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曉冉一走,龔清晨驟然覺得自己的生活平淡了起來,每天除了工作是家庭,簡直只一灘死水好那麼一點。 .

    至於霍澈,他失魂落魄了幾天之後,估計受到了家裏的批評,又開始正常班了,只是總是看去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周心怡的事情暫時也擱置了下來,龔清晨沒有去關心,季雲揚總說那不是她管得了的事情。她仔細想了想,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霍曉冉帶着,她的確什麼讀管不了。

    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沒過幾天,霍澈親自來找她,告訴她一個消息——周心怡被她家裏人送到精神病院了。

    龔清晨吃了一驚,又有些怪:“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我又不能跟曉冉一樣混進醫院裏去找她的事兒。”

    提到霍曉冉,霍澈的臉有一些黯然,但是他沒有對着龔清晨倒苦水,只是說道:“我想告訴你一聲,如果曉冉聯繫你的話,你正好可以跟她說。她現在沒有消息渠道,肯定掛心這件事。”

    他這句話說得龔清晨有些內疚了,她的確是聯繫得霍曉冉額,但是那位大小姐堅決不許她跟任何人說這件事,尤其是霍澈,所以現在除了季雲揚,誰也不知道。

    答應了霍澈,到了晚下班的時候,龔清晨把這件事告訴了霍曉冉。

    “我知道了。”霍曉冉的聲音聽去十分冷靜,“等我回去,她這件事要是還沒解決,我再動手。”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龔清晨說着,有一點撒嬌,“你不在,我都覺得生活過於平靜了。”

    “喲,這麼愛我啊?”霍曉冉終於笑起來了,“你們家季雲揚滿足不了你了?”

    “去你的吧!”龔清晨笑罵道,“什麼時候回來記得跟我說一聲,我撇下我老公去接你。”

    “放心吧。”霍曉冉說了一聲,這才掛斷電話。

    龔清晨去幼兒園接了等候多時的笑笑回來,季雲揚自從被她說了“年發福”之後,自尊心受到了極大損傷,堅持每天下班後都要去健身房鍛鍊一小時,發誓要把自己的腹肌找回來。這樣一來,笑笑每天放學後又能跟着花花老師多學一節課的畫畫了。

    叫了輛出租車,龔清晨去幼兒園把笑笑接了回來。一回到家裏,笑笑從自己的小書包裏拿出一沓畫紙,炫耀似的對龔清晨說道:“媽媽,花花老師今天誇我了!”

    “真的呀?”龔清晨配合地驚喜道,“媽媽看看你的畫好嗎?”

    “給你。”笑笑大方地把畫遞過去,嘴繼續說道,“花花老師說,最近有一個全國性的兒童繪畫賽,她想讓我報名參加。”

    龔清晨正看着畫,她沒什麼藝術細胞,只覺得笑笑用的這些配色還較讓人舒服,至於畫的內容,她根本看不出是什麼。猛地一聽笑笑這麼說,她着實吃了一驚。

    “你想參加嗎?”她問道。

    笑笑想了想,說:“我不知道呢。花花老師說參加了有好處,但是我聽不懂她說的什麼意思。”

    龔清晨瞭然地點點頭,把畫還給笑笑,說道:“那明天送你去幼兒園的時候,我和季叔叔一起問一問花花老師,咱們再決定,好嗎?”

    “嗯嗯!”笑笑點點頭,把自己的小書包收拾好,歡快地跟着龔清晨去廚房裏幫忙準備晚飯了。

    第二天一早,季雲揚開車帶着龔清晨和笑笑往常的時間提早了一點到了幼兒園,然後季雲揚去班龔清晨帶着笑笑進去找花花老師。

    臨走之前,季雲揚順嘴提了一句:“要不然你有空去學開車吧。”

    龔清晨沒放在心,她現在每天忙得要死,已經覺得腦子不太夠用了,再加考駕照的話,簡直分身乏術。

    和花花老師簡單地聊過之後,龔清晨把有關繪畫賽的事情記了下來,這纔出門準備去公司班。

    在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才攔到一輛出租車,到公司打卡還遲到之後,龔清晨終於想起來了季雲揚的話,哭着決定週末去找駕校。

    “週末我陪你一起去。”季雲揚笑着說道,“楊怡楓請客那次我跟霍曉冉一起回去,她不知道你不會開車,還問我怎麼不讓你來接我呢。”

    “要不是咱們家和笑笑的幼兒園位置都偏,不好打車,我也不想學開車。”龔清晨嘴裏小聲地嘟噥着,“總覺得我腦子暈暈乎乎的,不安全。”

    “學會了好了。”季雲揚安慰她道,“等你拿到了證,我給你買輛新車。”

    龔清晨剛想點頭,又反應過來,立馬問道:“你哪來的錢買車?”

