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揚和龔清晨一起把餅乾分好裝進這些小袋子裏之後,把剩下的又找了個玻璃罐子來盛,留着給笑笑以後喫。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做完這些,季雲揚伸了個懶腰,抱着龔清晨親了一口,笑着說道:“幫笑笑幹活,可跟那些人喝酒有意思得多了。”

    龔清晨自鳴得意:“那是當然,知道迴歸家庭的男人才是最機智的。”

    他們倆心滿意足地去休息了,那邊的酒局還在繼續。

    霍澈看他們實在喝嗨了,自己在這裏沒有什麼意思,拿了車鑰匙說自己要走,楊怡楓見狀,連忙對其他人說了一句:“你們自己玩兒,我買單!”然後便踉踉蹌蹌地跟着霍澈走了出去。

    “霍總。”楊怡楓穿了高跟鞋,又喝了酒,怎麼也追不霍澈的腳步,但她自有辦法,將腳的鞋子一脫,嬌弱地喊了一聲,然後扶着牆壁慢慢地滑到了地,宛若不勝酒力暈倒在當場了。

    霍澈走在前面,聽她的聲音不對頭,回頭一看,正好瞧見她坐在了地的場景。他心裏一軟,又回過身來將她扶起來,說道:“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

    “我忘了。”楊怡楓笑嘻嘻的,好像真的喝醉了一樣,“你把我送到哪裏都可以,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她說着,還伸手去勾霍澈的脖子,試圖將整個人都貼在他身。

    霍澈聞着她身的酒氣,心裏不禁有些厭惡,正巧經過一個公共盥洗室,他扶着楊怡楓進去,把她放在水龍頭下,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地開了水,直接澆到她的臉。

    楊怡楓猝不及防,被冷水激得尖叫了一聲,動作迅速地滾下了洗手檯,旁邊的霍澈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你!”她自知不能再裝醉,正要橫眉豎目地質問霍澈,卻聽到他用柔和的聲音問道:“酒醒了嗎?女孩子這麼晚了醉成這樣,不*全。”

    楊怡楓的話全被他這樣堵在了喉嚨口,她呆了呆,用手抹了一把臉的水,訥訥地說了一句:“謝謝,我感覺好多了。”

    霍澈從褲兜裏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她,繼續說道:“我看你現在跟王亞茹關係挺好的,都要搬去一起住了。她是對你說了什麼嗎?”

    楊怡楓接過來紙巾,對着鏡子把自己臉的殘妝擦掉,又拿水仔細地洗了一遍。她剛剛出門沒帶包,也不補妝了,這麼素着一張臉跟霍澈說話:“我對她示好之後,她教了我很多。我現在也在努力地接近她,等到我們住到一起去了,肯定能瞭解到更多的信息。”

    “我看你有些忘形了。”霍澈看着她的眼睛,溫柔且殘酷地說道,“她不是你的好朋友,也不可能成爲你的好朋友。你如果喜歡我,只能和她做敵人。”

    楊怡楓呆了,她和霍澈對視了幾秒,突然想起來自己是素顏的狀態,連忙又轉過頭去,假裝自己在洗手,嘴裏說着:“我知道的。”她的心裏突然出現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一開始她對霍澈感興趣完全是因爲他“國民老公”的稱號,但是現在真的和他接觸過之後,她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他了。

    見她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霍澈心裏放下了一半的心。他耐心地等她衝完水,把水龍頭關了之後才說道:“你和王亞茹住的房子在哪裏?我找司機送你回去。”

    楊怡楓把地址說了,霍澈又要她回去拿包,自己在走廊等着,可是萬萬沒想到,他們兩個一出門,遇見了來盥洗室的江南河。

    “你聽到了什麼?”楊怡楓臉色一變,逼問江南河。

    江南河見她這麼緊張,連忙解釋道:“我剛走到門口,只聽到了霍總要你回去拿包。”她說的是真話,但是這兩個人出來這麼久了,一直在裏面說話的話,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不正常。

    霍澈見她不像撒謊,便讓楊怡楓自己回去拿包,他則把自己的車鑰匙交給了江南河:“我看你今晚沒喝酒,正好省得我找代駕了。”

    江南河心裏苦,卻不敢拒絕他,只好接過來車鑰匙,然後不好意思地說了一聲,一溜煙似的跑進廁所去了。

    江南河只是一個剛考了駕照還買不起車的小白領,結果一晚竟然連開了兩輛豪車,心裏完全是戰戰兢兢,生怕有一絲不周到掛了蹭了賣了她也賠不起。

    起剮蹭,更讓她心裏忐忑的還是車這一對男女的關係,她在心裏糾結着,這事兒自己到底是該說還是不說?

