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知名度確實低了點。”季雲揚說道，“他們的想法可以理解。還提什麼條件了嗎？”
“提了。”霍曉冉一臉“你怎麼知道”的表情，“說可以先給一個合作伙伴試試，帶貨量不好的話不再合作，好的話籤成代言人。”
季雲揚一哂：“真會算計，他們這條線也是新開的，還沒投放到市場呢。真要是銷量不好，也少不了品牌方自己的問題。”
“所以我說可以再商量，沒有把話說死。”霍曉冉說道，“我也是第一次和別人談生意，那人太狡猾，我當時手裏一把汗。”她說着，還伸開了自己的手給季雲揚看，現在當然已經沒有汗了，但是她的掌心還留着幾個指甲掐出來的痕跡。
“對自己這麼狠心？”季雲揚笑她。
“當時有點緊張，下意識的。”霍曉冉揉着手一臉懊惱，“我應該再有氣場一點的，他肯定看出來我是新手了。要不是看在我爸爸的面子，說不定都不願意跟我談。”
季雲揚笑着說道：“他可能會看在你爸爸的面子跟你談，但是卻不會看在你爸爸的面子把代言給你，最後真正辦成事，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霍曉冉想想，覺得他說得也對，把自己內心那一點不開心給摒棄掉，又向他走近一點，說道：“那我這跟小喬的經紀人溝通，說衝鋒我已經衝好了，剩下的看他的了。”
季雲揚點頭，正想說什麼，辦公室的門一響，他的小祕書站在門口，一臉驚慌地看着他們。
“怎麼不敲門？”霍曉冉臉色一肅，語氣嚴厲地問道。
小祕書被她一嚇，腦袋幾乎要低到地去，聲如蚊蚋地說道：“我看門沒關……”
“門沒關不敲門了？我看你該回幼兒園重新學學基本的禮貌，什麼班！”霍曉冉又說了她一句，這才問她過來有什麼事。
“這個，季總要人做的關於潘明也事情的應對方案，我給季總送過來。”小祕書垂着頭說完，站在門口不敢進來。
“送進來吧。”季雲揚說了一句，等小祕書進來把件放下，讓她出去了。
霍曉冉看着她出去把門帶了，這才問道：“什麼應對方案？”
季雲揚把潘明也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笑道：“跟我說了好幾遍了，我都沒同意，只是她被劇組女演員欺負這回事還是得處理，總不能讓咱們公司的藝人平白地被欺負。”
除了小喬，霍曉冉對公司裏的這些藝人都沒有什麼心思，她擺手讓季雲揚自己看，自己直接回去休息了。
龔清晨在自己辦公室裏等季雲揚下班，她閒着無聊，順手刷了一下微博，果然看到了午那些在公司樓下等潘明也的女孩子們發了微博，誇獎她們的小偶像人美心善，給每一個等待的粉絲不光簽名還買了冰飲料和冰淇淋。
自家的藝人，算公司內再怎麼不對付，但是對外還是得給面子，龔清晨找到自己養的營銷號，給她們挨個點了贊。
沒一會兒，季雲揚給她發了條微信，他下班了。
兩人一同乘坐電梯下了樓，龔清晨一路刷着微博，沒有擡頭注意季雲揚的神色，等她意識到他居然沒有阻止自己玩了那麼長時間的手機之後，這才探頭看了一眼，發現他的臉色黑沉，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她直覺不太妙，收了手機，等他開了車過來，才問道：“你怎麼了？”難道是又跟霍曉冉吵架了？但是曉冉並沒有來跟她吐槽啊！
季雲揚幫龔清晨開了車門，等她坐好，這才說道：“盧恆哲把潘明也要過去了。”
“什麼意思？”龔清晨一頭霧水，“他喜歡潘明也？”
“以後潘明也的事情都歸他管了。”季雲揚的臉色依舊很臭，他雖然不待見潘明也，但是盧恆哲這種明晃晃從他這裏搶人他還是很不爽。
龔清晨不吱聲了，她跟盧恆哲的關係還挺好的，算不認同他做出來的事情，也說不出罵他的話。
季雲揚自己生了一會兒悶氣，勉強把情緒給緩和了，當着龔清晨和寶寶的面，他得保持積極向的態度。
“這個潘明也是個事兒精，她走了也好。”龔清晨看他臉色好些了，便開口安慰了一句，“讓盧恆哲去給她買熱搜頭條吧。”
