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後的第一次旅行,幾乎相當於蜜月了,季雲揚對此慎之又慎,挑了好幾個地方讓龔清晨來選。 .

    “你定吧。”龔清晨舉棋不定,乾脆把皮球踢回給季雲揚,“我是個沒出過國的土包子,你覺得哪裏好,我都聽你的。”

    “霍曉冉說她要去非洲看獅子。”季雲揚回憶着說道,“咱們得跟她差不多時間到機場,土耳其怎麼樣?”

    土耳其?龔清晨趕緊低頭用手機查了查航班,果然有兩班時間較接近的航班。

    確定了目的地,接下來是做行程計劃和旅行攻略了。當龔清晨拿着季雲揚簽好字的假條去人事部請假的時候,那羣人的眼睛都快瞪掉了。

    “龔清晨,你真沒破壞季總和霍大小姐的關係吧?”人事部的小姑娘拿着假條,滿臉震驚地望着龔清晨說道,“雖然人家還沒結婚,但那是早晚的事情,你這樣是不道德的!”

    “我沒有啦!”龔清晨安慰她,“我只是仿造了季總的簽名而已。”

    這下,小姑娘連下巴都要掉到地了。

    “好了不逗你了。”龔清晨終於正經起來,對她說道,“這真的是季總給我籤的假條,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到他辦公室去問。”

    小姑娘一咬牙:“你別以爲我不敢!龔清晨,你這剛補了一星期的假條,又要再請一星期的假,當公司是你家開的啊?”

    以前不是,現在還真是我家開的呢。龔清晨在心裏喜滋滋地想着。

    小姑娘話說得挺狠,但是電話打過去她還是壓住了脾氣,彬彬有禮地問道:“何祕書,龔清晨的假條是季總籤的嗎?”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她這纔對龔清晨有了好一點的臉色,說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謝謝啦!”龔清晨充分拿出了老闆娘的大度,對她笑了笑,這纔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請好了假,龔清晨又把笑笑送到了夏丹青那裏,接受了一番她關於她結婚不跟她說一聲的批判,乖乖認錯之後,這纔回家去收拾兩人的行李了。

    因爲是一次祕密的蜜月旅行,季雲揚除了何尚書之外和霍曉冉之外誰都沒有說,等和龔清晨一起到了機場,他才發現霍澈居然也在。

    “霍少爺。”雖然喫驚,龔清晨還是笑眯眯地和霍澈打了招呼,因爲笑笑的事,他現在在這裏的形象好得不得了。

    霍澈有些複雜地看着他們:“祝你們玩得開心。”

    看他神色不太對,龔清晨悄悄地拉着季雲揚問道:“你跟霍曉冉還有霍澈說了多少啊?”

    “什麼都沒說。”季雲揚小聲回答道,“除了咱們要一起出去玩兒的事情,他們連咱們去哪兒都不知道。”

    看到他們旁若無人地咬耳朵,再看看自己在一旁自顧自玩手機的傻妹妹,霍澈心裏真不知是什麼滋味。

    霍曉冉你圖什麼啊?他在心裏問道,人家兩個人濃情蜜意,兩廂情願,你既然不喜歡季雲揚,爲什麼要那麼心甘情願地當擋箭牌?

    霍曉冉見他們說完話了,看了看時間,對着霍澈伸出手掌:“哥,你身份證給我用下。”

    霍澈楞了一下,沒說什麼,把身份證拿出來放到她手了。

    霍曉冉伸手把他的身份證抓在了手裏,另一隻手飛快地伸出的手掌,拉着他往櫃檯方向走去。

    “曉冉你幹什麼?”霍澈莫名其妙地喊道。

    “你不聽我的,我不還你身份證。”

    霍澈知道她一向說得出做得到,只好無奈地跟着她走。

    龔清晨也好霍曉冉在打什麼鬼主意,正踮着腳張望呢,季雲揚拉着她的手往反方向走,嘴裏說道:“別看他們了,咱們也該辦理登機手續了。”

    “你不好霍曉冉要霍澈的證件幹什麼嗎?”龔清晨嚷嚷道,“總覺得兩人有什麼祕密的樣子。”

    “肯定是霍曉冉想讓霍澈陪她去,偷偷給他也買了張機票唄。”季雲揚不以爲意地說道,“她從小這樣,想做的事情一定做得到。”

    “她想讓她哥哥陪着去,撒撒嬌行了唄。”龔清晨還是一頭霧水,“我看她哥哥也挺寵她的,幹嘛要用這麼又瞞又騙的方式。”說着她又忍不住想起來她和龔晚陽的小時候,那些歡樂地時光真是一去不復返了。

    見她沒看出來霍曉冉和霍澈之間的波濤洶涌,季雲揚只得趕緊領了登機牌,然後到了候機室裏才把自己瞭解到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聽了這堪稱“豪門祕辛”的一段故事,龔清晨忍不住張大了嘴巴,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句話:“你們……不對,他們,他們流社會好複雜。”

