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曉冉會生誰的氣都不怪,但是她生別人氣的時候多半會讓那個人更不痛快,像這樣不願意搭理別人的情況可說是十分罕見了。手機端 m..

    作爲過來人的季雲揚笑了兩聲,並沒有勸她什麼,反而扯開話題說了些別的,惹得霍曉冉心情更不好了,“啪”地一聲掛了他的電話。

    季雲揚對霍曉冉一直是看小丫頭的心態,被她掛了電話也不惱,只是面色如常地把手機裝起來,自己繼續等龔清晨和笑笑出來。

    沒過一會兒,果然有人從禮堂裏出來了,只不過不是龔清晨和笑笑,而是顧瑞。

    季雲揚愣了一下,客氣地對他點點頭:“顧總。”

    顧瑞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是還是忍住了,也向他點了點頭,算是迴應。

    兩個男人在外面站着,氣氛不禁顯得有些詭異。季雲揚是對外事冷漠慣了,並沒理會這怪的氛圍,倒是顧瑞,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沒能忍住,開口問道:“剛剛你是在跟霍家的那位小公主打電話嗎?”

    小公主……季雲揚不禁失笑,霍曉冉最喜歡人家這樣稱呼她,以這個毫無競爭力的稱號來掩蓋她內心的野望。“沒錯。”他笑着回答道。

    見他不僅沒有感到羞恥,甚至臉還帶了笑意,顧瑞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差點直接撲去衝着季雲揚那張還在無恥地笑着的臉揍過去。

    “你這樣不覺得對不起清晨嗎?”他低吼道。

    按照季雲揚之前的脾氣,他可能會直接說出讓誤會的話,更加地激怒他,然後自己像看笑話一樣欣賞他的失態。但是最近這段日子以來,龔清晨帶給了他太多幸福和快樂,連帶着讓他的性格也變得平和了不少。

    “你別多想,我和霍曉冉沒有什麼曖昧的關係。”季雲揚說道,“只是一個討論公事的電話而已。”

    聽他否認自己和霍曉冉的關係,顧瑞恍惚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和霍家的婚約解除了?”他狐疑地問道,這件事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可能嗎?

    “現在還沒有,但是快了。”季雲揚回答道,然後擡起自己的左手,語氣帶着些炫耀說道:“這是清晨買給我的,用的是她之前工作的工資。”

    這下顧瑞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一向認爲季雲揚是一個佔有慾遠勝於自己的人,他竟然捨得讓龔清晨出去工作?

    “如果你之前也願意讓她出門工作,擁有正常的社交和生活環境的話,或許清晨的心理不會出現那些問題。”季雲揚看着他說道,“她是一個擁有完整人格的人,應該有選擇自己喜歡的事情的權利。”

    顧瑞被他說得愣住了,忍不住在心裏反省自己,難道真的是自己之前做錯了嗎?

    因爲季雲揚說的這一番話太過震撼心扉,顧瑞甚至忘記了自己原本出來是想質問他爲什麼會被拍到對不起龔清晨的事情的。

    兩個男人在夜色佇立着,直到元旦晚會結束了,不斷地有家長帶着孩子往外出,龔清晨才帶着卸完妝換好衣服的笑笑從裏面出來。

    一見到顧瑞,笑笑小跑着撲到他懷裏,甜甜地叫道:“爸爸!”

    顧瑞抱起她,親熱地蹭蹭她的小臉兒。

    笑笑開心地和顧瑞玩着這個親暱的小遊戲,笑聲充滿了單純的快樂。

    “顧瑞和我說好了,他想接笑笑去住幾天,我答應了。”龔清晨對季雲揚說道,“今天直接走,等明天我收拾了笑笑的衣服送過去。”

    “不用了,我那裏都有。”顧瑞說道,“次笑笑去住的時候買的。”

    “那好吧。”龔清晨無奈地回答道,“反正現在蘇羨也不在國內,我也沒什麼好囑咐你的。等假期完了你記得送笑笑回來啊,不要耽誤了學。”

    “沒問題!”顧瑞滿口答應,又喊笑笑:“乖,跟媽媽說再見。”

    “媽媽再見,季叔叔再見!”笑笑喊了一聲,乖乖地由顧瑞抱着走了。

    見笑笑走得毫無留戀,季雲揚忍不住有些喫味,說道:“果然我這個季叔叔再怎麼努力,也不她的好爸爸。”

    “你跟小孩子計較什麼啊。”龔清晨抱着他的腰撒嬌道,“笑笑走了,笑笑媽媽可是在呢。”

    季雲揚笑着搭着她的肩膀,說道:“你要是也跟着別人跑了,我追得再遠也得把你抓回來,鎖在家裏,哪裏都不讓你去。”他說得一本正經,好像剛剛教訓顧瑞要讓別人擁有正常的社交和生活環境的不是他一樣。

    兩個人甜甜蜜蜜地說着話回了家,龔清晨這纔有空看手機了,也終於把那個之前被自己隨手已讀的錄音件聽了一遍。

    聽完之後,龔清晨徹底傻了,她看向季雲揚,呆呆地問道:“這……周心怡什麼意思啊?”

