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 >第三百八十九章 太子出場
    白照芹掃了一眼還在脣槍舌劍的兩邊黨派,沉聲繼續道:“離盞那今日是同祁王一起來。太子給祁王敬酒時,你有沒有注意祁王故意難爲他的模樣太子只怕會想,要不是我們從中阻攔,離盞也不會對祁王投懷送抱。太子回洞房時,定然是憋了一肚子氣的,倘若宣兒同他大吵大鬧,砸碗摔碟,如何哄都哄不好,他又酒氣薰頭,萬一衝動”

    “父親”

    “我是說萬一宣兒是我最疼愛的孩子,自小便嬌慣着長大,爲父也不想宣兒有事,只是萬一洞房裏發生了什麼,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白搭了。不是親家,便終有分道揚鑣的一天。宣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太子就不另娶妻妾了麼爲父之前就向你說過,只有宣兒坐上太子妃的位置,我們與太子之間的栓綁纔算牢固,只有宣兒成爲未來未來鳳主,才能換來我白家百年的安穩如今情況恐有變數,說不定親家不成,成仇家。我們不能冒進,先任兩派鬧去,白家暫且不要參合。”

    白嚴忠覺得不妥。

    白府和太子原本是一體的,雙方知根知底,都握着對方的命門。不說別的,單論黎家誅族一案,便是白府和太子裏應外合,聯手做到的。

    只此一件事,太子便不肯能輕易放過他們。

    這也正是白嚴忠心有懷疑,卻還是堅定不移站在太子一邊的緣故。

    他委婉道:“父親,這時候不幫太子,回頭太子一倒,堤潰千里,我等恐要遭殃及”

    白照芹按了按白嚴忠膝蓋,“皇上離不得白府,我們比東宮多一份靠山。”

    白嚴忠終究蔫了回去,再不發一言。

    那頭,惜晨殿外,孫福正撐開紙傘在顧越澤的頭頂,二人着急忙慌的踟躕進了雪中。

    “殿下,你說方纔那小太監會不會察覺了什麼”

    “察覺什麼察覺都是猜測,只要白採宣還在我手中,白家不敢背棄我”

    “那殿下您說端王手裏會不會有證據”

    “你怕”顧越澤反過來,凝看了孫福正一眼。

    孫福正連連低頭搖道:“沒有,奴才只是替殿下擔心。端王那廝表面上看着和氣,一副什麼都不爭的樣子,其實上一直盯着殿下您,殿下不是不曉得。只是沒想到他會和那羣不成氣候的清流攪和在一起,早知他有這樣的膽子,殿下當初就該往死裏打壓他,不給他喘氣的機會”

    顧越澤不說話,腳步愈發的急。

    他是真沒料到白採宣剛出了事,宴席就鬧了起來,且還正中了他的命門經商

    五年前,黎盛就曾着手探查此事,他絕不容許旁人壞他來錢的門道,纔對黎家痛下殺手,今日林有謙竟有本事夥同端王這戲劇性的一幕重演了一遍。

    呵,旁人他倒是不怕,但林有謙是黎家的故交,說不定黎老將軍臨死前,曾與林家透漏過此事。

    當初黎家案子塵埃落定,開始追查同黨時,他便沒打算放過林有謙。

    無奈黎府中竟未搜到兩人任何的書信往來和禮物饋贈,便只好放他一馬。

    誰料想,竟成了他日禍根。

    顧越澤拳頭漸漸收緊,有些悔不當初

    “殿下,奴才是說萬一,萬一端王手裏掐着證據怎麼辦殿下不若再等等,看看卓將軍能不能從宴席上藉口溜出來。黎家軍離京畿不遠,桌將軍得了殿下命令,可以很快部集結完畢,咱們還可留一招後手”

    “你一閹人能想到的,本宮難道就想不到嗎”顧越澤悶吼一聲

    “等,我等了這麼段時間了,只等來了一個白家派來的一個眼線你可知端王爲何要選在今夜發難”

    “因爲因爲想壞殿下大婚,想給

    殿下一個措手不及”

