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曉冉纏着龔清晨把季名揚和夏丹青的事情說了一遍,心滿意足地帶着一肚子八卦下了車,準備明天去美容院去找女主角去八卦。手機端 m..

    看着霍曉冉進了家門,霍曉冉坐到副駕駛,季雲揚把車子掉頭,載着她回家去。

    “清明節還有半個月。”沉默了半路,龔清晨還是主動地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外婆那邊……”

    “她年紀大了,不用麻煩她了。”季雲揚嘆了一口氣,伸出右手拍了拍龔清晨的手,說道,“咱們還帶笑笑去嗎?”

    “先不帶了吧。”龔清晨說道,“到了那天外婆一定很難過,我們把笑笑送過去,讓她心裏安慰一點。”

    季雲揚點了點頭,沉默着加快了速度。

    關於慈善晚宴的報道第二天出來了,霍曉冉給足了媒體車馬費,各種放出來的圖片都是精修過的,字報道也充滿了各種溢美之詞。

    龔清晨在微博瞎逛了一圈,用自己的個人號轉贊評了不少霍曉冉的美圖。自從霍澈和霍曉冉鬧掰之後,她收斂了許多,不得到霍澈的允許再也不敢用公司賬號夾帶私貨了。

    霍曉冉在流傳最廣的一張圖片是她拍出笑笑的畫以後對着龔清晨做了wink的動圖,不過由於當時龔清晨和季雲揚坐在一起,大家都默認她這個表情是做給季雲揚看的,大標題都是類似“虐狗”之類的。

    這張動圖真的太好看了,龔清晨保存下來看了半天,最後沒控制住自己發在了個人微博裏,瘋狂誇獎:“這是什麼仙子下凡的美貌啊!”

    評論當然又是一片祥和的互吹氣氛,甚至還發展出了一個“姑嫂百合線”來。

    龔清晨看了看,有些哭笑不得。她沒把這件事多麼放在心,關了微博又去準備今天要發的稿子去了。

    轉眼是清明節,龔清晨跟霍澈多要了兩天假,先帶着笑笑和龔媽媽、龔晚陽一起去給龔爸爸掃了墓,然後把她送到了郊外外婆那裏,自己和季雲揚一起去給季媽媽掃墓。

    或許是天從人心,清明節那天下起了濛濛的細雨,下車之後,龔清晨拿了一把雨傘,撐在自己和季雲揚的方,和他一起往墓地裏走去。

    “這裏的風景還挺好的。”龔清晨說道,“媽媽在這裏應該很舒心。”

    季雲揚把她手裏的傘接過來,往龔清晨的方向傾過去,傘很小,只能遮住一個人,他的大半個身子露在外面,微風捲着細雨,在他的黑色風衣凝聚成一個又一個的晶瑩水珠。

    “這裏是外婆親自選的,說是環境安詳,能讓半輩子不得安生的我媽好好地休息一下。”季雲揚說着,指了指季媽媽墓地旁邊的空墓地,說道,“這是我外婆給自己留的。”

    龔清晨前走了兩步,仔細看着墓碑的照片,那面的季媽媽還很年輕,跟季雲揚的模樣很相似,眉眼間依稀可見當年的風情。

    “真可惜,她愛了一個不愛她的人。”龔清晨輕輕地說道。

    “是的,她直到死都沒想明白,爲什麼她得不到那個人的愛。”季雲揚說着,仰了一下頭,把快要流出來的眼淚逼回眼眶裏。

    龔清晨靠近他,拉着他的手。兩個人誰也不說話,這麼靜靜地站着,用他們的方式陪伴着這個早已逝去的長輩。

    不知過了多久,雨漸漸地停了。季雲揚把傘收起來,走過去撫摸了一下墓碑的照片。因爲下雨的緣故,那面沾染了不少水氣,他用手把它們拂去,又用自己的額頭貼了貼那張照片,好像在尋找母親的溫暖。

    “媽媽知道你和她有不一樣的命運,會很開心的。”龔清晨說道。

    季雲揚正好擡起頭來,聽到她這句話,不禁一笑,拉着她的手在墓碑前坐了下來,開口說道:“其實,在五年前……不對,應該是六年前,我真的幾乎以爲我和我媽媽的命運是一樣的,也是逃不開的死結。”

    龔清晨知道他是在說自己和顧瑞結婚的這件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說道:“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季雲揚看着她,嘴角扯開一絲笑容,“要不是當時還有外婆在,我可能真的會衝到顧家去,拼死把你給搶回來。”

    “但是我當時又問自己,你都不愛我了,我算把你搶回來還有意義嗎?”季雲揚看着灰濛濛的天空,陷入到回憶裏,“正好季軍則來找我,要我回去幫他,我也是在回去之後,正好收到了顧瑞和你的結婚請帖。”

