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清晨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季雲揚那近在咫尺的臉，這好像是第一次。
龔清晨好像聽見了自己突然變慢的心跳聲，以前的季雲揚從來都不會留在她的身邊，她睜開眼睛除了空蕩蕩冷清清的房間在諷刺她再無其他。
第一次她醒來是躺在季雲揚的懷裏，感受他身體的溫暖。她們靠得那麼近近到龔清晨都不敢呼吸。
她怕幸福太短，只有輕輕的一句話會破碎。
季雲揚忽得皺了下眉頭龔清晨心裏一驚，以爲季雲揚要醒來了。
龔清晨閉眼睛在裝睡，等了好幾分鐘後龔清晨都沒有聽見什麼輕微異常的聲音她睜開了眼睛看見季雲揚閉着眼睛安靜的臉龐。
那一刻龔清晨像是邪了一樣她輕輕的伸出了手觸了季雲揚的睫毛，她好想去擁抱他，只是沒可能……
季雲揚似乎感受到睫毛的觸動直接睜開眼睛，兩個人這麼尷尬的對視着。
按理說這應該是他們兩個人最不應該尷尬的第一次，兩個人昨天晚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此時此刻他們的衣服好好的穿在身。
可是這卻是最尷尬的一次，龔清晨總覺得自己精神感受到了壓迫感，她需要面對的是完全沒有任何值得懷念的五年時光。
她是來贖罪的。
龔清晨努力的從嘴巴里說出了句：“主人早安啊！”
這本是這一段時間相處裏最普通的話，如果沒有之前龔清晨的失憶症發作的話，如果沒有之前季雲揚百般糾結才做出來的決定的話。
“你叫我什麼？”這話那裏是季雲揚說出來的，完全是從季雲揚的嘴裏擠出來的，季雲揚的臉有着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濃重陰霾。
“主人啊！”龔清晨不明所以的樣子只會讓季雲揚更加惱火。
龔清晨聽見季雲揚怒吼了聲，下一秒季雲揚壓在了龔清晨的身體，龔清晨看見季雲揚微微有些發紅的眼眸更加懵。
“主人啊你大早你想玩這麼刺激的啊！”龔清晨沒有察覺到季雲揚的怒氣，很顯然她沒有覺得自己那句話是用來氣人的。第一次一睜開眼睛看見季雲揚她心裏開心的不得了，話說完還對季雲揚眨了下眼睛，風情無限。
“給我變回去。”季雲揚惡狠狠的拉着龔清晨的一隻手，另一隻手卻掐住了龔清晨的脖子蠻橫無。
“什麼變回去，季雲揚你鬆手我喘不過氣了。”龔清晨被季雲揚的一系列動作打的猝不及防。
好端端的怎麼又會變成這樣。
“我要之前的那一個。”季雲揚的語氣裏盡是蝕骨寒意，字字句句全部落進了龔清晨的耳朵裏。
事情多少還是發生的有些突然，龔清晨本來還一直掙扎的動作卻在聽見季雲揚的話之後頓住了，這一次不是是心痛是木。
好像有人衝着她的心臟砸了一拳，她死不了也再也活不下去。
龔清晨想笑，扯了扯嘴角卻露出個哭還有難看的表情。
她又怎麼可能傻到如此地步，她還在想季雲揚這一次爲什麼沒有在她醒來棄她而去，原來在季雲揚的心裏自己懷裏抱着的是另一個。
她不過是替身，白白的沾了誰的光才能夠得到剛纔自己像個哈吧狗一樣珍惜的彌足珍貴的時光。
着實可怕，倒也可笑。
龔清晨不知道從那裏來的力氣掙開了季雲揚的桎梏，抓着季雲揚的胳膊狠狠的咬下了一口，龔清晨這一口用的力氣覺得不小她是嚐到嘴裏的血腥味才鬆了口，季雲揚沒有途給她一個巴掌倒是讓龔清晨驚訝不已。
“季雲揚，我不管你是要之前那個，還是再之前的那個。昨天晚陪你睡的那個人是我——龔，清，晨，你不接受也好覺得噁心也好，事實只是我陪你睡了。”龔清晨說出來的話鏗鏘有力。
季雲揚卻也只是收了手，十九歲的龔清晨跟二十五歲的龔清晨實在是太好分辨了，十九歲的龔清晨只會往他身後躲，現在的龔清晨只會仰着高傲的頭顱跟敵人同歸於盡。
季雲揚下了牀拿過來西裝往身體套，他有些怪的在心裏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五年裏到底龔清晨經歷了什麼。
她的變化未免太大，是什麼迫使她成了現在這個渾身佈滿刺的模樣。
龔清晨看着季雲揚知道昨天晚是她陪着他之後慌忙離開的樣子覺得心酸，這般毫無掩藏的棄她如敝帚。
“季雲揚！”龔清晨在季雲揚頭也不回的那一刻下了牀一把抱住了他。
季雲揚有些危險的眯眼睛，他知道這絕對是一個危險的開端。現在在他身後的是二十五歲的龔清晨不是十九歲的。
果然如季雲揚所想龔清晨摟着他的脖子用舌頭很輕很快的掃了下，季雲揚腦海裏的那根弦崩得很緊，越是緊越容易斷！
“龔清晨，你給下去。”季雲揚這聲音裏完全是肅氣，龔清晨卻厚着臉皮裝作沒有聽見。
自始至終龔清晨只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他已經不愛她，她像那些曾經自己最厭惡跟看不起的棄婦一樣死纏爛打起來。
龔清晨像個無尾熊一樣纏在了季雲揚的身體，非常靈活的順着他的胸膛往下摸，直到摸到了一個讓季雲揚呼吸都停滯的東西。
季雲揚臉的冰冷麪具終於還是碎了，他似乎抑制不住的喘着粗氣，龔清晨看見季雲揚這個樣子笑得更加豔麗，連眼角眉梢都帶着絲得意。
龔清晨蹲了下去沒有一絲猶豫的吻了去，龔清晨似乎想繼續笑眼淚卻悄悄的溢滿眼睛。
“龔清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季雲揚突然間伸手把她拽了起來，季雲揚炙熱的氣息撒在了龔清晨無畏的臉。
龔清晨閉眼睛似乎有些絕望，事到如今她早已經沒有任何臉面了。
“既然你敢惹火，那不要後悔！”季雲揚扯掉了領帶直接綁住了龔清晨的雙手，把她往牀是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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