她一說熱搜頭條，季雲揚立刻笑了起來：“你可真促狹。”
說起熱搜頭條，龔清晨倒是給自己提了個醒，她打開手機，又看了一眼熱搜，“潘明也寵粉”高高地掛在第一條，後面還跟着一個“熱”的小標籤。她點進去，除了幾個營銷號發的通稿之外，底下的評論大部分都在問：“她是誰啊？”
“她有幾個粉絲啊？”龔清晨嗤笑一聲，“盧恆哲還挺寵她的，寵粉的頭條都買了，以後什麼劇組受欺負啊，瘦了胖了啊，是不是都得買？”她剛剛還想着看在霍曉冉的面子，憋住不爲了季雲揚吐槽盧恆哲，沒想到他轉眼辦出來這麼一件讓她看不過眼的事情。
“這個盧恆哲，你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季雲揚問道，他和他接觸不算多，對他的脾氣實在看不太透。
龔清晨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他挺好的，很熱情，之前在基金會的時候也幫了我很多。”
季雲揚沉吟，龔清晨對盧恆哲的評價這麼高，按理來說他不應該這麼聽潘明也的話啊，也許，他有別的計劃？
“他有別的計劃，也得從公司裏面出錢。”龔清晨說道，“反正盈利賠錢是他的責任跑不了的。”她這話說的，明擺着是不看好潘明也能紅起來。
季雲揚點頭：“是，隨他去吧。只是可惜了我叫人做的那一份方案，買頭條省不少錢呢，一聽盧恆哲把潘明也要走了我叫祕書給扔碎紙機裏面了。”季雲揚原本不是這麼斤斤計較的人，但是如意娛樂的財政狀況實在是讓他心裏發沉，開源還沒開完，只能先節流了，沒想到一番好意全白費了。
“你這個祕書終於出現了？”龔清晨驚訝，“到底是誰啊？”她每天都去他辦公室，竟然一次都沒看見過。
“叫……”季雲揚皺眉拼命回想，最後還是想不起來他那個小祕書叫什麼，只好說道：“我只記得好像姓肖。”
龔清晨想了想，沒什麼印象，她對於如意娛樂的員工的熟悉度很低，遠不如基金會的。
“你也別不用把她放在心。”季雲揚說道，“今天她惹到霍曉冉了，估計也幹不了幾天了。”
“哦。”龔清晨應了一聲，點點頭，又問小喬的那個代言談得怎麼樣了。
“得看霍曉冉和小喬經紀人的本事了。”季雲揚說道，“小喬現在的代表作只有一部綜藝看得過眼，《馬賽克莊園》只能算是客串，裏面造型又不好看，多的是人不知道他演了這部電影的。哎，他是不是還有一部存貨沒播？”
龔清晨點頭：“那部電影是曉冉拼了命說服導演給他帶資進組專門加進去的角色，早殺青了，現在應該還在剪輯。導演是想用這部刷獎的，藝片，估計國內票房不會高，也是鍍鍍藝術成和選片眼光的金了。”
“後續資源跟不可不行啊。”季雲揚忍不住開始操心，“現在電影映着，綜藝也播着，正是給小喬刷存在感的時候，要不然等這兩個都下線了，他沒有作品繼續在觀衆這裏刷臉，沒幾天被人給忘了。”
“要刷臉的話，電視劇電影好。”龔清晨說道，“投資小，拍攝週期也短。”
“而且小喬現在的外形條件經過包裝之後，之前好一點，在小屏幕應該是夠用的。”季雲揚說道，“他年紀也正好，選個青春校園劇，劇情不復雜，也別太長，下飯看看，輕輕鬆鬆的，演技要求不高，也沒什麼成本，兩三個月拍出來，算不能星，播也能圈一批粉。”現在絡發達，電視大部分還都是了年紀的人在看，算是星劇，也有大把的人選擇在絡端觀看，經常有劇爆紅碾壓星劇的情況出現。
“那我明天到公司在送來的那些劇本里面選一選。”龔清晨認真地說道，小喬也算是她的弟弟，對他的事情，整個公司沒有不心的。
“也別太着急。”季雲揚叮囑道，“你的身體還是最重要的。他這個綜藝不是得播到三個月之後嘛，間用代言地推刷一波存在感，然後電視劇再出來，這樣應該也行。”
龔清晨點頭，又忍不住有些崇拜地看着他，說道：“你這才入行幾天啊，怎麼看去我還老練了？”
季雲揚對她轉過臉來，得意地一笑：“這是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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