    轉眼間,車子開到了楊怡楓的樓下,她自己推門下車,又倚在門口問霍澈:“你不去坐坐嗎?”

    江南河把頭埋在方向盤,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

    “不用了。”霍澈回答道,又問江南河:“這是你們公司的宿舍,你也住這裏是吧?”

    江南河點點頭,以爲他要自己下車,慌忙解開了安全帶,卻聽到霍澈又說:“那你送完我回家再回來吧。”說完,他對車外的楊怡楓笑了笑,自己伸手把車門拉了。

    奔波了一夜,第二天班的時候,江南河的兩個黑眼圈都能掛到下巴了。可是等她到了公司才發現,領導們也不她好多少,都是一副宿醉未醒的樣子。

    她溜到自己的工位,先照照鏡子確認了一下自己的狀態,然後才問何尚書:“季總在不在辦公室?”

    “在。”何尚書回答過之後,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平時她對季雲揚總是有點畏懼的,不是不得不去的時候連照面都不願意跟他打,怎麼今天還主動問起來了?

    江南河沒說話,敲了門進去了。

    季雲揚聽她說完了昨晚的事情,饒有興趣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楊怡楓和霍少爺在談戀愛?”

    “我覺得不像,但是……”江南河一臉爲難,“我說不好。”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季雲揚說道,“你放心,楊怡楓暫時還接觸不到公司的機密。”

    江南河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是擔心兩人之間有什麼對公司不利的交易,這才冒着被懷疑是猜疑同事的嫌疑來跟季雲揚報告的。

    “這件事當你沒看見過,去工作吧。”季雲揚說完,把一份件交給她,讓她拿給何尚書。

    江南河卸去了心裏的重擔,心情也輕鬆了不少。她接過件,又想起之前季雲揚說過的話,對他笑了一下,轉身出去了。

    見她走了,季雲揚拿過手機,把這件事告訴了霍曉冉。

    霍曉冉氣炸,但是她對着季雲揚總是死要面子,表面什麼也沒表露出來,轉臉要拉着龔清晨一起翹班去發泄。

    “你這個脾氣……”龔清晨無奈,“找你哥去啊,我翹班要被扣工資的!”

    霍曉冉又哼哼唧唧了一陣,龔清晨硬起心腸,是不理她,她一跺腳,真的去霍澈辦公室了。

    不一會兒,龔清晨看見霍曉冉怒氣衝衝地從裏面出來,拉起她要走。

    龔清晨驚訝萬分:“幹嘛呀,我工作還沒幹完呢!”

    霍曉冉一臉憤憤,看了一眼周圍好瞧過來的員工,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脾氣咽回去,鬆開拉着龔清晨的手,說道:“那你先工作,我回家一趟。下班了我過來接你吧。”

    龔清晨莫名地點點頭,看着她自己一個人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看來是吵架了啊。她心裏嘆了一口氣,又有些埋怨季雲揚,好好地非要挑撥人家兄妹倆幹什麼?最後還得她來哄。

    或許是命註定龔清晨沒辦法當霍澈和霍曉冉之間的潤滑劑,在她快下班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合作方的郵件,要求她按照他們的標準出一個案,於是她只好把關的電腦又打開繼續加班。

    好不容易忙完了這份臨時工作,龔清晨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和老公與女兒團聚,又接到了夏丹青的電話。

    “有什麼事嗎?”龔清晨有些怪,自從她跑到那家美容院去體驗生活去了之後沒了消息,這突然給自己打電話難道是受夠了服務行業的工作?

    夏丹青把嗓子壓得低低的,彷彿不想被旁人聽見,說道:“我見到你嫂子了。”

    “寧楓?”龔清晨一驚,“難道她還跟你是同事了?”她說這話有些開玩笑的意思,寧楓那個脾氣,哪裏是能服務別人的樣子。

    夏丹青聽出來她話裏的戲謔,沒理會,只是說道:“也算是同事,只是是另一種行業的同事。”

    她這麼一說,龔清晨模糊猜到了寧楓現在在做什麼,她一時覺得心煩,便說道:“我現在跟她已經沒關係了,你要是擔心她的話,給我哥打電話吧。”

    她這麼說,是拿準了夏丹青不是那種熱心腸的人,果然,一聽龔清晨這話,她說道:“你不管算了,我給你哥打電話算什麼呀?讓她繼續呆着吧,我看她還挺高興的。”

    她說寧楓挺高興的,龔清晨心裏不禁有些五味雜陳。掛了電話,她也沒去霍曉冉家裏找她,而是徑直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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