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過於年輕的年紀和出色的外形,季雲揚在剛一進門成了全場的焦點,那位領導當然也不例外,等季軍則一把季雲揚帶過來,他笑着開口了:“季董,你不爲我們介紹一下這位青年才俊嗎?”

    季軍則滿臉堆笑,說道:“劉局長過獎了,這是犬子,青年才俊談不,只是有了一點小成績而已。手機端 m..”

    劉局長很給面子地笑道:“季董纔是謙虛了,您家裏兩個兒子,大的成熟穩重,小的英俊瀟灑,真是好福氣啊!”

    他這麼直接地誇出口來,季軍則只好帶着兩個兒子附和地跟着笑起來。

    季雲揚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以前都是交給王亞茹或者何尚書來處理的。只是這次,還沒有等他主動介紹王亞茹,劉局長已經開口問起王亞茹:“這位,是季董的兒媳婦嗎?”

    季雲揚看他眼裏閃爍的精光,心裏有點不妙,他對劉局長笑了笑,說道:“這是我的祕書王亞茹,她是我的得力助手……”

    季雲揚話還沒說完,王亞茹主動地往前走了一步,伸出右手對劉局長笑道:“我是我們季總的馬前卒,劉局長您叫我小王好。”

    劉局長似乎對王亞茹的主動有點驚喜,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搖晃了一下,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嘴裏還說道:“叫小王多普通啊,咱們一見如故,不如我叫你‘亞茹’吧。”一邊說一邊臉露出燦爛而猥瑣的笑容。

    季雲揚暗自皺眉,雖說他參與過的飯局不少,但是還從來沒有把身邊的人推出去賣身過,目前的狀況很明顯是王亞茹在主動,他看不懂她在想什麼。

    “劉局長,您不爲我們介紹一下您身邊這位美女嗎?”眼見劉局長越靠越近,都快把王亞茹拉到他自己身邊去了,季雲揚急忙出聲詢問,以提醒劉局長別忘了自己帶來的女伴。

    誰知道劉局長連頭都不回,眼睛彷彿黏在了王亞茹身,嘴裏敷衍地說道:“這是我的女兒,知道今天的宴會有許多青年才俊,特地帶她來長長見識的。”

    聽他這麼說,身後那位妖嬈女子連忙掛笑容,配合地對着季雲揚點點頭。

    季雲揚心裏嗤笑,誰會把自己的女兒帶到這樣的場合來,恐怕是乾女兒吧!

    見識到了這位劉局長的真實面目,季雲揚頓時覺得這場宴會索然無味,他看了一眼王亞茹一眼,給她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她保護好自己,然後無視了季軍則的眼神暗示,自己端了一杯酒去窗前站着了。

    現在的時間已經九點多了,季雲揚估計着笑笑睡着了,掏出手機給龔清晨發了條信息,問她現在在做什麼。

    消息一發出去如泥牛入海,再沒了音訊。季雲揚知道龔清晨是個手機控,只要沒睡,手機肯定在她手邊不超過一米的位置,現在不回他的信息,估計還在不高興呢。

    想到這裏,季雲揚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人生真的不容易。

    “哥,嘆什麼氣呢?”季名揚端着一杯酒過來,笑着問道,他的面頰有些微紅,好像已經喝了不少,但其實幾杯而已。

    “沒什麼,工作的事情。”季雲揚一句話帶過去了,他不願意讓季名揚知道太多自己和龔清晨的事情。

    季名揚笑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王亞茹,調侃道:“你工作的事情還用得着嘆氣嗎?我看這位能幹的王祕書能給你解決大半了。”

    季雲揚跟着他扭過頭看了一眼,自嘲地笑了一下,說道:“她再能幹,公司也是我的,不是她的,不能什麼都讓她去衝在前面吧。”

    季名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默默地思考了一會兒,這纔開口說道:“我看到你們進來的時候其實嚇了一跳,還以爲你背叛我嫂子了。”

    “你管好你自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季雲揚現在十分不願意跟被人說關於龔清晨的事情,說道,“在這裏我不怕跟你透個底,你現在最需要看管好的是老爺子的季氏,他的財產我一分都不要,但是以後有了什麼資金需要,我也不會伸手的。”

    季名揚早知道季軍則和季雲揚的關係只是他父親單方面地在努力維繫着,在季雲揚和霍曉冉訂婚之後尤甚,因此他對季雲揚的話也沒有表示出什麼震驚的樣子,只是沉默了一會兒,這纔回答道:“不管怎麼樣,我們是親兄弟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季雲揚端起杯子把裏面的酒液一飲而盡,並沒有回答他。

    季名揚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繼續站在那裏,在外人眼裏,這是季家的兩位公子感情甚篤,連看風景都要站在一起。

