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潘明也歸盧恆哲管，她回公司是直接去如意娛樂那邊，龔清晨也沒什麼機會碰見她，只是在去冰箱拿牛奶的時候看見她往排練室的方向去了。
她沒怎麼在意，排練室那裏每天都有老師在的，不管是形體還是臺詞，都有對應的練習方式，公司有幾個還沒出道的小藝人喜歡過去。
雖說是不在意，但是在回基金會辦公室的時候，她還是偷聽到了幾個員工在茶水間的竊竊私語。
“清晨姐真的過氣了？”員工甲的語氣充滿着難以置信，“我看霍總還是很器重她啊，從外面回來第一時間都要去見她，今天早兩個人到公司見了面，還有說有笑的。”
“你傻呀，那都是表象！”員工乙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跟男人一樣，他嘴說愛你不是真正的愛你，要給你花錢纔行！霍總跟清晨姐表面關係沒變，但是實際呢？她手下原本是負責公司營銷，藝人通稿和對外公關三個方面的，現在呢？公司營銷歸盧總了，對外公關霍總自己接了一部分，還又找了個季總過來，清晨姐手裏還有什麼？藝人通稿也不是她寫，是審覈一下過過眼！”
員工丙是個八卦精，聽到員工乙提到季雲揚，立馬說道：“你們不好霍總的腦回路嗎？她跟季總都分手了，還這麼把人請到自己公司裏來做總經理，兩個人說話辦事沒有一點不正常的地方！”
“我看季總手段高着呢！”員工乙陰陽怪氣地說道，“他原本和霍總訂婚，但是沒能結成婚，結果他又來了霍總的公司，一來是總經理，而且他來了之後，霍總把清晨姐和盧總都給疏遠了，真是厲害死了！”
她一說，另外兩個都附和道：“是啊，盧總算了，霍總不親近他起碼手裏還有實權，真爲清晨姐不值！”
龔清晨在外面聽得差點笑出聲來，她自從開始養胎之後，不是必要的事情都不怎麼出辦公室，都不知道公司裏的流言流傳到這個份了。
她正要弄出點聲音提醒一下里面的幾個人，別搞得太高調了，突然聽見裏面又開始八卦別的了。
“你們覺得盧總是單身嗎？我總覺得他喜歡咱們霍總。”員工丙八卦道，“要不然是清晨姐，要不然，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這麼被人一叫來班了？當初霍總剛接手基金會的時候，員工每月工資才幾千塊錢！”
“真是爲愛發電啊！”衆人紛紛感嘆道。
龔清晨在外聽得哭笑不得，盧恆哲之前對她有一點好感她知道，但是霍曉冉跟他挑破自己的已婚身份之後，他對自己是一般的同事情誼了，至於曉冉，她倒是不知道他們兩個有沒有火花。
她又聽了兩句，她們把話題轉向了娛樂圈，不再侷限在公司裏了。龔清晨這纔拿着自己的牛奶進去加熱。
她一進去，裏面的員工都嚇了一跳，畢竟，剛剛纔八卦過的對象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是個人都會覺得內心受到了衝擊。
“聊天呢？”龔清晨笑容和煦地問道，“都聊什麼呢？”
或許是因爲她現在在公司裏沒什麼權利了，而且一向脾氣很好，員工們也沒有太怕她，而是很快恢復了表情，笑嘻嘻地說道：“水還沒燒開，我們等一會兒，順便聊八卦呢！”
“什麼八卦呀？”龔清晨繼續問道，同時還故意說道，“我好像聽見盧總的名字了。”
員工乙反應極快，立馬說道：“對啊，我們是在聊盧總的八卦，我們都在猜他是不是喜歡潘明也。”
其餘的人也紛紛附和，說出了一二三條他們覺得兩人有貓膩的行爲。
雖然龔清晨之前也有過這種懷疑，但是一聽他們這麼面不改色地瞎掰，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好笑。
“行了，這是私人話題，你們討論那麼多幹什麼！”她不輕不重地呵斥了一句，從微波爐裏把自己的牛奶拿出來，又指了一下熱水器，說道：“水開了。”然後才走了。
她一走，幾個員工面面相覷：“清晨姐今天好像有點不太高興啊……”
員工乙撇嘴：“被好朋友這麼對待，要是我，我也不高興。”
龔清晨不知道在公司裏自己已經被傳成了這麼一個可憐的形象，她一時覺得好笑，一時又覺得這樣對霍曉冉的公衆形象影響太不好了，要只是公司裏傳傳算了，如果被人捅出去，有可能會造成連鎖反應。
“怎麼澄清？”霍曉冉反問她，“公開你懷孕的消息，告訴大家，你休息是因爲要保胎嗎？”
