給摁倒,一直派人盯梢着祁王府,就盼着他能有所動作,結果祁王府管他柳家奏書多少,管他離盞牢中死活,硬是不爲所動。再說離盞這邊,她在牢裏數日,直到結案的前一刻,都不敢搬出祁王府來求情,可見她曉得祁王是不會保着她的,一旦抖出祁王,就算能從牢裏出去,祁王定也不會放過她。不然她怎會臨危關頭,都不肯拿祁王出來做保是她當真對祁王忠心耿耿麼斷然不是她若對祁王一心一意,便不會勾引太子殿下了如此可見,她和祁王已經鬧掰了”

    白採宣越說越來勁兒,眼裏隱隱有些得意,“況且最近,霽月公主那頭還爲着祁王的婚事鬧騰着呢。祁王一直不知情,現在事情鬧大了,定然被縛住了手腳。有了霽月公主在,祁王被纏得暈頭轉向,離盞哪裏還有見縫插針的機會”

    白嚴忠想到此,嘴角輕輕勾起一絲笑:“這倒是前所未料。霽月公主,喜歡上了自己的叔叔嘖嘖,真是宗室裏的一樁醜聞可嘆皇上消息封鎖得緊,若不是太子前去探過公主,我也不曉得這樁事。”

    “哥哥您不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

    白採宣擡了擡眉:“女人的那點心思,單一個眼神就能瞧得清清的公主對祁王有情,我是早就瞭然於胸,不過沒想到她竟然有勇氣把事情鬧得這般大據殿下之言,起先霽月公主聽說皇上要把柳衍指給祁王,心急了,沉不住氣向皇上表明瞭自己的心意。皇上大怒,將她幽閉在宣靈宮中。她性子剛烈,脾氣大發鬧了幾日,不見皇上上心,又假模假樣的絕食尋起了短見。

    皇上派去盯梢她的人,哪能看不出真假,也就沒搭理她。誰知祁王的生辰宴上,柳衍突然慘死。她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覺得自己有了機會,就真真的開始絕食,顆米不進,硬是要和皇上槓到底。太子說,她現在瘦得骨頭都能從皮肉裏戳出來,皇帝真真是着急,但又不想鬆口,這才讓諸人輪番探望遊說她。這麼幾日過去了,可想應該是沒有什麼辦法,才讓公公給祁王府傳了口信兒,讓祁王進宮一探。這一探若規勸不住,八成就真要如了霽月公主的意了。你說說,如果霽月公主嫁給祁王,離盞敢在背地裏繼續和祁王攪合”

    白嚴忠笑:“霽月公主呵,那脾性,是個男人都喫不消。要是她真嫁給了祁王,咱們白家也就不用怎麼琢磨報復祁王了,自有人替宣兒你出氣。”

    “自然。”白採宣昂高了頭,“祁王以爲,有人幫他做掉柳衍,簡直就是跌了跟頭就撿金條時來運轉。沒成想,臨頭又撲來一塊牛皮糖。如果是柳衍做皇上的枕邊探子,到了西域,祁王做掉柳衍,謊稱她水土不服病死,也不無不可,反正祁王已經安然離京,皇上總不能爲了一個官僚子女與西域開戰。但,霽月公主一旦嫁給他,十年之內有個什麼閃失,都算他祁王怙持不周。皇上藉機伐祁,有理可尋,便不算不義。但祁王不殺公主,那公主始終就是皇上千裏之外的一隻小信鴿,西域動向,盡在掌握。祁王左右受制,西域維穩。對以後殿下登基,掌權江山來說,再好不過。畢竟這天下最大的危害,就是那西域的三十萬精兵”

    說到這兒,白採宣突然神色一窒,“哎呀扯遠了,反正離盞失了祁王寵護,我就是要給她些顏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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