    季雲揚自知失言,趕緊解釋道:“是你拿着咱家的錢去買,我陪同。”

    龔清晨“哼”了一聲,沒跟他計較,又和他說笑笑繪畫賽的事情。

    “既然這賽是權威的,笑笑又喜歡,讓她參加嘛。”季雲揚一直是快樂教育的推崇者,認爲孩子的興趣纔是最重要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有一個問題。”龔清晨說道,“老師說這個賽她輔導不了笑笑,需要給她找一個級別更高的老師。”

    “這個好辦。”季雲揚毫不猶豫地說道,“之前說笑笑喜歡畫畫的時候我留意過了,已經聯繫了幾個專業的美術教師,回頭讓他們都跟笑笑見見,看看她喜歡哪個。”

    見他想得那麼周到,龔清晨也放下心來。又隨便說了幾句,兩個人這才投入到工作去了。

    季雲揚剛打開郵箱,看了幾行字,聽見有人敲門,然後王亞茹推門進來了。

    最近一段時間她和楊怡楓的關係和諧了,後勤部的工作也都開展得很順利,季雲揚有好幾天在公司裏見到她都是笑容滿面的,可是今天她看去卻不怎麼開心。

    “季總,我有情況要彙報。”王亞茹開門見山。

    “楊怡楓又給你找麻煩了嗎?”季雲揚見怪不怪地問道,“你是她的直系領導,自己看着處理行了。”

    見他還是這麼漠不關心的態度,王亞茹有些急了,她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着桌子,語氣強硬了起來:“季總,我知道你很清楚楊怡楓的工作能力,你把她安排給我,我也認了。但是你不能選擇性無視她的原則問題。”

    原則問題?季雲揚擡頭看了她一眼,饒有興趣地問道:“她有什麼地方冒犯了你的原則嗎?”

    見他終於有了反應,王亞茹這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在辦公桌對面的額椅子坐下,說道:“也不能說是我的原則,是她的立場問題。現在楊怡楓搬來跟我一起住了,她也當我是好朋友,所以有些話會在私底下跟我說。”

    鋪墊之後,王亞茹看了一眼季雲揚,見他在聽,終於開口說出今天的重點:“她說她和恆業的霍總在戀愛。”

    “喔,是個大新聞。”季雲揚沒什麼表情地“驚訝”了一下。

    “您應該對這個情況引起重視。”王亞茹強調道,“楊怡楓的心思根本不在公司和工作,我認爲有理由懷疑她進入公司的目的。”

    季雲揚微微揚起眉毛,他沒想到楊怡楓會對她和霍澈的關係有這樣的誤會,更沒想到這麼快有江南河之外的第二個人過來跟自己彙報楊怡楓的立場問題。

    “如果你們兩個是朋友的話……”季雲揚欲言又止,意味深長地看着王亞茹。

    “我們不是朋友。”王亞茹沒好氣地說道,“那只是她自以爲的,我並不需要這樣愚蠢的朋友。”不愚蠢的話不會主動把她和霍澈的事情這樣大大咧咧地告訴王亞茹了。

    季雲揚點點頭,說道:“你們不是朋友,但她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了。作爲同事,你覺得你這樣做,有問題嗎?”

    王亞茹一噎,她是來跟季雲揚說自己的懷疑的,沒想到他反而跟自己起思想政治課來了。

    “我的情況彙報完了,季總自己處理吧。”她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自己站起來,鞠了一躬離開了。

    楊怡楓正好在門外拿着一份食堂預算單來找季雲揚簽字,在門口遇到王亞茹,她還驚喜地和她打了個招呼。

    王亞茹看她一眼,勉強勾了一下嘴角,自顧自地離開了。

    “季總,你過目一下,沒問題我們照這個辦了。”楊怡楓敲門進去之後,把預算報表放到季雲揚的面前,這幾天她心情一直很好,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是面帶笑容的。

    季雲揚低下頭看報表,嘴裏隨口問了一句:“看樣子你心情不錯啊,次請客有效果?”

    他一說次請客,楊怡楓想起來和霍澈的相處起來。她臉頰微紅地點點頭,說道:“現在我和大家的關係融洽了許多,還是得多謝謝王經理給我提的建議。”

    見她對王亞茹毫無芥蒂,甚至還有點感謝的樣子,季雲揚在心裏嘆氣,霍澈這是走得一步什麼爛棋。

    看完了報表,季雲揚見沒問題,簽了字,把件還給她,又誇獎她了一句:“最近工作有進步,可能過一陣子會有獵頭公司來挖你了。”

    楊怡楓微微地張開嘴巴,一副驚訝的樣子:“會嗎?那我……”能去恆業嗎?

    “會的。”季雲揚微微一笑,“你可以問問你們王經理,她在公司幾年,見過的獵頭可能你見過的保潔都多。但別說這事是我我告訴你的。”

    楊怡楓一副漲了見識的樣子,連忙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這纔拿着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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