龔清晨當然不會選擇這麼做，本來季雲揚以霍曉冉前未婚夫的身份在公司裏做總經理已經惹得一堆人八卦了，她如果再公開了，至少一段時間內，是脫離不了輿論的心了。
“別放在心了。”霍曉冉安慰她，“又不是什麼大事，我也不管什麼事啊，也沒誰懷疑我被架空。等你生完孩子回來，我再拼命地給你加活兒，到時候謠言不不攻自破了麼！”
這的確是最順其自然的辦法，只是霍曉冉還得在公司員工嘴裏背幾個月的黑鍋。龔清晨也無奈，答應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晚，霍曉冉找了幾個業內的大佬組織了一個聚會，季雲揚被她拉過去了，龔清晨只好自己開車回家。
臨走前，她還不放心地叮囑季雲揚：“別喝太多，喝酒了千萬別開車，如果太晚的話你找個酒店睡一夜，別硬撐着回家。”
“清晨姐姐你囉嗦死了。”霍曉冉坐在車裏不耐煩地說道，“我替你看着他呢，肯定不會有什麼事的，算我們倆都喝醉了，也會記得叫代駕的！”
“是有你我纔不放心呢！”龔清晨直接說道，“你瘋起來連自己人都灌！你們倆還是帶祕書一起去吧！”她要不是懷孕了不能喝酒，都想自己跟過去。
“帶什麼祕書！”季雲揚一臉嫌棄，當然是衝着他那個祕書去的，跟個木頭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偏偏公司其他崗位還不缺人，只能讓她先在他辦公室門口當個門神。
龔清晨也知道他那個祕書基本是個擺設，但是也沒辦法，又叮囑了幾句，讓他聚會結束之後記得給她打電話，然後才捨得放他們走了。
“清晨姐姐現在性格變得很多啊！”霍曉冉在路隨口說道，“聚會什麼的，咱們以前也不是沒去過啊，她這次囉嗦那麼多次，是不是更年期到啦？”
“她還不到三十，你胡說什麼鬼！”季雲揚沒好氣地說道，“孕婦一般心思敏感，我很久沒有出去應酬過了，她心裏不踏實，所以纔多叮囑了幾句。”
霍曉冉撇嘴：“你也沒意思，早知道我叫學長跟我一起去了！”
“那你怎麼不叫他？”季雲揚有些好。
說起這事，霍曉冉一臉神神祕祕的表情湊過去，說道：“因爲他要約會啊！”
季雲揚嫌棄地看她一眼，說道：“車裏咱們兩個人，你可以大大方方地說沒關係。”
霍曉冉一愣，瞪他一眼，一副沒意思的表情，說道：“那我不說了。”
“不說不說吧。”季雲揚說罷，專心地開車，他不是八卦的性格，何況跟盧恆哲也不是很熟，霍曉冉說與不說對他來講意義不大。
但是這個對霍曉冉來說意義很大了，她故意賣了關子，是要季雲揚起了好心又不得不求她繼續說下去，但是季雲揚居然不好，這讓她很尷尬了。
霍曉冉自己生了一會兒悶氣，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說的慾望，偏過頭去看季雲揚，說道：“我覺得學長跟潘明也有貓膩。”
“我知道。”季雲揚語氣平淡地說道。
“你知道？”霍曉冉太喫驚了，她以爲只有她一個人注意到了兩人的異常，並且暗戳戳地觀察了很久呢，沒想到季雲揚的觀察力也如此敏銳。
季雲揚面無表情：“潘明也原本是我分管的藝人，算她要買熱搜頭條我沒答應，也給她準備了其他的營銷策略，但是她一聲不吭地轉投到盧恆哲的麾下，兩人之間一定達成了什麼祕密的交易。”
“原來你說這個。”霍曉冉失望，男人和女人的關注點果然是不一樣的。
“還有什麼？”
“戀愛啊！”霍曉冉說道，“我學長清晨姐姐還大一歲呢，也是時候找個靈魂伴侶了，潘明也長相不差，也會來事兒，只要不出什麼幺蛾子，我很看好他們的。”
季雲揚皺眉，他對盧恆哲沒什麼具體的印象，對潘明也倒是有，但是那也不是什麼好印象，所以，霍曉冉說的八卦，對他來說沒什麼衝擊力。
霍曉冉本來也沒打算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她只是說話的慾望被勾起來了，不說出來難受。
到了聚會地點，龔清晨下車前最後一次警告季雲揚：“你別喝太多啊，要不然清晨姐姐除了罵你，肯定還要數落我。”
“好。”季雲揚面不改色地答應道，“我爭取不讓她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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