    “像霍家這種老牌的世家一般都是十分重男輕女的。”季雲揚一邊給龔清晨倒咖啡一邊說道,“所以霍曉冉的父親纔會在她母親去世之後又領養了霍澈。而霍曉冉在家裏雖然受寵,但是實際,家裏的產業她基本都只有少量股份而沒有管理權。”

    “跟我媽也差不多。”龔清晨說着情緒有些低落。

    季雲揚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繼續說道:“所以說,霍曉冉對霍澈這樣用心,不光是因爲感情,還是爲了自己的未來着想。霍家的地位在業內是無敵的,不管她和哪一家聯姻,都是她下嫁,以後霍家的財產基本都沒有她的份兒了。”

    “而如果她和霍澈結婚的話,相當於她還是擁有了霍家一半的繼承權。”龔清晨明白了季雲揚的話,接下去說道。

    “是這樣沒錯。”季雲揚說道,“根據我的觀察,霍澈對這個妹妹的感情是有,但是能不能讓霍曉冉的算盤算,我不知道了。”

    龔清晨忍不住搖搖頭,說道:“我覺得霍澈沒有霍曉冉聰明,他未必能將企業管理得曉冉更好。”

    說到這裏,龔清晨甚至有些開始爲霍曉冉抱不平了,都是一樣地出生長大,因爲她是個女孩兒,家裏默認了她不能承擔大任,甚至還要從外面來抱養一個男孩兒來取代她的繼承人地位。雖然她們兩個的遭遇不能說完全一致,但是本質是沒有區別的。

    “別想了。”見她不高興了,季雲揚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慰道,“咱們兩個度蜜月呢,別總因爲別人的事情壞了心情。”

    “嗯。”龔清晨乖乖地點了點頭,坐過去偎進了他的懷裏,心裏卻在想,霍曉冉通過和霍澈結婚來拿回自己的繼承權,自己卻怎麼無法改變一絲一毫母親對龔晚陽的偏愛。

    不過這種感傷都是一瞬間的,現在的龔清晨有了季雲揚,什麼負面情緒都在他的溫暖下都被趕跑了。

    不過到了伊斯坦布爾的第一天晚,龔清晨還是跟季雲揚要來了霍曉冉的微信。

    “幹嘛?”季雲揚一邊給她找霍曉冉的聯繫方式一邊醋意滿滿地說道,“聽了她的故事你移情別戀啦?警告你哦,你現在是已婚婦女了,不要妄想梅開二度。”

    “我現在開着二度呢!”龔清晨笑着拿枕頭打他,“快點找!”

    “嘖,這才結婚幾天開始家暴了。”

    龔清晨笑着撲到季雲揚的身,去奪他的手機,嘴裏還說着:“我不光家暴,還要*呢!”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龔清晨萬萬沒想到,在異國他鄉的第一天晚,她不是去看看美麗的夜景,而是切身體會了一把伊斯坦布爾的酒店的牀有多軟。

    第二天早,龔清晨玩着手機正大光明地賴牀了。

    叫了三四次以後,季雲揚發現她是鐵了心地不願意起牀,這纔在牀頭俯下身去低聲道歉:“我錯了老婆。”

    “起來。”龔清晨推開他的大頭,毫不留情地說道,“我和曉冉聊天呢。”

    季雲揚一下子愣住了:“你們還真的聊到一起去了?”

    “女孩子之間的友情是很玄妙的。”龔清晨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倆,一個你未婚妻,一個你合法妻子,這麼和諧的關係你不該感到竊喜嗎?齊人之福哦。”

    “什麼鬼。”季雲揚哭笑不得,“霍曉冉這種未婚妻我真是消受不起,還是留給霍澈吧。你們聊天聊天,帶我幹什麼?”

    “誰讓我們倆之間唯一的交集是你呢。”龔清晨說着伸了個懶腰,順嘴吩咐道:“給我倒杯水。”

    季雲揚給她倒了水端過來,龔清晨坐起來喝水,嘴裏還說着:“你以後也不要說曉冉這樣那樣的,她是我朋友了。你以後對丹青什麼態度對她什麼態度吧。”

    “朋友?”季雲揚真是服氣了這所謂的“玄妙的女孩子的友情”了,他忍不住提醒龔清晨:“霍曉冉這個人很不好相處的,你跟她做朋友確定不是她在耍你?”

    “她再不好相處,也只是個我小五六歲的小女孩啊。”龔清晨又賞了他一個大白眼,說道,“說起管理公司,人際關係她可能頭頭是道的,但是感情方面,她是一張白紙,把霍澈哄着威脅着和她一起去了非洲喂蚊子,現在正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辦呢。”

    “那你跟她出的主意是什麼?”季雲揚一時好,多嘴問道。

    龔清晨得意地看他一眼,吐出兩個字:“祕密。”

    季雲揚簡直氣得要吐血,這才幾分鐘,兩個人都有祕密了!還把不把他這個正牌老牌放在眼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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