    “錯因爲本王麾下的人全都會來慶賀。大殿之上,一個人都跑不了。端王的人盯着呢,誰敢在這時候離席,誰就成了我同黨哪怕是跟本宮毫無瓜葛的人,屎拉在褲子裏這時候也得忍着卓將軍怎會自投羅網”

    孫福正咬牙切齒道:“這端王,委實狡詐不過殿下英明勝過他百倍,咱們有白家做保,有鍾大人周旋,只要到了天亮,奴才就派人出宮,將那些賬本之類通通燒掉”

    顧越澤沒再言語。

    他現在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所有壞事兒都堆到一塊,不像簡單的時運不濟。

    好像這背後有個神祕的勢力在裏面穿針引線,暗布棋局,而自己卻看不透,就這麼一步一步往套子裏鑽。

    會不會等自己不小心鑽了個牢實的時候,這套子一拉,就栓在了他脖子上,最後活活得把他給勒死

    不不,不會的。

    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毫無線索的念頭。

    他是天選之人,什麼都無法阻止他,他求仁得仁,求義得義,一切都盡在掌握

    “太子駕到”

    殿外一聲尖銳的通報,高昂的穿刺過焦灼的戰場,兩派的人異常統一的停了下來,就連一直淡淡喝茶的離盞也擡起了頭,朝換下喜服,穿了身玄衣的身影看了過去。

    顧越澤面色發青,髮髻還有些亂,但顯然服了藥便比發病時精神了一大截,裝作無礙的模樣閒庭信步的踱着步子。但離盞曉得,他這只是在強撐。

    即使藥裏有烈陽粉,但劑量已遠遠不夠他如今所需,致使他身子微微顯得有些佝僂,不細看,倒也沒發覺,只是覺得他臉色差了些,大抵是酒喝多了的緣故,又或是被這場突如其來的發難給嚇住了。

    顧越澤一面走,一面四睇着大殿裏的人,諸人堪堪停下爭吵,愕然看着他突然的到來,各自都還保持着方纔的動作。

    或叉腰伸指,或擼袖跨步,都正要拔劍張弩。

    太子在洞房裏聽見下人來報,知道是經商的事被人端王給抖了出來。

    但距離下人來報的時間又過去了許久,事情發展到了什麼地步,他並不能意料。

    只能在心中對自己一遍一遍的說,經商之事,每一步都行得十分小心,規矩嚴密,疑人不用,金庫亦藏得猶如天機,斷不會被抓住什麼鐵證。

    他就這樣面色坦然的走到上席,對着皇帝俯身一拜,“兒臣聽見下人來報,宴席上,林大人忽然上奏彈劾兒臣,鬧得大家很不愉快。兒臣只好撇下太子妃,立馬換了身衣裳趕來,不知兒臣因何事遭到諸臣爭鋒相對”

    皇帝簡述緣由,問他有何辯解。

    太子自然不認,說自己領着朝廷俸祿,東宮的喫穿用度亦不奢靡,怎會犯險做這種違背綱常,棄蒙祖訓之事

    剛一辯解完,端王和清流們便羣起而攻之。

    有人將鍾佩手裏的錦帛奪過,遞到他手裏,問他這些實業可曾覺得眼熟

    顧越澤細細欣賞一番,神情淡然,說眼熟得很,許多地方都曾多次消遣,尤其是黃家戲院,更是鍾愛無比。

    諸人只覺得他臉皮忒厚,忒能沉得住氣,頓時又指出鍾佩是他同黨

    顧越澤回頭詫異的打量了鍾佩一眼,說:“認識是認識,但這回真的不熟。”

    臉不紅心不跳的抵賴將清流們差點急出一口鮮血來,最後幾乎是噴着口水的將金庫所在說與他聽。

    這下,顧越澤四平八穩的臉頰上終於微微抽搐了一下,怒了:“本宮素不認識什麼賣茶的跛子更不知那賣茶的脖子有個什麼樣的茶園,茶園裏面又建了個什麼樣的茶莊,爾等繪聲繪色,煞有介事的冤構於我,到底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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