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別人多麼爲她抱不平,霍曉冉在這個基金會倒是幹得有滋有味的。 .除了每天忙着理清原本的組織和業務關係之外,她還抽空替笑笑把了一下美術教師的關。

    龔清晨挺不好意思的,霍曉冉自己的處境已經這麼不樂觀了,還來爲笑笑操心這些小事。

    “這可不是小事。”霍曉冉笑着說道,“藝術這種東西,大半是靠天賦,小時候不當回事,以後長大了再想補救可來不及了。再說了,笑笑跟我妹妹一樣,我爲她操心樂意得很。”

    龔清晨聽了氣得想打她:“笑笑是我女兒,你喊她妹妹喊我什麼啊?”

    “龔阿姨啊!”霍曉冉笑着說完,立馬跑開,留下了一串清脆的笑聲。

    龔清晨裝樣子地追了幾步停下來了,也忍不住笑起來,霍曉冉現在覺得生活充實快樂,這行了。

    霍曉冉想開了,對於龔清晨來說只有一個意義,那是再在稿子裏寫到霍澈“國民老公”這個梗的時候,不用再審覈來審覈去了,自由度有了很大的提高。不過作爲霍曉冉的好朋友,她也不再樂意在稿子裏寫霍澈了。

    笑笑找到了合適的輔導她參加賽的美術教師,主要是負責她的創意激發方面的,但是花花老師那邊的基礎課她還不願意停,每天放學後都要奔波在兩個老師之間,儼然成了全家最忙的人。

    沒了霍曉冉在公司,龔清晨只覺得原本自己最喜歡的工作也變得索然無味了,她把大部分的工作移交給了新來的員工,每天在各種社交媒體之間尋找熱點和素材,只有特別有價值的素材她纔會主動跟一下。

    自從霍曉冉回家之後,霍澈好幾天都沒來公司,再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活像是幾天幾夜沒睡過一個好覺似的。

    龔清晨只在他進公司的時候看了一眼,低下頭繼續工作了。沒了霍曉冉的那一層關係,霍澈在她這裏只是純粹的公司老闆了。

    她想視而不見,霍澈卻不願意,經過她的辦公桌的時候,他敲了敲她的桌子,示意她到自己辦公室來一趟。

    龔清晨八成猜到了他找自己是爲了什麼,便把剛找好的素材交給旁邊的小姑娘,讓她自己先試着寫一篇,等自己回來檢查,這纔去霍澈辦公室了。

    霍澈找她當然是爲了霍曉冉的事情,他是想問這段時間霍曉冉究竟去了哪裏,見了誰,爲什麼會突然有這麼大的轉變。

    對於這些問題,龔清晨的回答只有三個字:“不知道。”

    霍澈對着她瞪起眼睛,但是龔清晨根本不怕他,面不改色地站在那裏,反正又不是她勸霍曉冉分手的。

    見她不管怎麼都是一樣的回答,霍澈不禁有些喪氣了,他頭疼地擺了擺手,讓她出去了。

    龔清晨出了辦公室,悄悄地翻了個白眼。

    在那之後,霍澈的精神逐漸恢復了過來,對龔清晨也明顯是當做普通員工對待了。龔清晨剛剛鬆了一口氣,霍曉冉卻又到恆業來了。

    “別緊張,我預約過了,找你們公關部。”霍曉冉對着龔清晨微微一笑,拿着包徑直朝着公關部去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站在門口的霍澈。

    龔清晨看了霍澈一眼,低下頭假裝自己是個瞎子。

    這次霍曉冉過來是來拉贊助的。她的基金會爲了籌集善款,準備舉行一場公益晚會,請一些孩子來表演,但是這需要一筆經費,基金會拿不出來,她挨個來霍氏旗下的這些子公司打秋風了,第一站是恆業。

    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公關部收下她的策劃書之後,轉頭把這事兒報到了霍澈那裏。

    “他會給嗎?”回到家裏,龔清晨和季雲揚說起這件事,自己也有些好。

    季雲揚笑道:“如果是我的話,你跟我要,我在判定可行性之後,肯定會給的。”

    “他們倆跟咱們倆情況不一樣的。”龔清晨提醒他,“我總覺得霍澈最近已經走出來了,他和楊怡楓還有聯繫嗎?”

    季雲揚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次王亞茹過來找我說過之後,楊怡楓可能提高了警惕,沒再聽她在公司說起過關於霍澈的事情了。”

    “我倒希望她是真的和霍澈在戀愛了。”龔清晨突然感慨了一句。

    “爲什麼?”季雲揚詫異道,“你不是說霍曉冉還挺喜歡霍澈的嗎?”

