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襲悅的辦公室裏有一隻很大的貂,這隻貂當年是他的父親抓到了,後來看她那麼喜歡她的父親把它當做生日禮物送給她。 .
這樣的陳年舊事吳襲悅以爲自己早已經忘記,只是當她今天把眼神投向那個角落,她的心突然涌起了一種不可言說的溫暖。
有一個問題突然間閃現在她的腦海,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像如今這般鐵血無情呢,誰沒有青蔥年華呢。
看着眼前的貂吳襲悅才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接到這個禮物的時候,她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那個時候的她每天過的都無憂無慮,那樣的時光似乎一去便不復返。
她的快樂停留在遇見顧涵武的前一秒,到現在她還能記得那一天陽光正好她抱着家裏的小貓咪望客廳走。看見經常來她家的顧伯伯後面跟着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然後她聽見她的父親喚她的名字,她乖乖的走了過去躲在了他父親的身後軟軟糯糯地叫了一聲顧伯伯。他爸笑呵呵的跟姑姑浪解釋說她是怕生容易害羞。
在她那麼緊張臉都快要紅了的時候卻聽見了一聲低沉的笑聲,她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從他爸身後悄悄的探出了半個頭看見了正在微笑的顧涵武,它有兩個極漂亮的小梨渦,左邊還有一個小虎牙,笑起來自帶一股陽光明媚的味道。
是因爲這一眼是哪以後她的人生,感萬劫不復。如果那一天她沒有遇見他,他們兩個人沒有相遇的話,雖然吳襲悅不知道現在自己會在哪裏,但她總覺得會現在過得要幸福。
他毀了她的一生。
其實這樣的感覺吳襲悅也覺得很怪,每一次她看着季雲揚跟龔清晨兩個人之前發生的事情,總是會不自覺的去回想她的過去。
這樣一看龔清晨的經歷真的跟她的過去很像,遇人不淑,還跟她一個性格那般的倔強,哪怕明明已經痛到肝腸寸斷,卻偏偏不願意承認那是錯的人。
吳襲悅她同情龔清晨的經歷,但這不是她護龔清晨的關鍵,事實她真的也不知道龔清晨去了哪裏。
不過吳襲悅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想無論龔清晨現在躲到哪裏去,都現在要呆在季雲揚的身邊要好的多。
不愛是最大的折磨,這樣的折磨只會越來越沉重,直到有一天會徹底將一個人壓垮。
對於吳襲悅這避重輕的回答季雲揚好不容易壓進心底的怒氣再一次升了起來,他眉頭緊皺:“對不起顧夫人,我想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周旋這些,你只需要告訴我她在那裏。”
這樣囂張的語氣也點燃了吳襲悅心底的怒火,雖然現在的故事他已經大部分轉移到了顧瑞的手裏,她現在退居二線很少再去打理公司,只是爲了一個樂得清閒而已。
她雖然不再是過去那個擁有鐵血手腕的顧夫人,可是一個人已經強悍了太久不可能那麼快磨去之前的所有的棱角,季雲揚這樣幾次三番的用這樣不尊重的語氣跟她說話早把他惹火了:
“這麼說你是知道龔清晨在哪裏?”季雲揚覺得吳襲悅那樣的語氣實在是有些篤定,似乎她真的知道龔清晨的下落。
其實季雲揚這樣懷疑吳襲悅也不是沒有理由的,畢竟顧家家大業大想要藏一個人還是非常簡單的,又加龔清晨以前是顧瑞的前妻,吳襲悅幾次三番的想要把龔清晨給勸回去。所以她幫龔清晨也是有理由的。
又加龔清晨消失的那一天正好是他被吳襲悅請到那個飯店出來的日子,本來一個吳襲悅想要壓季雲揚是不可能的,季雲揚那裏弱到會被她威脅的,可是吳襲悅實在是太聰明,她讓蘇慕來對他說這件事情。
所以季雲揚必須要去赴那場宴,他是實在沒有辦法,他明明知道那是一場鴻門宴,可是如果他不去的話是不給蘇慕面子。蘇慕已經到了那個位置,季雲揚自然是得罪不起。
看着眼前一臉譏諷的吳襲悅季雲揚的心裏更是認定了她知道龔清晨下落的事情,季雲揚甚至一度在想那一天的鴻門宴會不會共龔清晨也在場?
他的那些有意爲之的話會不會都被龔清晨聽進去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事情會發生到一個不堪設想的地步。
想到這季雲揚握緊拳頭道:“難道那一天你真的把龔清晨引到了飯店裏,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局嗎?”
“呵呵這種才你未免也有些太高看我了吧算我想要設局整你,也得要先猜到你會說什麼話,季總裁你自己也知道你那天的事情,那些話都是你說的,又不是我爲你設計的臺詞。這樣的局我應該也設不了吧?”吳襲悅臉的表情倒是淡定不已。
季雲揚高大的身體似乎有些撐不住了,他伸手扶住了桌角撐住了身體眼神裏全是殺意,雖然他知道在這場談判裏他已經漸漸處於下風,但是他今天的目的只是爲了知道共龔清晨在哪裏所以他咬牙硬挺道:“我知道西區的那塊地,你們想買,如果你把龔清晨的下落告訴我的話,那這塊地我自願讓。”
的確如吳襲悅所說那樣,這件事情的確不容易被算計,畢竟吳襲悅不能提前知道他要說什麼話。
那到底是哪一步錯了呢,這個問題像一道無解的應用方程式。
聽見季雲揚的條件之後吳襲悅冷笑一聲,他有些不明白了季雲揚最一開始所表現出那種不在乎,到底是真是假:“季總裁可真是大手筆啊,爲了一個籌碼放過這幾千萬未免有些破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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