    “她承認了霍澈的車禍是她策劃的,而且本來是針對霍曉冉的。如果那天你沒在車的話,霍曉冉肯定會坐在副駕駛,這樣她的危險性坐在後座大多了。”季雲揚給她分析道,“但是周心怡好像在警方那邊有什麼把握不被查到,這纔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給霍曉冉打電話。”

    “她真的是……”龔清晨脫口而出,但是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說她了,像“瘋了”,“不正常”之類的話她和霍曉冉之間都說過無數次了,但是現在看來,還是不足以表達她現在的精神狀態。

    “她如果精神真的有問題的話,即使警方那邊秉公辦理,她恐怕也不會得到多重的懲罰。”龔清晨有點擔心地說道,“這真的是一個無解的題,難道只能通過特殊手段才能達到對她的懲罰嗎?”

    “這事兒暫時還不用你操心。”季雲揚心疼地用手去抹平龔清晨皺起的眉頭,說道,“這是霍曉冉和霍澈他們倆的事情,你關心一下行了,別多想,容易傷神。”

    龔清晨點點頭,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她只承認了這一件事情嗎?後續的媒體報道沒有她的手筆?”

    “沒有聽霍曉冉提起,估計要麼是她沒有問,要麼是周心怡沒有給她答案。”提起這件事,季雲揚也有些心累,“只是逃不過這麼幾個跟咱們有過節的人罷了。王亞茹,這幾天我放了她假,找了人跟着她,暫時還沒有結果。或許得等她背後那個人忍不住現身的時候我們纔會知道真相吧。”

    說來說去,全都是女人的事兒。龔清晨不高興地去摸季雲揚的臉,埋怨他道:“都怪你,長得太好看了,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爲了你前赴後繼,做出了這麼多惡毒的事情。”

    季雲揚無辜地攤手:“惡毒的事情是她們自己要做的,太太你可不能讓我背鍋啊!再說了,我要是不長得那麼帥,你當年還會喜歡我嗎?”

    “我可不是那麼膚淺的人!”龔清晨振振有詞。

    “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季雲揚嘲笑她,“也不知道當年是誰爲了減肥只啃青菜,一個勁兒地要看着我下飯,非得說是秀色可餐。”

    見他又揭自己黑歷史,龔清晨惱羞成怒地撲去去捂他的嘴,季雲揚順勢接住她撲過來的身體,翻了個身將她壓在了沙發。

    龔清晨掙扎了一下,掙不開,索性伸開雙手環抱住季雲揚的脖子,嬌滴滴地說道:“你抱我回房間吧。”

    “懶死你。”季雲揚低下頭和她親暱地磨了一下鼻子,這才直起身來,雙手託着龔清晨的屁股,讓她像樹袋熊一樣掛在自己身。

    “現在回房間嗎?”季雲揚挑着眉問她,“現在才十點,這開始午夜場,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龔清晨把腿盤在季雲揚的腰,腦袋擱在他肩膀,認真地想了想,說道:“今天看笑笑跳舞,我挺有感觸的。還記得那年咱們參加畢業舞會的時候嗎?”

    季雲揚輕笑一聲:“當然記得。”

    那是季雲揚畢業的那年,學校舉行了歡送畢業生的活動,龔清晨她們社團專門搞了一個化妝舞會,請學弟學妹來爲學長學姐送行。季雲揚本來不想湊這個熱鬧,但又怕龔清晨被哪個混蛋佔了便宜,只能隨便戴了個面具借了套衣服去了。

    龔清晨那時候還是愛玩愛鬧的性格,穿了一套特別性感的服裝,露腰又露背,把季雲揚氣得,全程抱着她不願意鬆手,生怕被別人偷窺了一點春光。

    “好想回到那時候。”龔清晨倚在他肩膀喃喃地說道,“雖然是窮了點,但是除了窮,我們也似乎沒有什麼別的煩惱了。”不像現在,除了有錢,其他的煩惱都來了。

    “還記得那天我們跳的什麼曲子嗎?”季雲揚問了一句,抱着龔清晨走到音響前,按下了播放鍵,《友誼地久天長》的旋律瞬間和月光一起灑滿了房間。

    龔清晨從季雲揚的身下來,一手搭在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裏。

    龔清晨從小學以後沒有過什麼興趣班了,唯一會的一點舞蹈是在大學體育課學的交誼舞,但此時房間內只有他們兩個,不管是跳得如何,這一份情調是最難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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