    “是喜歡,但是她是一時沒走出來而已。”龔清晨說道,“如果楊怡楓真的和霍澈戀愛了,她一受刺激,肯定不會再想着他了,而且,楊怡楓這人不聰明,根本幫不到霍澈,以後她要和他們倆爭家產的話,這樣也有優勢。”

    季雲揚沒想到她想得這麼遠,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都能替她想到了,霍曉冉可真是沒白交你這個朋友啊!”

    “我們倆以後可不是朋友了。”龔清晨一句話叫季雲揚喫驚不小,正想問爲什麼,聽到她繼續說道:“曉冉說她把笑笑當妹妹呢,以後得叫你和我叔叔阿姨了。”

    季雲揚先是一愣,然後笑了起來,說道:“這麼一說,今年過年咱們倆還少她一份壓歲錢呢!”

    開玩笑歸開玩笑,說起來笑笑,龔清晨又忍不住操心起她那個繪畫賽來。

    “也不知道新老師都教了她什麼,能不能拿獎啊?”

    “你怎麼滿心都想着拿獎啊?這樣笑笑壓力多大啊!”季雲揚不贊同地說道,“孩子高興,盡力了行了嘛!”

    “我知道。”龔清晨看他一眼,說道,“我這不是隻在你面前說麼。本來笑笑畫得怎麼樣我都無所謂的,這個賽也是她說想去我才報名的。只是霍曉冉那傢伙說要拿笑笑幾幅畫去慈善晚會拍賣,我想着,要是笑笑得了獎,好歹也有些名氣,要是沒得獎的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孩子的畫,萬一沒人競價,多沒面子啊!”

    得知她是這個想法,季雲揚忍不住笑了,扭頭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可真是太平日子過久了,以前的事情全忘了?笑笑可不是名不見經傳的孩子,她姓什麼啊?”

    被他一提醒,龔清晨一陣迷糊,這才反應過來,笑笑現在還在顧家的戶口本呢!

    “我這腦子!”她捶了自己一下,笑道,“老是笑笑笑笑地叫着,我都快忘了笑笑的大名叫顧晏了。”

    季雲揚一笑,握住她捶自己的手,說道:“現在想不起來不要緊,等笑笑的官司打完,要改姓的話可不能叫‘季晏’了。”

    龔清晨一愣,還以爲他是不想讓笑笑跟他的姓,心裏正準備難受一下,又聽到他說:“要不然以後她小學了肯定會被同學們起外號的。”

    季晏?雞眼?龔清晨一想覺得難以接受,心裏剛泛起的一點點難受也顧不了,連忙接口說道:“到時候一定要好好起名!”

    說完這個話題,龔清晨也不發愁笑笑得不得獎的問題了,不管她以後會叫什麼名字,現在她還是顧瑞的女兒,顧家的面子,算她只在紙點一個小黑點,也肯定會有人買賬的。

    “話說回來,霍曉冉只找了霍氏旗下的子公司嗎?”季雲揚有些怪地問道,“這可不是她的風格啊!”霍家的基金會,找霍家的子公司出資贊助,這本質來說是羊毛出在羊身,意義不大。

    “你這個未婚夫估計也排的號,還有你爸那個公司。”龔清晨滿不在乎地說道,“她可不是省油的燈。”

    季雲揚早做好會被霍曉冉打秋風的心理準備了,至於季軍則那邊,他一向死要面子,未來兒媳婦找過來,他恐怕不僅要出,還要出大頭。這麼一想,季雲揚竟然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還有周家和蘇家。”龔清晨提醒他,“這兩家可是把曉冉惹得不輕,要是不讓他們出點血,可不是霍曉冉了。”

    季雲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有些怪地說道:“這兩家,按道理來說不都是跟霍澈有過節嗎?怎麼,都分手了,她還管前男友的事情?”

    “車禍出事的是霍澈沒錯,但是當時周心怡的目標是曉冉啊!”龔清晨扔給他一個“你真笨”的眼神,“還有蘇羨,他一開始針對的是你和霍曉冉兩個人。我估計要不是礙着你的面子,她早對王亞茹下手了。”

    提到王亞茹,季雲揚有些恍惚了:“她這段時間工作一直很努力,各項事務都完成得很出色。要不是那些報道還歷歷在目,我簡直是懷疑之前是在做夢了。”

    龔清晨知道王亞茹是他的得力干將,早在創業時期陪在他身邊了,正因爲如此,在對她的處理,他總是拿不定主意,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太過分,可是又覺得這種背叛無法原諒。兩種想法在他心裏不停地博弈,直到今天也下不了決心。

    儘管對王亞茹的觀感實在不好,龔清晨也不想逼他,只是握住他的手,表示自己支持他的所有想法。

    在龔清晨覺得自己工作達到了最清閒的一段時間的時候,她的老闆,霍澈給她搞了一個大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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