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哪樣?!”季雲揚微微一笑,柔聲向情緒已經崩潰的龔清晨喚道:“清晨,到我這邊來.....”
“雲揚......”龔清晨眼神迷離。
“來.....”季雲揚眉目溫柔。
龔清晨似是被他脣角的笑容蠱惑,她一瘸一拐的衝到季雲揚面前撲進了他的懷裏,喃喃自語:“雲揚,你終於來救我了!”
“......”季雲揚挑釁的衝顧瑞擡起下巴,無聲的向顧瑞高調的宣示着自己對龔清晨的所有權。
顧瑞無言地看着季雲揚懷裏的龔清晨痛徹心扉,他默默轉身不願再看,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這裏。
季雲揚勾脣一笑,心萬分暢快。
王亞茹不甘地瞪了季雲揚懷裏的龔清晨一眼,溫聲提醒道:“季總,顧總是來談東城開發區的項目的,讓他這樣離開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把東城的項目全部攬過來,我們自己做!”季雲揚冷笑。
“......”
激動過度的龔清晨脫力的依偎在季雲揚懷裏,一動不動。
季雲揚低頭掃了一眼龔清晨頭頂的黑髮,目光澄靜如同一潭死水,“人都走了,還裝什麼裝!”
一把推開龔清晨,龔清晨立即軟軟的倒向一邊,季雲揚被嚇了一跳,忙前一步抱住她,臉色異常難看,“龔清晨你裝什麼裝!”
緊閉着雙眼,龔清晨已然昏迷。
一輛勞斯萊斯在寬敞的馬路如飛速疾馳,緊緊握住方向盤的手青菜筋暴起,季雲揚緊緊咬着牙看着前方的路,他甚至記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抱着龔清晨下來的。
龔清晨斜斜的歪在後座,突然發出一聲輕哼,季雲揚怔了怔,迅速踩下腳下的剎車,車胎剎車不急的向前拉去,軲轆後面兩排長長的黑色印跡。
正躺在後座的龔清晨慣性的向前滾去撞到前排座後背又自然落體掉了下來,痛呼聲頓時連綿不絕。
“清晨!”季雲揚這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麼,他迅速打車車門跑到後面將*不止的龔清晨抱了出來,慌張的神色再沒了以往的冷靜自持,“清晨你怎麼樣清晨?”
龔清晨喉嚨裏發出一聲嗚咽,緩緩睜開了眼睛,“這是哪裏?”聲音有氣無力。
“......是去醫院的路,”季雲揚心疼地看着她,“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藥......”龔清晨腦袋似有針扎似的痛楚,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是自己口袋裏的東西可以緩解這種疼痛。
季雲揚一愣,“藥?什麼藥?”
“口袋裏......”
迅速從龔清晨的口袋裏摸出一個白色的藥瓶,沒等他看清面的字被龔清晨立即奪了過來,她快速擰開瓶蓋倒出幾粒藥一把放進了嘴裏囫圇嚥下,抱着她的季雲揚已經被驚呆了,他甚至覺得龔清晨根本沒數自己吃了多少粒。
這個過程,季雲揚一直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所有的舉動,發現她的氣息漸漸穩定下來後
才覺得安心了不少。
龔清晨的眼逐漸恢復清明,季雲揚抿抿脣,將她扶了起來。
“我、我的腳!”龔清晨喫痛,額頭的汗水開始大滴大滴的開始往下掉。
季雲揚看了她一眼,旋即蹲下檢查起來,“腫了。”風輕雲淡。
龔清晨擡頭,有些不解,“那、那怎麼辦?!”
“我的事情多的很,沒義務陪一個玩物去醫院!”季雲揚眸光裏閃過一抹異色,心底冷笑不止,他伸手掏出錢包拿出一沓人民幣遞過來,“你自己去!”
目光呆滯的接過人民幣,龔清晨木然地看着豪華的車身漸漸駛離這裏,仍然還不敢相信季雲揚真的把自己丟在這裏了!
剛剛的事情她有些記不太清楚,但隱約記得自己看到那個女人坐在季雲揚的腿後自己便犯了病,後面的事情不太知道了,現在他不光稱自己做玩物,還毫不留情的將她自己一個人丟在了這裏!
眼前又開始變的影影綽綽,頭錯腦勝的龔清晨忙伸手用力掐住自己的胳膊,胳膊一痛,她“嘶”了一聲纔算清醒過來。
淒涼如綿綿細雨,龔清晨擡頭看着昏暗的天空伸出手,有斜風帶着雨絲打在她的手背,很快便溼噠噠了,她自嘲的笑笑,難道連老天爺也覺得她太好過了,想給她的生活再加點猛料嗎?
到底她也沒去醫院,握着那沓極扎手的錢,龔清晨突然想起了笑笑,她真的好想好想笑笑,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頂着如織的斜風細雨,龔清晨很快扣響了夏丹青家的房門。
門突然打開,龔清晨嚇了一跳,她已經很習慣老友的作風了,總是在不經意間讓你不知所措,她卻仍舊是一張面癱臉。
一個四歲左右的小女孩立即從門裏竄了出來抱住她的大腿,驚喜不已,“媽媽!”
龔清晨蹲下身體,目光溫柔地看着她,“笑笑,別抱着媽媽,媽媽身都是溼的,會弄髒你的衣服。”
笑笑死死抱着她不肯撒手,“我不怕,我好想你呀媽媽!”
龔清晨微笑,喃喃自語,“我也很想你啊笑笑。”
母女兩人之間溫情脈脈,氣氛好到爆。
“你們兩個夠了沒有?!”夏丹青靜靜地看着母慈子孝兩人組,聲音格外的清冷。
龔清晨和笑笑同時嘟嘴看向她,耷拉着腦袋好似蔫瓜菜一般,訕訕地跟在夏丹青身後進了屋。
夏丹青轉身眯眼看着龔清晨一瘸一拐的走路方式,直言不諱,“你瘸了?”笑笑緊張地扭頭看向龔清晨的腳踝細細觀察着,不大的小人兒做出忐忑不安的模樣還挺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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