    “啊!”龔清晨聽着忍不住驚呼一聲,“我不知道這件事!”當時的結婚典禮她全程是一個傀儡新娘,完全只是聽從司儀的號令,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至於現場什麼樣子,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季雲揚笑了笑:“當時顧瑞也沒有那麼噁心,只是禮貌地送了一張請帖而已。我沒去,但是季軍則帶着他的老婆和季名揚去了,那小子回來告訴我,婚禮很盛大,只是新娘子不知道爲什麼看去很不開心。”

    “那時候他纔剛大學吧?”龔清晨說道,“原來我們那麼久之前見過,只是當時都沒有印象。”

    “以後也不用有什麼印象。”季雲揚說道,“反正咱們又不要老頭子的繼承權,以後跟季名揚是兩個‘季’了,不用來往太多。”

    龔清晨點了點頭,突然又笑了起來,說道:“我跟我媽、我哥決裂了,你跟你爸、你弟決裂了,說起來咱們倆可真是天生的一家人。各過各的,孤家寡戶。”

    “這樣最好。”季雲揚說着親了親龔清晨的額頭,“我誰都不需要,這個世界我只想和你一個人有交流。”

    龔清晨對他笑了笑,伸手把他們帶來的花往堆了堆,擋住了墓碑季媽媽的照片:“你當着媽媽的面這麼說,讓她聽到了多不高興啊!”

    季雲揚看她忙着,忍不住笑了:“我媽纔不會不高興,她看見你,肯定開心都來不及!”

    雖然兩個人之間彼此肉麻是常態,但是他在季媽媽的墓前這麼說,龔清晨還是有點羞澀地笑了笑。

    在墓前站了一會兒,季雲揚又跟季媽媽彙報了一下自己近期的情況,然後和龔清晨一起往回走了。今天清明節,來掃墓的人很多,他不想自己和龔清晨被認出來。

    “今天清明,曉冉應該也去看她媽媽了。”龔清晨突然想到,“或許她現在的心情要咱們苦澀得多吧。”

    “霍澈也跟着去,她心裏應該不止是苦澀吧。”季雲揚說道,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連聲道:“不說她了,不說她了,她的存在是對我們感情的一種妨礙,你看看微博,連站你倆百合的都有了!”

    “你還知道百合?”龔清晨震驚死了,“我以爲你對互聯的使用還停留在視奸別人呢!”

    季雲揚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說道:“我這是視奸別人的時候學會的。”

    “那你知不知道,你和曉冉也有cp站呢?”龔清晨俏皮地對他眨眨眼,說道,“是那天晚宴她對我眨眼,被誤認爲是和你,結果動圖一流傳開來,大家都說好甜,有人給你倆把站子給建了。”

    這個季雲揚還真不知道,他一邊伸手去掏手機,一邊嘴裏說着:“那還不是你讓我在那天和她秀恩愛給別人看的……”

    兩個人正嘀咕着,後面一個腳步悄無聲息地跟了來,逐漸地靠近了他們。

    “季總。”後面的人出聲叫道。

    季雲揚和龔清晨驟然一驚,同時回過身來,只見身後站着的赫然是王亞茹。

    “你?”季雲揚頓時皺起眉來,“你跟蹤我們?”

    “我來掃墓而已。”王亞茹施施然地說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我出現在這裏並不突兀吧?”

    突兀當然不突兀,只是讓人心裏覺得很詭異而已。

    季雲揚看了看她身的裝束,一身米色風衣配黑色套裙,手裏還抱着一束鮮花,看去似乎真是的只是來掃墓的。

    “那我們不打擾了。”龔清晨說了一句,鬆開拉着季雲揚的手,扭身正要走,身後卻又傳來王亞茹的聲音:“季總,龔小姐,兩位不好我在這裏站了多久了嗎?”

    她的一句話,讓季雲揚和龔清晨的心裏都開始警鈴大作,他們兩個剛剛沉迷在聊天,都沒有注意身後,誰也不知道王亞茹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站在他們身後的,更不知道她把他們的對話聽去了多少。

    兩人站在原地,開始回憶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看他們這副緊張的樣子,王亞茹的臉露出一絲微笑:“看你們兩個,我開個玩笑而已,別放在心,趕快回家去吧,馬又要下雨了。”

    她說開玩笑,季雲揚和龔清晨當然不信,他們索性站在原地,準備等王亞茹掃完墓再詳細地詢問她。

    見他們兩個這樣,王亞茹嫵媚地一笑,抱着花束往旁邊走了兩步,放在一座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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