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清晨和季軍則間隔的幾個人,霍澈是事不關己,霍老爺子巋然不動,只有霍董事長觀察了一下兩人之間的暗潮涌動,主動地向季軍則問道:“你認識龔清晨?”

    “哦,見過一次。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季軍則慌忙移開視線,掩飾道,“之前她在雲揚的公司裏班,我們碰見過。”

    霍董事長審視地看了看這個未來親家,話裏別有意味地說道:“老季啊,你也是快六十的人了,兩個孩子都這麼大了,可得做好表率啊!”

    季軍則一怔,立馬明白他是誤會了,可是現在解釋又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只好陪着笑說道:“那是當然的,家風是立家之本嘛!我也經常告誡我們家雲揚,立身正,才能行事正。”

    霍董事長呵呵一笑:“雲揚算得是出息的孩子了,小澈要是有他的一半我滿足了。哎,你們家老二最近怎麼樣了?”

    提起季名揚,季軍則的心情不那麼好了,但是當着親家的面,他還是擠出一張笑臉,爲他粉飾着:“名揚最近也知道進了,這兩天總是往外跑,好像在搞什麼投資。”

    看這兩個年總裁在談笑風生,龔清晨悄悄撇了撇嘴,對季雲揚說道:“你爸可不止兩副面孔。”

    “可能是因爲他是四川人吧。”季雲揚輕描淡寫地說完,起身和龔清晨換了一下座位,自己坐到她和霍曉冉的間了。他剛剛注意到有媒體在拍這邊,他得跟霍曉冉做些秀恩愛的樣子出來,好給他們提供新聞素材。

    拍賣很快進入尾聲,最後一件拍品是霍曉冉提供的——平安裏的一套房子,是恆業的第一座樓盤,位於黃金地段,是之前霍澈專門給她留的,這次的拍賣底價只有一百萬。

    聽着主持人在臺介紹着拍品,霍澈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他扭頭瞪着霍曉冉,但是後者完全不跟他眼神接觸,只是轉着身跟季雲揚和龔清晨說話。

    霍澈氣結,只等拍賣師說了開始競價以後,立刻拿起手邊的競價牌舉起:“五百萬。”

    他一下子加了四百萬,旁人只當他是爲了捧妹妹的場,畢竟在拍賣會房子還是較少見的拍品,許多人都在觀望階段。

    見霍澈喊完價之後一直沒有人跟,眼看拍賣師要落錘,霍曉冉心裏一急,用力地在季雲揚的手臂掐了一下,嘴巴附過去說道:“舉牌,回頭我補給你!”

    季雲揚喫痛,但還是按照她的話舉起了手的競價牌:“六百萬!”

    “七百萬!”霍澈繼續加價。

    季雲揚看了霍曉冉一眼,無聲地詢問她的意見,見她輕輕點頭了,便又跟着往加價:“八百萬。”

    龔清晨沒聽見剛剛霍曉冉在季雲揚耳邊說了什麼,一見他這樣立刻詫異地轉過臉去看着他。

    場的觀衆和來賓們開始忍不住議論了,霍曉冉拿了一套房子出來拍賣,結果只有她哥哥和未婚夫兩個人在競價,這不等於把錢從左口袋換到右口袋嗎?

    眼看得這套房子的價格從市場價格的十分之一不到逐漸被喊到了接近市場價,有人開始坐不住了,紛紛開始叫價

    有人接盤了,季雲揚看了看霍曉冉的眼色,放心地放下了競價牌,最後這套房子被一個煤礦老闆以一千五百萬的價格拍走了。

    “真是難以想象……”龔清晨小聲地感嘆道,“霍澈這兩天跟神經了一樣,幹出來的事兒個個叫人驚掉下巴。”

    “失戀的人,理解一下吧。”季雲揚說了一句,再往霍澈的方向看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他的座位已經空了。

    “被我氣走了。”霍曉冉面無表情地說道,“個子那麼大,心眼那麼小。”

    龔清晨無語地看着她,誰的心眼有你小啊?

    慈善晚宴在一片祥和落下了帷幕,霍曉冉去致了辭,感謝了各位捐款又捐物的金主們,又把自個兒老爹拽去充了把門面,這才宣佈本次活動圓滿成功。

    看完了捐贈者名單,龔清晨才發現今天晚周心怡的爸爸媽媽也來了,也捐了不少錢,只是太低調了,好像根本沒有出現在現場一樣。

    “他們家現在要是不低調,沒法在圈子裏混了。”季雲揚開了車出來以後,正好聽到她們在說周心怡,便插了一句嘴,然後下車給霍曉冉把副駕駛的門給打開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請吧,未婚妻小姐。”

    霍曉冉走過去,正要車,突然又想起來龔清晨,便邀請她道:“你車跟我們一起走吧,咱倆一起坐後座!”今天晚本來說顧瑞開車送龔清晨和笑笑回去的,但是不巧的是吳襲悅也來了,龔清晨不想和她碰面,乾脆叫顧瑞把笑笑帶回家去,自己等着霍澈公司派的司機來接。