    季雲揚喝完酒,又請服務生給他倒了一杯,正要再喝,忽然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是龔清晨給他回的信息,說自己和笑笑在霍曉冉家裏睡了,讓他應酬完了之後自己回家睡覺行了。

    苦笑一下,季雲揚把手機裝起來,深深後悔自己放了龔清晨的鴿子來參加季軍則這個無聊透頂的宴會。

    既然龔清晨和笑笑都不在家,季雲揚也沒了今晚一定要趕回去的信念,他索性叫服務生拿了一瓶酒過來,喊了季名揚一起,兩個人對酌起來。

    季名揚喝酒臉,但是酒量還是不錯的,季雲揚更不用說,白手起家也是在酒場拼過來的,兩個人竟然一時瑜亮,分不出個高低勝負來。

    季軍則是今晚宴會的組織者,一直忙着招待各方的來客,等到他終於抽出一份心神去關注自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的兩個兒子,差點氣得倒仰過去——這兩個沒出息的傢伙,居然躲在角落裏兩個人拼酒!

    他氣沖沖地跑過去,先揪住一向不太聽話的小兒子,罵道:“你不想應酬這些也別拉着你哥躲起來啊!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把今晚這些人聚到一起來?這對你哥是多好的機會,都被你這個臭小子給搞砸了!”

    罵完了季名揚,他又去說季雲揚:“你今天是怎麼了!把你那個女祕書塞給劉局長之後不管不問了,萬一她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忠心耿耿怎麼辦!跟自己家人拼酒有什麼出息,有本事去把別人喝趴下,把生意談成啊!”

    他這麼滔滔不絕的一番話說出來,季雲揚和季名揚根本沒聽進耳朵裏,季名揚更是笑嘻嘻地拍了拍季軍則的肩膀,說道:“爸,您不用操心我們兩個了,我們聯絡兄弟感情呢!”

    見季名揚話裏有了明顯的醉意,季軍則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把他手裏的酒杯奪過來,放到一旁服務生的托盤,然後吩咐他把季名揚扶到他開好的客房裏去。

    看着季名揚被服務生扶走了,季雲揚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只是端起酒杯又往自己嘴裏倒。季軍則心裏發急,這個兒子和他不像小兒子那麼親,而且氣場也強,他也不敢直接像對待季名揚一樣去奪他的酒杯,只好放緩了聲音說道:“雲揚,你別喝了,該休息了。”

    季雲揚冷漠地瞧了他一眼,語速極爲緩慢地說道:“去哪裏休息?你憑什麼管我?”

    聽他這樣與平時說話不同,季軍則知道他八成也是醉了,不禁頭疼地搖了搖頭,又叫來一個服務生,讓他把季雲揚也扶到客房去。

    一場本來是爲自己和兩個兒子鋪路的宴會才進行到一半,結果這兩個不爭氣的傢伙和彼此喝酒倒是喝醉了。季軍則氣得心裏嘔血,他看着不遠處左擁右抱的劉局長,只能在心裏默默地祈禱季雲揚這個女祕書是一心向着她老闆的了。

    季雲揚平時喝酒很少過量,因此醉酒也是很少有的經歷。在客房睡到半夜,他被渴醒了,叫了幾聲沒人應聲,只好迷迷糊糊地站起來,摸黑去找燈的開關。

    還沒找到開關,他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咚咚地敲響了,門板隔音很好,只能隱隱約約地聽到外面有個女人的聲音。

    季雲揚皺了皺眉,只覺得自己被吵得頭疼,他始終找不到牀頭燈的開關在哪裏,乾脆放棄了,自己光着腳下了牀,走到門邊,問了一聲:“誰?”

    似乎聽到了他的迴應,外面的拍門聲更大聲,一個女人的聲音叫道:“季總,你開開門讓我進去,求求你幫幫我吧!”

    季雲揚的意識還在混沌,他敲了敲腦袋,只覺得這聲音十分熟悉,但是腦海卻怎麼也想不起聲音的主人的臉長什麼樣子。

    不過,既然聲音熟悉,那麼開門應該沒有錯。這麼想着,本能支配着季雲揚打開了客房的門。

    門剛一打開,一個女人的身體擠了進來,直接滾進了季雲揚的懷裏,還挾帶着一股沖天的酒氣。

    聞到這個氣味,季雲揚只覺得本不清醒的腦袋更疼了,他條件反射把自己懷裏的女人身體推倒在地毯,在接觸到她身體的一瞬間,手指的觸感告訴他,這個女人身穿得十分單薄,即使酒店裏暖氣開得很足,她還是在這個十二月的夜晚裏瑟瑟發抖。

    季雲揚默不作聲地從牀把被子扯下來,甩到這個人身,然後又回到了牀,倒頭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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