    龔清晨看了看四周,有些猶疑:“還是……算了吧,這附近媒體還沒走光呢,等會要是被拍到,又是一條新聞。”

    她考慮得有理,季雲揚和霍曉冉正要點頭,龔清晨卻看見季軍則往這個方向來了。兩個人在會場裏打了半場的眉眼官司,現在龔清晨正是不想見到他的時候,趕忙前一步拉開車門坐進後座,想要躲開他的視線。

    霍曉冉見她了車,便拉開另一邊的車門也坐了進去。

    季雲揚正想開車,季軍則卻走到他的車前面停了下來,敲了敲車窗玻璃。

    他心內不悅,把車窗降下來,問道:“什麼事?”

    季軍則看副駕駛是空的,只當霍曉冉還沒過來,便說道:“最近你弟弟也知道進了,你平時要是沒事的話也指點指點他。還有霍小姐如果有什麼優秀的朋友什麼的,你也可以爲他介紹介紹。”

    見他說來說去都是季名揚,季雲揚心裏有些不耐煩,胡亂地答應一聲,要繼續開車。

    “等一下!”季軍則瞪他一眼,又開口說道,“跟你老子說話還這麼沒耐心!”

    “你到底要說什麼?”

    季軍則看看四周,確定霍家的人沒在視線以內,這纔開口說道:“今天的晚宴,龔清晨是不是你帶進來的?這個女人你一定要早點和她斷絕交往,要不然的話……”

    “要不然怎麼樣呀,季叔叔?”

    季軍則正口沫四濺地大肆批判着龔清晨,一個甜甜的聲音從車裏傳出來,季雲揚把車廂內的燈打開,後座的玻璃也降下來,霍曉冉和龔清晨的臉出現在季軍則的面前。

    季軍則張口結舌,說了一半的話含在嘴裏,說也不是,咽也不是,表情活像吞了一隻蒼蠅。

    “季董你好!”龔清晨學着霍曉冉的招牌甜笑,對着季軍則招了招手。

    “爸,忘了跟你說了,曉冉和清晨是好朋友,今天一起坐我的車回去。”季雲揚趁機說道,“你要是有什麼想對清晨指點的,現在正好當面說了,要不然等清晨回公司了,工作忙起來,可沒機會了。”

    季軍則還沉浸在車窗剛降下來的驚嚇,哪裏還說得出什麼指點。他用了幾秒鐘的時間調整好自己的呼吸之後,第一句話是問霍曉冉:“曉冉,剛剛季叔叔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明白?”霍曉冉故意狐疑地在季雲揚和龔清晨兩個人之間來回掃了幾眼,問道,“我聽叔叔你說不讓雲揚和清晨姐姐來往,難道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什麼都沒有!”季軍則立刻說道,“我只是擔心你們年輕人沒有經驗,對待友情太過隨意,回頭失去了一個好朋友而已。”爲了不讓霍曉冉對季雲揚產生懷疑,季軍則昧着良心說出了爲季雲揚和龔清晨辯解的話。

    “那我放心啦!”霍曉冉開朗地笑了,“我說雲揚那麼愛我,怎麼會呢!”

    季雲揚往後看了一眼,見季軍則一臉如釋重負,突然起了作弄的心思,開口說道:“是啊,當年我跟清晨大學的時候……”

    “是很好的朋友了。”季軍則慌忙接口道,“你還帶着清晨和她男朋友一起來咱們家玩過。”

    “是啊!”龔清晨促狹地說道,“我和我男朋友被他爸爸拆散的時候還是季總安慰的我呢。”

    兩個人一唱一和,把季軍則逼得在涼爽的夜風額頭還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見他那副樣子,龔清晨和霍曉冉都忍不住偷偷地笑起來。季雲揚見戲弄得差不多了,開口替他解圍道:“好了,爸,我該送曉冉回家了。名揚的事情我會留意的,你也早點回家吧。”

    季軍則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揮手送他們離開,臨別時又提了一句:“過一陣子是清明……”

    “你別去。”季雲揚的臉色冷了下來,“她不想見到你。”

    季軍則還想再說什麼,季雲揚直接把玻璃升起來,發動了車子走了。

    霍曉冉不明裏,多嘴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事。”季雲揚說道,“我是想到季名揚那個小白癡,有點不高興。”

    見他把鍋甩給季名揚了,龔清晨連忙幫着轉移話題:“剛剛他爸不是說要你幫忙給季名揚留意對象嗎?其實他現在在追夏丹青,十分忠犬。”

    “啊?”霍曉冉驚訝道,“丹青現在不是在美容院工作嘛?季名揚他爸要是知道了非得瘋了不可!”

    “要不是不想給丹青找麻煩我真想告訴他。”龔清晨有些忿忿地說道,“氣死他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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